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要我說什麼?”
文晸佑哭笑不得。
別說,不是和文晸佑相關,而是要他關聯一下的問題。突然就提到很高端的,比如韓國在新世紀應該是靠攏美國還是中,國的大方向。韓國大家族一直掌控着韓國的政治走向。兩個陣營相當於兩個政,黨。
這就是隱性的國會。也是真正決定性的。
文晸佑是從來沒看到父親談論這個問題和他以及他的二貨哥哥。但是很顯然,這也是屬於文奉勳真正需要關心和他的本質工作。可是,關文晸佑什麼事?突然談到這個層面,文晸佑也是哭笑不得。
“我就是一個藝人,今年二十出頭,我談這種話題有點過了吧?”
文晸佑看着父親,父親文奉勳沒表態,而潘基文秘書長卻也是笑呵呵地看着他。顯然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隨便談談。”
文奉勳平靜看着文晸佑:“也不是要你出謀劃策,只是談談你的看法而已,做個參考。”
文晸佑一愣,看着潘基文秘書長沒說話。
他是外人,而且是位高威望高的外人。胡說八道不太好。
“沒關係。”
潘基文秘書長看着文晸佑,平靜笑着:“當時做個調查。我想知道一下你們這代年輕人,對這個問題的想法和傾向。畢竟我的年紀還是有點大了,不是很瞭解年輕人是怎麼考慮問題的。”
文奉勳皺眉:“讓你說你就說。”
那還能推辭嗎?徐賢都下意識放下刀叉。靠在一邊抿起嘴角看着文晸佑。
文晸佑一頓,失笑點頭擦擦嘴,將餐巾放在一邊。開口說道:“那我就隨便說說。知道多少說多少,想到哪說哪,別見笑纔好。”
潘基文秘書長笑着點頭等待,李美珠和文奉勳也是看着他。
沉吟一會,文晸佑開口:“長遠或者永遠的目標,都是誰也不靠攏,大韓民國可以自己站起來。”
潘基文秘書長點頭。文奉勳沒表態。
文晸佑笑着攤手:“但是國土地域限制,如果以後不會有特別大型的國際事態發生。目前韓國這樣的狀況,恐怕要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
伸手示意潘基文秘書長,文晸佑開口:“您是秘書長。當然清楚聯合國秘書長的位置基本是小國才能擔任的。五大常任理事國和一些特別有份量的國家,是不允許競選這個位置。怕涉及國家利益和國際平衡。存在不公平對待的情況。”
潘基文秘書長收起笑容,沒有說話。
文奉勳皺眉看着文晸佑:“這些用你說?講剛纔問題的看法。”
文晸佑笑着行禮,潘基文秘書長擺手:“沒有。晸佑xi講得很有條理。果然是家族子弟的風範。”
文晸佑暗自抽動嘴角,好狗血啊還家族子弟風範。
下意識看了徐賢一眼,文晸佑想嘆息徐珠賢你就喜歡這種氣氛嗎?還做外交官?
“所以晸佑xi也明白韓國的處境肯定要靠攏了吧?”
潘基文秘書長開口示意文晸佑。
文晸佑回過神,搖頭開口:“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我對中,國的印象很好。”
潘基文秘書長驚訝,看看平靜的文奉勳。眼神變幻:“能說說理由嗎?只是印象好?”
文晸佑搖頭:“中,國實力隨着近幾年來看,日益壯大。但是反而行事一如既往低調。可是偏偏私底下又不吃虧。論起政,治手腕,偌大的國土內戰外戰有歷史以來好像就沒停息過,那是血與火淬鍊到今天的一塊大陸,低調反而是他們的智慧和文化底蘊。這不是美國的高科技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就能壓過的。美國也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一直在亞洲部署牽制他們。已經是變相承認他的實力和影響力。”
潘基文秘書長開口:“可是國家的陣營不同,他們是社。會,主,義,我們是……”
“有特色的社,會,主,義。”
文晸佑笑着打斷補充:“我懂中文,我學習過和閱讀過一些書籍,甚至在那邊呆過幾年。其實已經算是資本主義了。但是核心方面,還保留自己的信仰……”
停頓一下,文晸佑開口:“但是這和我們無關。只要他們在國際上需要盟友,我們需要可以扶植幫助我們的力量,就足夠。各取所需。”
潘基文秘書長笑着:“他們需要盟友?”
