“五弟,本王可是你皇兄!在你的府上受了極大的屈辱你說怎麼辦?”
“那不是你自找?”歐陽伏農斜視一眼懊惱的男人,勾起一抹冷笑。
“我看那楚楚那丫頭還真是可愛,你是從哪裡撿回來這麼個活寶啊!告訴爲兄,我也去碰碰運氣?”
歐陽伏農想起與某人第一次見面情景,眸光一沉。再看看對面的男人,諷刺道:“你的好運似乎已經用完了吧!”
歐陽清瑞似乎是被提到了傷心事,原本晴空萬里的臉龐頓時黯淡下來,微微一愣,繼而苦笑,“用完了可以再續啊!”
“……”歐陽伏農,“你怎麼還不離開?”
歐陽清瑞聽此,釋懷一笑,臉上再次洋溢起明朗的笑意,“忘了告訴你了,今日爲兄太累不準備回宮了。剛纔勞管家替我準備了客房,今夜就在這裡住下了。”
說話間,拍了拍歐陽伏農的肩膀,繼而留給他一抹瀟灑的背影。
“誰準你留下的?立刻回你的皇宮!”
“不好意思,我意已決,今日不準備走了。”
歐陽伏農暗自扶額,他怎麼會有這麼個兄長?
……
第二天早上,凌楚楚是又是被歐陽清瑞那個壞蛋吵醒的,一直讓丫鬟在她耳邊叫她,實在睡不好了,她皺着臉在心裡狠狠將作俑者罵了一遍。
“你這麼一大早找我做什麼?昨天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凌楚楚被丫鬟領到廳堂,看了眼正在品茶的歐陽清瑞語氣不悅。
“你看清晨如此美妙的空氣,睡覺豈不是太浪費了,不如陪我出去逛逛,反正你又沒事,今日本王請客,只要是你看上的東西全部都買給你!”歐陽清瑞小口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晶瑩的目光看向她。
都買給她?可是她都不需要!
“你是整天閒着沒事做嗎?作爲一個王爺怎麼沒有一點公事?”凌楚楚瞥了眼旁邊的男人,鄙視道。
“公事?我一天遊山玩水,唯一啊事情便是作畫,時間非常多。”歐陽清瑞攤攤手。
“畫畫?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會畫畫?”凌楚楚皺着眉質疑的看了眼男人。
“楚楚!”門口,傳來了一聲清脆甜美的聲音。
凌楚楚順着視線望過去,只見南庭羽揚與歐陽伏農並肩而來,她詫異的忘了眼歐陽伏農,只見他依舊冷漠着一張臉。
“羽揚?你怎麼來了?”歐陽清瑞見到南庭羽揚,疑惑的皺眉。
“回瑞王爺,我剛剛纔到。”南庭羽揚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朝着凌楚楚走過去。
“羽揚,你好。”凌楚楚露出燦爛的微笑,對於她,她還是很喜歡的。
“楚楚,今日我是專程來將你那日落下的衣服送過來的。”南庭羽揚羞澀道。說着,將身邊丫鬟遞過來的包裹接過遞到她的手裡。
“衣服?”凌楚楚疑惑的接過包裹,轉着腦袋想了想,纔想起前幾日下雨淋溼以後換過的衣服,“謝謝,羽揚你真是太細心了。”
她若是不提起,她都快要忘記了。
“沒事的,正好我想來看看王爺,順便帶過來的。”南庭羽揚實話實說。
凌楚楚看着她羞澀的目光,相視一笑。
“五弟,以後你可得有福氣了,羽揚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被你撞着了!”歐陽清瑞豪氣的拍了拍歐陽伏農的肩膀,看了眼一本正經的男人。
歐陽伏農不悅的打掉他的手,冷視他一眼。他不說話沒人當他是啞巴!
南庭羽揚聽此,臉色緋紅,擡起溫婉的目光看向歐陽伏農,立刻又低下頭去,嬌嗔道:“瑞王爺,您就別打趣人家了……”
“這怎麼算是打趣呢,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可得好好關照我這五弟,一上戰場簡直就不要命了!”歐陽清瑞看了眼旁邊的的男人,輕笑着聳了聳肩。
“你可以閉嘴!”歐陽伏農冷着臉呵斥道。
該死!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他們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令羽揚多難看!
“羽揚你看,這弟弟簡直跟火箭筒一樣,我這個哥哥整天就被他壓榨!”歐陽清瑞故作苦不堪言的苦相,無辜的看向南庭羽揚。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深厚,而且他年少無知春心蕩漾時,還愛戀過她,現在想起來,格外的好笑……
南庭羽揚輕掩帶着笑意的嘴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瑞王爺還是和以前一樣瀟灑!”
