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珊聽到背後那桌同事的議論,立刻豎起了耳朵,仔仔細細地聽八卦!
“聽說攝影棚那邊出事了,昨晚上宋助理就匆忙趕過去了。”
“有人員傷亡嗎?”
“不知道,只知道當時在場的記者也有很多。奇怪的是,今天怎麼沒有任何相關報道啊?”
“瞧你這話說的,不是自誇,青市的報社想隨便報道和咱們公司有關的新聞之前,還真得好好掂量掂量。”
“有道理。”
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着,薛芷珊聽在耳裡,記在心裡。昨晚上宋助理去了?想起昨晚寧旭堯在書房裡臨時接的那通電話,難道是和攝影棚坍塌的事情有關?
思及此,薛芷珊突然想到,寧旭堯今天好像都沒來公司呢,她今天上樓去找宋助理交年末工作總結的時候,順便打聽了一下。
難道事情真的很嚴重嗎?怪不得昨晚那麼晚了,寧旭堯還給她打電話,說想聽聽她的聲音。原來,寧旭堯是想薛芷珊安慰他幾句,結果,薛芷珊卻連讓他少抽一根菸這樣的關心都吝嗇的不肯給。
現在聽同事們在這裡說起這件事情,薛芷珊越發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太小氣太過分了。也不知道昨晚寧旭堯睡得好不好,攝影棚坍塌,不管傷沒傷到人,好像都不太好吧。
飯吃了一半,聽到這件事情的薛芷珊也沒胃口再吃了。收了自己的餐盤,薛芷珊回到辦公室就想打電話給寧旭堯,問問他現在哪裡。
可是,薛芷珊連續打了三次,電話都是響到自然掛斷,一直無人接聽。
“那麼忙嗎?”薛芷珊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以爲寧旭堯現在忙得焦頭爛額,就沒有再繼續打電話打擾他。
而此刻,寧旭堯那邊的確非常忙,忙着審問內鬼!
今天一早,宋林就給寧旭堯打電話說,攝影棚那邊的事情有結論了,人已經送到老地方,問寧旭堯要不要親自過去問問。
寧旭堯這纔沒去公司,直接開車去了關押公司內鬼的地方。那地方離青市市區很遠,屬於市區和鄉下中間的郊區,四周荒無人煙,只有這間廢棄的工廠舊址。
“嘭”的一聲拳頭砸在臉上的肉響,被宋林揪出來的內鬼下巴都被打脫臼了!鮮紅的血噴在廢棄工廠髒兮兮的地上,被打的內鬼也隨即暈倒在地。
“寧先生,人昏過去了,要不要立刻叫醒?”剛纔的打手見人真的暈了,立刻過來請示寧旭堯。
寧旭堯看了眼被打的媽都認不出來的內鬼,冷聲問道:“還是不肯吐口是嗎?”
“這人嘴硬的很。”打手見寧旭堯不高興了,也不好交代,急忙解釋。
“那就把人叫醒,我親自來問。”寧旭堯沉着一張臉,身邊的保鏢和手下都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寧旭堯是特種兵出身,身手自不必說,最重要的是,寧旭堯最恨的就是這種吃裡扒外的狗雜種。
得到寧旭堯的首肯,保鏢立刻去提了兩通冰水
,毫不留情的全都潑在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內鬼身上。
青市的臘月間,寒風刺骨,被冰水一激,剛昏過去的內鬼立刻醒了過來。
見人醒了,寧旭堯走到他面前,緩緩蹲下身子,看着他,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被冰水潑醒的男人只是看了寧旭堯一眼,隨即把眼一閉,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見他這樣的態度,寧旭堯也不再多廢話一句,既然他不肯說,那寧旭堯自己去調查也不是查不出來。
站起身,寧旭堯伸手拉了一下西裝外套,冷聲吩咐道:“手腳乾淨點,別留下證據。”
“是,寧先生放心。”保鏢收到寧旭堯的命令,自動分成兩組,一組護送寧旭堯回青市,另一組留下來解決掉內鬼。
被保鏢護送到車上,寧旭堯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機。結果,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薛芷珊的三通未接來電。
小妮子這時候連續給他打三通電話,是有什麼急事?還是想他了?
思及此,寧旭堯脣邊難得露出一抹滿意地笑容,給薛芷珊撥了回去。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來了。薛芷珊電話接的那麼積極,寧旭堯遠在青市郊區都感覺到她的焦急了。但是電話裡,薛芷珊卻依舊保持冷靜,問道:“你在哪裡?今天不來上班了嗎?”
