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提示。玻璃心建議從第一卷開始看,本卷也就是前傳跳過。但我知道可能你會有好奇心,想了解一下爲什麼我建議您跳過看。那麼我就實說。很多書友反應第一卷字數多,卻全是練習生時期。還稍微有點點虐和拖。所以你懂的。從第一卷開始看,跳過前傳,也並沒有影響太多劇情。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回頭找資料看。真心建議,謝謝您的支持和包容,zzang,zzang,O(∩_∩)O)
文晸佑一頓,茫然看着李順圭:“我……”
我了半天,沒有說出來。算是欺騙吧?可是,這又並不是本意。初來乍到,要和前輩搞好關係,這基本就是任何正常人該做的正常事,沒有刻意不刻意之說。從這方面來講,和徐美娜的關係在一個月之內突飛猛進,沒有虛假,全是真的。
尤其是相對於打了那個男練習生這個事實來說,完全不算敷衍和欺騙。因爲文晸佑是自衛反擊,並沒有主動挑釁。主要是那個練習生看不慣文晸佑初來乍到就受照顧,不但和社長走得近,最主要是總和社長千金的練習生李順圭在一起。所以哪怕文晸佑與人交流沒有類似毒舌的問題,他也會找茬教訓他。嫉妒是原罪之一。
只是那個男練習生沒想到,他打不過文晸佑。韓國的前後輩制度很嚴格,正常來講,前輩對後輩是可以體罰的。而後輩絕對不能還手,否則你就破壞了既得者的利益,沒有任何人會覺得你以弱勝強,以小搏大。因爲既得利益者,往往就是被你反抗的前輩之類的人。
但是凡事無絕對,否則一個社會真的以年齡來界定權利,那這個社會不可能存在。一切的一切,還得看實力。況且憑文晸佑的腦子,當初連他的那個精明的徐叔都算計過去了,一個嫉妒心強的小毛孩子,教訓他還不輕鬆?故意勾着他的火還不讓他佔着理,藉着被迫反抗的機會,狠狠將那小子揍了一頓。
懲罰教訓還是必要的,最終問清緣由,各打五十大板,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說這些,就是想說清楚一件事。文晸佑親近前輩,不止是李順圭給出的一道鍛鍊他與人相處交流的題,就是沒有李順圭要求,這也是他該做的。
練習生時期不練習,難道要等出道才從頭適應?人脈,往往是決定你發展順利的決定性因素。再有才華,再有本事,沒人認識你,沒人看得上你。縱觀娛樂圈這麼多年,單說韓娛,能完全不靠人脈混得如魚得水的,一萬個裡也許只能有一個幸運兒,但他也未必能走到頭。
人是複雜的,僅僅和你不熟不交流在當今社會就是好人了。往往因爲不熟悉就懷疑你做人有問題給你暗中下絆,這纔是正常的思維。歸根結底就是心理平衡問題。大多數人經受這些走到今天,憑什麼你就幸運不用經受這些就可以得到一切?
然而,現在文晸佑至少在李順圭眼裡,只是掌握了一種交流模式,骨子裡,並沒有改變。雖然通常人面對任何誰,基本都是兩張面孔。只要邁入社會,和不是親人的陌生人相處與一個環境,不管大小,不論年紀,基本都如此。
但是文晸佑這種人前人後極端的反差,如果徐美娜瞭解了,那就可以歸爲赤裸裸的欺騙。文晸佑即使本心並沒有如此,卻也不可能被諒解。李順圭見文晸佑沉思,顯然也清楚這件事的性質。所以也沒有多說,只是看着他。
本來李洙英叫他來是有事要說的,不過此時看着文晸佑的樣子,又聽着李順圭到身邊將前前後後的事說了一遍後,似乎也第一次正式他性格上的問題。如果這個不解決,或者說不趁早解決,恐怕會比唱歌跳舞不過關都嚴重。
沉吟一下,李洙英暫時放下對他的培養計劃,今天讓他來就是要說這些的,只是眼前倒也並不急,還是先處理好這些再說不遲。
來到他身邊坐下,李洙英拍拍他的肩膀:“晸佑,倒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不過你確實應該改一改了。性格太直不好,別人對你好你就掏心,別人對你不好就想辦法制人家,這樣很容易吃虧的。不管哪方面都算上。”
文晸佑擡頭,眼神一陣茫然。
李洙英一頓,轉頭看向李順圭:“你一直跟着他一個月,真的那麼難嗎?”
李順圭搖頭:“我怎麼能知道?心理醫生都未必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我就一個十四歲小孩,您指望我解決?對他我也就是找了一個方向而已。”
李洙英皺眉:“那結果呢?”
李順圭聳肩:“似是而非,學的倒是有模有樣,基本能以假亂真。可是本性卻沒變,還是如此。”
文晸佑突然插話:“你剛開始說這也算我的性格,只要沒離開我的身體,都算我的。難道是騙我?”
李順圭無奈:“這是兩回事。有時候你也不能只憑自己來判斷,也要考慮外人眼光。畢竟你活着的社會是離不開和人接觸的,別人都說你是神經病,你覺得自己正常有用嗎?”