文晸佑皺眉沉思,半響不確定地開口:“很複雜的一個問題。中,國的綜合國力日益壯大,但是真正的盟友並不多。不說國外西方對他們都有些疏遠。只是顧忌他們的實力和能力,亞洲他的周邊國家,包括我們在內也總是若即若離。雖然這其中有美國背後做動作的成分,但是事實上也的確他們有些被孤立。只是因爲他們低調,並不主動挑事,也不高調行事,所以沒有顯現太多而已。”
文奉勳隨意喝着酒水,好像沒聽到一樣就平靜坐着。李美珠也美滋滋地看着文晸佑,卻是驟然被他身邊的誰愣住了。只見徐賢下意識支着下巴,亮晶晶地眼睛就這麼看着文晸佑的側臉,聽着他侃侃而談。而李美珠的眼神就有點笑意了,想什麼也不知道。
潘基文秘書長看着文晸佑,疑惑開口:“就只是因爲這個原因?”
文晸佑一頓,搖頭開口:“當然不是。最主要還是離得近。而且很多市場以及貿易,和中,國做得也更多。韓國很多產品行業,美國自身也都很發達。比如汽車和電子。給不了我們更多好處。反而中。國的一些國產產品行業,依然不是發達程度或者高端程度,這一塊離得近的我們。可以很好的彌補。”
潘基文秘書長搖頭:“還有日本和我們競爭。”
文晸佑開口:“雖然利益至上。可是如果同一水平線的競爭,日本和中,國因爲戰爭時期的宿怨,近代是沒可能真正走到親近聯合的。最多是看重各自的利益用特定方式和範圍內合作。可是近些年在釣,魚,島的問題上,摩擦日益加大。我們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因爲戰爭時期我們都是受到日本迫害過的國家。”
看着潘基文秘書長,文晸佑開口:“雖然我對國際形勢是個純純的外行。也只是表達我個人的看法,但是我認爲如果我們可以放下一些對中,國的牴觸和偏見,放下一些沒必要的偏激民族自豪感。中,國是一個很要面子的國家,我們示好,他們一定會給予我們極爲實惠的幫助和好處。”
文奉勳依舊沒表態,潘基文秘書長沉思一會,點頭笑着:“想法很不錯。不得不說大家子弟的思想高度就是不同凡響。”
文晸佑行禮道謝,卻是停頓片刻,嘆息開口:“可是這樣,是不可取的。”
這反轉讓在座幾人都是愣住。
尤其是徐賢和李美珠。明明是文晸佑自己說的。居然最後自己推翻。
唯獨文奉勳擡起眼皮看他一眼,潘基文秘書長雖然愣了一下,平靜開口:“爲什麼不可取?”
文晸佑攤手:“美國在亞洲佈置給中。國的防線,主要就是日韓。如果韓國靠攏中,國。中,國的低調也會在關鍵時刻選擇模糊關係,在美國對韓國發難教訓或者表達不滿的時候,中。國可能選擇避開。”
看着潘基文秘書長,文晸佑笑着開口:“這就是小國的悲哀。我都不懂國民自豪感到底從哪來的?對面的朝鮮已經試驗覈武器了。說中。國沒有暗中支持誰信?韓國只能幹看着,而且美國的軍隊也一直駐紮在韓國。說是請來的保鏢,可是外界誰都來取笑韓國。外**隊可以駐紮本土,這樣的國家還能稱爲大國,多可笑?多自欺欺人……”
“閉嘴!”
文奉勳突然看着文晸佑呵斥一句。
文晸佑一愣,聳聳肩笑着沒再說話,而文奉勳轉頭看向平靜笑着的潘基文秘書長,開口致歉:“年輕氣盛,秘書長別介意。”
潘基文秘書長擡頭看看文晸佑,隨意笑着看向文奉勳:“年輕氣盛就應該誇獎韓國多麼多麼了不起,可文家二公子卻正相反。”
文奉勳笑了笑:“從小就特立獨行,最終只是做藝人。他的話就是亂說,當參考都不必要了。”
潘基文秘書長一頓,沒有多說。此時宴席也就差不多了,該是文奉勳和潘基文秘書長私聊,和文晸佑以及徐賢就沒多大關係。
禮貌告別,潘基文特地從隨從那裡拿來一套自己寫的書,親筆簽名送給徐賢。徐賢受寵若驚,如獲至寶地行禮道謝。
潘基文鼓勵幾句,看向文晸佑,突然開口詢問最後一個問題:“那你覺得,應該如何呢?”
文晸佑一愣,看看文奉勳一眼。
見他也沒什麼表情,文晸佑一頓,笑着開口:“左右逢源唄。就要大選了,看看下任總統的手段如何。如果可以在兩個大國的夾縫中游刃有餘,韓國或許獲得好處比單獨靠攏一方可能更多。美國強勢畢竟隔着太平洋,中,國離得近但行事低調還隔着朝鮮。總有很多餘地的。”
潘基文秘書長笑了笑,和文晸佑握手。
正式告別離開,這次宴會,就沒文晸佑什麼事了。
當然,還有徐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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