凌楚楚眼底閃過一抹黯淡,看來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已經如此親密無間了。
想到這裡,心底狠狠地一陣顫慄。
“你們先聊天,我去將衣服放回去。”凌楚楚打了個招呼,壓抑着內心的不快,便匆匆離開了。
歐陽伏農看了眼已經消失的人影,劍眉微挑,冷厲的眸子眯縫起來,繼而邁出修長的腿朝門檻踏出去。
“唉!五弟別走啊!”歐陽清瑞見狀,而後看了眼還在原地的南庭羽揚,大喊道。
“你可以選擇不去吃飯!”歐陽伏農帶着寒意的眸子微眯着,彷彿帶着利劍直直射向揚着眉角的男人。
男人這才恍然大悟,看了眼旁邊的的羽揚,“羽揚,同本王一起去用餐吧!”
“謝謝瑞王爺的好意,羽揚已經吃過飯了,您快去吧!”羽揚婉轉拒絕。
歐陽清瑞剛好肚子也餓了,不再停留,叫了聲前面的男人,邁着步伐揚長而去。
熱鬧的廳堂頓時安靜下來,南庭羽揚環視四周,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小姐,王爺府上真是簡潔!”隨行而來的丫鬟收回目光道。
“王爺淳樸,沒有太過華而不實,他常年不在府上,這樣已經夠好了。”南庭羽揚收回視線,溫婉的目光柔情似水。
不一會兒,歐陽伏農派了個丫鬟過來,“羽揚公主,王爺說您一個人甚是無趣,讓奴婢帶着您在府上四周轉轉。”
南庭羽揚喜上眉梢,爲他的心細雀躍不已,優雅的點點頭,隨着丫鬟往花園裡走去。
今日陽光甚好,是個曬太陽的好日子。
花園裡一陣濃郁的花香撲入鼻息,令人一陣神清氣爽。
淡淡斑駁的陽光下,一片菊花開得正盛,凌楚楚凝神坐在不遠處的鞦韆下,身影微微晃動着。
有歐陽清瑞的地方就不會有冷場,他是個活寶,最會活躍氣氛了。
歐陽伏農一向話不多言,身體站在不遠處眺望遠方,深邃的目光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猜不透他的想法。
南庭羽揚坐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漾起一片滿足的笑意。
第121二十一世紀的傑作
“五弟,你與羽揚相見甚少,如何能培養感情?我看最近幾天天氣還不錯,不如我們去附近的郊區去郊遊,正好楚楚剛來太和城也還沒有出去過,這樣豈不是正好?”歐陽清瑞坐在不遠處的石凳子上,玩弄着手上的一片樹葉,挑起眉看了眼男人。
凌楚楚一聽,頓時來勁兒了,垂下的頭立刻揚起來,“什麼時候去?”
歐陽伏農側目瞥了眼一臉興奮的女人,倨傲的的神色有瞬間的遊移,下一秒又恢復過來。
凌楚楚與他冷漠的眸子相對,下一秒如被潑了盆冷水,頓時狼狽的如落湯雞一般垂下了頭。
“羽揚你認爲如何?”歐陽清瑞深知歐陽伏農淡漠的性子,直接將目光投向了南庭羽揚。
“這個……”她猶豫半刻,看了眼歐陽伏農,她是很想去,只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如何,她不敢擅作主張。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歐陽伏農斜視一眼凌楚楚,收回視線,看向南庭羽揚,爽快道,“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這件事就你辦,時間定好了同意我。”
“好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時間就暫定在後天,那我就先回去了,着手去準備此事。”歐陽清瑞留下一抹瀟灑的身影,說完,起身一躍飛下了涼亭。
臨走時,勾起一抹明朗的笑意看向凌楚楚,“楚楚,別忘記了,到時候我來接你。”
接她?他們不是一起的嗎?
凌楚楚疑惑的皺眉,看向走遠的身影,只見她回過頭來朝着她的方向揮了揮手。
明祥從花叢中走過來,對着她羞澀一笑,而後對着歐陽伏農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歐陽伏農眉宇間閃現一抹戾氣,“楚楚,你陪着羽揚在周圍轉轉,本王有些事情先行離開。”
話音剛落,男人匆匆離去,徒留漸行漸遠漸的身影消失在菊花從中。
兩個女人在一起非常有話題,一時間立刻聊的火熱起來。
南庭羽揚羨慕的看着凌楚楚的一頭棕色的捲髮,“楚楚,你的頭髮爲何會這樣?看起來很美。”
凌楚楚摸着頭髮一怔,隨後反應過來她所指的是什麼,“呵呵,這個啊?”她能說是染髮劑,是現代二十一世紀的傑作嗎?