李洙英擺手:“扯遠了扯遠了。”
看看文晸佑,李洙英安慰道:“不用想太多,你年紀還小,性格沒法確定也正常。就是我現在活到孩子都三個了,順圭母親還總叫我改這改那的。誰能保證樣樣都完美?誰也沒有在意自己從小長大的過程中還要注意培養自己該是什麼性格。總之你記住幾個原則,估計順圭也和你說過了,與人相處,儘量別得罪人。前輩後輩關係相處好一點,基本也就可以了。歸根結底是要發展自己的事業,不是出道做公關去了,能不得罪人,不讓誰坑着騙着就好。不說去害誰,也不說被人害,就行。”
文晸佑一愣,彎起嘴角:“可以這麼簡單嗎?”
“不可以。”沒等李洙英點頭,李順圭當先皺眉反對。
不過說的話,卻是對李洙英說的:“阿爸,您這也是騙小孩吧?他這樣要是不改,你指望他不得罪人可能嗎?他哪怕就是不說話板着一張臉,出道後也得給前輩一個驕傲不把前輩放在眼裡的印象。況且如果有人主動找他說話,他能都推給經紀人?如果說話,幾句還沒事。多說幾句,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話得罪人什麼話該不該說,那還怎麼混下去?娛樂圈這麼複雜,得罪一個可不是就一個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名聲沒等紅起來就臭了。”
李洙英無語了,瞪了李順圭一眼,無奈拍拍臉色又難看下去的文晸佑。他是社長,還是李順圭的父親,今年都五十多了,什麼複雜的事不知道?只是文晸佑如今不是該消極面對這些,而這個問題也不該消極面對。否則更加不自然,最終反而不倫不類。
只不過倒也沒什麼好辦法,當文晸佑詢問李洙英叫他來幹什麼的時候,他也沒多說。只是詢問他最近的情況,練習唱歌跳舞一些基礎的問題都關心了一下,就讓李順圭帶着他出去了。
對他的計劃,其實他還想再詳細的想一想。至少這個性格問題如今是要解決的困難,卻也許也是他想培養他方向是否真的成型的契機。
走出社長室,文晸佑皺眉。李順圭看着他的樣子,輕輕推他一下:“呀。又是跆拳道紅黑又打女孩的,像個男人一點不行嗎?愁眉苦臉真讓人看不上。”
文晸佑轉頭:“和那些有關係嗎?我又沒哭鼻子喊爸喊媽喊歐尼。”
李順圭一愣,臉一紅,咬牙狠狠給了他後背幾拳:“你就囂張吧囂張吧,惹急了我就把你的真面目告訴美娜歐尼。有幾次看着她美滋滋地留着蛋糕要送你的時候,我真忍不住把真相說出來。就你這樣還有人能對你這麼好,真是老天瞎了眼作孽。”
文晸佑抿起嘴角:“你幹嗎一定要這麼說?”
李順圭輕哼一聲:“那我怎麼說?況且你也有點過了吧?說是怒那前輩,美娜歐尼也就比你大一歲,總這麼誤會下去,萬一她真對你動了感情,難道你就乾脆做她男朋友?”
“男朋友?”李順圭瞪大眼睛指着文晸佑:“你看你看,你連想都沒想過就總挑逗人家。這不是騙是什麼?”
文晸佑無奈:“你小點聲不行嗎?可算是讓你找到報復機會了是吧?別忘了這些都是你讓我做的,初衷也是讓我鍛鍊性格的方法。”
李順圭咯咯笑着:“呀。你也知道小點聲?有進步嘛,知道怕說明你變得正常一些,以前可根本沒有顧忌什麼的時候。”
停頓一下,李順圭突然冷着臉:“不過你說是我讓你做的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拉我下水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文晸佑搖頭:“我沒有。”李順圭拽住他:“你有!智商164的死小孩,你根本就是這麼想的。以爲我不知道你?”
李順圭突然將雙手攏在嘴邊大喊:“徐美娜歐尼,文晸佑一直在騙你。他根本就是在欺騙你的感……唔。”
文晸佑趕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你到底要幹嗎?”
李順圭嫌惡地將文晸佑手拍開:“幹嗎?證明我和這件事沒關係,我就要大聲說出來,既然你想拉我下水,就不能怪……”
“嘩啦。”幾個餐盒摔落在地,裡面熱乎香脆的糖醋肉,慢慢滾落在兩人的腳邊。
下意識擡頭,徐美娜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摸樣看着文晸佑。而雙手的姿勢,還是捧着糖醋肉的姿勢。一個男孩一臉得意地站在徐美娜身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文晸佑愣在那,張嘴要說什麼,可是一時說不出口。
李順圭也愣住了,卻要反應快一些,乾笑着上前:“美娜歐尼,我們說着玩的,你別……歐尼!”
徐美娜搖搖頭,突然轉身快步跑開。李順圭看着下意識要擡腳的文晸佑,氣憤推着他:“快追啊!”
文晸佑一頓,邁步越過男孩追過去。只是沒等追幾步,又驟然停下返回來。來到男孩面前,拽過他的手一個背摔,狠狠將他摔到地上,疼得他哇哇直叫。
之後文晸佑再沒理他,從頭至尾沒說一句話沒看他一眼,就好像隨手丟掉一件垃圾那麼隨意。轉身追着徐美娜,再次跑過去。消失在走廊,再沒有回頭。
而李順圭出神看着文晸佑的背影,突然冷着臉,走到哀嚎的男孩面前:“呀!你……想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