“我馬上回去,給我打三通電話,是有急事找我嗎?”寧旭堯在電話裡問道,順便看了司機一眼,示意司機開車。
“我……”薛芷珊不知該從何說起,想起剛纔在餐廳聽見同事們的嘮叨,現在想想又覺得這樣直白的跟寧旭堯說這樣的話,不太合適。
“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是想我了?”寧旭堯說着,脣邊不自覺露出一抹笑意。
聽到寧旭堯這樣說,薛芷珊在電話裡沉默了一下,心裡覺得,與其問寧旭堯公司的事情,不如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吧。或許,薛芷珊聽話乖巧,能換得寧旭堯的開心,這樣她也算達到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了。
思及此,薛芷珊在電話裡應了一聲,說道:“嗯,知道你今天沒來上班,所以有點不太適應。”
聽到薛芷珊的迴應,寧旭堯心情大好,朝車窗外看了一眼,說道:“我馬上就回去了,等我。”
“好。”薛芷珊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寧旭堯因爲薛芷珊的這一通電話,心情好了起來,連前面開車的司機都覺得心理壓力小了。不然,就寧旭堯剛纔上車那會兒那張黑臉,差點沒把司機嚇死。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寧旭堯剛回到青市市區,電話就響了。是醫院那邊打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常依彤有什麼事情。
接起電話,看護在電話裡說道:“寧先生,您現在方便來一下醫院嗎?常小姐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怎麼了?”寧旭堯在電話裡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中午,我去幫常小姐準備午餐的時候,常小姐下牀想去洗手間,結
果在洗手間裡滑倒了,現在醫生還在病房,不知道結果怎麼樣。”看護在電話裡,小心翼翼地彙報今天的突發事件。
聞言,寧旭堯嘆口氣,想到薛芷珊還在公司等她,但是常依彤這邊又不能放任不管。一來,常依彤是在寧氏企業的地方受傷的;二來,常依彤到底是寧旭堯的老戰友,於情於理,寧旭堯都不能拋下她。
思及此,寧旭堯說道:“我馬上來醫院。”掛斷電話,寧旭堯看着司機,吩咐道:“市立醫院,走後門。”
“是,寧先生。”司機應了一聲,在十字路口右拐,朝市立醫院的方向開去。
寧旭堯到醫院,一來到病房就聽見常依彤的哭聲。推門進去,就看到看護在一旁束手無策,常依彤低着頭一直在抽噎。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寧旭堯走進病房,順手關上門,看着常依彤問道。
聽到寧旭堯來了,常依彤梨花帶雨地擡頭看向他,哭着說道:“旭堯,怎麼辦?我可能以後都是個跛子了……我……”說着,常依彤的眼淚就像開閘的水龍頭一樣,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聞言,寧旭堯擡頭看向病牀另一邊的看護,“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本來昨晚打好石膏,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可是,剛纔常小姐在浴室摔了一跤,讓本來就受了傷的小腿骨更加嚴重了,所以……”看護說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常依彤一眼,才說道:“以後可能都會跛着腳走路了。”
“那麼嚴重嗎?”寧旭堯眉頭一皺,不知道醫生是不是誇大其詞,還是故意這樣說的。想了想,寧旭堯對看護吩咐道:“你在這裡陪着常小姐,我去問問醫生再說。”
“好。”看護說着,低頭看了眼越哭越兇的常依彤。對於一個跳芭蕾舞出名的大明星來說,跛腳是比直接要了他們的命還要痛的傷。
寧旭堯找到爲常依彤主治的醫生,還有骨科專家一起看了常依彤小腿的片子,得出的結論是一致的,要看常依彤的恢復情況,最糟糕的就是跛腳,如果恢復的好的話,也會和以前一樣,只不過以後都不能再跳芭蕾舞了。
如果能和以前一樣正常的走路,不跛腳,能不能跳舞都是次要的了。得到這個結果,寧旭堯也還算滿意,點頭說道:“只要能讓她恢復的和以前一樣,花多少錢都可以。”
聞言,常依彤的主治醫生甄誠毅看了寧旭堯一眼,試探着說道:“寧先生,容我多嘴問一句,這位常小姐是你的……?”
寧旭堯看了甄醫生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朋友而已。”
聞言,甄誠毅一愣,隨即扶了扶眼鏡,瞭然於心地說道:“朋友,朋友……”
“那以後常依彤的腿傷就麻煩你了,情況好的話,我也不會虧待甄醫生。”寧旭堯說着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放心吧,只要常小姐配合,我一定拼盡全力。”甄誠毅說着,把寧旭堯送出辦公室,看着寧旭堯離開了,纔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