“天生的就是這樣。”她宛然一笑……
……
皇宮裡。
歐陽明月自從前段時期感染風寒一病不起,就連歐陽伏農的宴會都沒有去成,直到這幾天才勉強能下地走路。
“公主,您的身體還沒好不能出去的!”婢女見她走出了房門,立刻焦急的去攔住她。
歐陽明月難掩臉色蒼白的容顏,以往的嬌縱此時也消失殆盡,她皺着眉推開宮女,“本公主已經沒事了,你不要管我。”
近段時間她沒有看到歐陽伏農,甚是想念,也不知道他與南庭羽揚那死丫頭怎麼樣了,她必須的去茵和苑去看看。
宮女惶恐,又不敢阻攔她,“公主,皇上說了您要好好的修養身體,不能到處走動!”
“我已經沒事了,你難道聽不懂嗎?給本公主讓開,我要去找皇兄!”歐陽明月冷眼斜視旁邊的人,冷哼一聲。
這些宮女,礙手礙腳的!
“不行的……若是皇上知道了要怪罪奴婢的……”
“公主,你怎麼下牀了?快回去!”蝶櫻從不遠處小跑過來,見到歐陽明月擔憂道。
歐陽明月正在氣憤中,聽到熟悉的聲音擡起頭,忍不住驚奇道:“蝶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蝶櫻淡淡一笑,連忙過去遣走不知所措的小宮女,扶着她,“昨日回來的,聽到公主您生病了,蝶櫻甚是擔心!奴婢命人熬了藥送過來,您快去喝了。”
“蝶櫻,最近皇兄沒來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歐陽明月思索着,總感覺不對勁,推開了婢女遞過來的藥,就要往外面走去。
“公主您還不知道嗎?”蝶櫻聞言,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繼而故作驚訝的看向她。
歐陽明月見此,蒼白的眉目一皺,“什麼事?”
“就是皇上已經將羽揚公主賜婚與五王爺了,而且五王爺並沒有推辭。這件事情在宮裡早就傳遍了,您難道不知道嗎?”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歐陽明月聞言,震驚不已,本就虛弱的身體猛的一顫,臉上頓時血色全無。
“難道皇上沒有告訴您?”蝶櫻詫異,急忙扶住了那副搖搖欲墜的身子。
歐陽明月深深故意一口氣,粉拳緊握,咬牙切齒道:“該死的父皇,這麼大的事竟然瞞着我?蝶櫻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理論!”
她怒火沖天,一把狠狠地推開蝶櫻,踉蹌幾步朝着外面跑出去。
“公主!您要去哪裡?”蝶櫻看向她的背影,陰險狡詐的眼底劃過一抹陰狠冷厲的笑意,下一秒驚呼出聲,隨後跟着她跑出去。
該死!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都要瞞着她?竟然連皇兄也不來見她了!
李公公從飛霜殿出門,不小心撞上了直充進門的歐陽明月,他大驚,“公主,您這是何事如此匆忙呢!”
“給我讓開!”歐陽明月沒心情理會李公公,冷着眉推開他,直奔南詔王那邊。
“明月,何事如此匆忙?”南詔王正在吃橘子,見風風火火的歐陽明月,眉頭一皺。
“父皇,您何時給皇兄賜婚了?爲何不告訴女兒!”歐陽明月憤怒道。
南詔王見此,揮一揮手,趕走了身邊的嬪妃,繼而看了眼一臉怒氣的歐陽明月,“明月啊,你皇兄年紀大了,賜婚乃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你,沒大沒小的,怎麼跟朕說話呢!”
她纔不管這些呢!
“我不同意,父皇你馬上取消旨意!”歐陽明月蠻橫不講理道。
南詔王嚴肅着褶皺的臉皮,“朕的話一言九鼎,豈是說反悔就能反悔的!別胡鬧了,你的身子還沒好,趕緊回去。”
“哼,我纔不管!我就是不喜歡南庭羽揚那個女人!我纔不要她做我的皇嫂,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就去死!”歐陽明月狠狠地瞪向南詔王,眼底劃過一抹狠戾的決絕。
她性子一向極端,若是在亂了分寸時候,難免做出什麼事情來!
“明月!怎麼跟朕說話呢!什麼不死不死的,別在這裡胡說了。李公公,讓宮女將明月帶回去。”
“好!你不同意是吧?那就等着吧!”歐陽明月冷哼一聲,揮開旁邊宮女的手,瞪了眼南詔王,轉身離開。
歐南詔王看向火紅的身影,眉頭一皺,語重心長道:“明月,先生教你的那些知識去哪裡了?你可否一知道,伏農可是你的皇兄。”
皇兄!
她纔不管是不是什麼皇兄!
她就是不喜歡他和那些女人在一起!
“皇上……”李公公站在一旁,見他暗自傷神,忍不住呼喊道。
南詔王滿臉疲憊,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