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勝訴和演講
他萬萬沒有想到,五對實驗體,龍灝居然能夠全部蒙對!
不,應該不是蒙的,其中有兩對,父子、母女……長的根本就完全不像!
這不是蒙,那麼,北海伯爵是真的掌握了親子鑑定的醫學技術啊!
龍灝瞥着一臉沮喪的第一律師,心裡好笑:哪有什麼親子鑑定的先進科技?這是鍊金術啊,通過鍊金術來比較血脈,是不是親子關係,金源一探便知,不過話又說回來,薇薇安居然不是科恩特朗的女兒,得知這個發現時,我也是大吃一驚,追查下去,嘿嘿,這真相……
證人席上,薇薇安悲傷的如同杜鵑啼血的聲音還在一刻不停地追問科恩特朗:“你說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如果你不是,那我的父親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小時候那麼多的事……”
“夠了,小賤人,不要再吵我了!!”
科恩特朗管家的臉色一直在變,好像陽光下的分光鏡……終於,他忍不住了,暴喝一聲,跳起來指着薇薇安的鼻子罵道:“沒錯,我不是你父親,你是那個賤人和一個乞丐生下來的雜種!我要她打掉你,那個賤人不幹,非要把你生下來,哼哼,當時我就想,好啊,讓你生,讓你生個雜種……生了之後我就殺了那賤人,再把你這個小賤人送到外面吃苦,等你稍微大了點,我想了想,便把你買了,送去夫人那裡做牛做馬,哈哈,活該你被別人草,被別人騎。你和你媽都是一樣的犯賤啊……”
在薇薇安驚愕的眼神注視下,科恩特朗講述了一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綠帽子故事。
這種故事本來會讓人同情科恩特朗,然而現在嘛,時機不對,一萬多人都用厭惡的眼神盯瞅他。
老婆偷人。固然可鄙,但孩子無罪,你何苦把上一代的仇恨延續到下一代?
第一律師聽了,更是有種衝上去拔掉科恩特朗舌頭的衝動:你,你TM叫個P啊!你發泄完是爽快了,可這場官司我們不得一敗塗地?
“好。好,原來是你殺了我媽媽,你告訴我,我真正的父親呢……”
“死了,呵呵,早死了!在送你離開後的某一天。我看到他又來我家門口乞討了,瞧他那眼神,分明是還想和那賤人再續前緣,可惜他不知道她已經被我殺了……”科恩特朗眼神兇惡,面容猙獰,一邊回憶一邊道:“我把他誆了進來,用石磨碾死了他。把他的肉切塊、蒸熟,每天都帶到那賤人的墳上,讓野狗來吃,讓烏鴉來啄,哈哈,持續了一個月,那一個月,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科恩特朗居然如此變態,在座的奇妮.卡波內拉一想起自己身邊居然隱藏着這樣一個變態兇手如此多年。就不由乾嘔起來,美麗的容顏剎那間也失去了優雅的顏色。
“你好狠,我要揭發你,法官,我在說謊。之前的那次作證,我說謊話了……”
不出所料,薇薇安睚眥俱裂,反戈一擊,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被科恩特朗矇騙,繼而栽贓陷害龍灝的事情說了出來。
“噓!”
真相大白,審判大廳裡響起了稀落的掌聲,不過,掌聲很快由疏變密,漸漸的,近萬人都起立鼓掌,神色激動,爲龍灝的沉冤得雪而鼓掌叫好。
這氣勢,山呼海嘯般,完全主宰了整個大廳!
龍灝露出勝利的微笑,坐在輪椅上輕輕搖手致意,而第一律師則低下了從前總是高昂着的頭顱,這一案件,不出意料,就要以龍灝的大翻盤而告終!
“事情還沒有完!”
深受萬人鄙視的科恩特朗突然大吼一聲,衝出了證人席,指着陪審團道:“你們都傻了嘛?那個小賤人雖然不是我的女兒,但並不能證明她說的話都是真話啊!五艘戰艦的確是被北海伯爵撞沉的,那是我親眼所見,假不了,還有,假如他沒有包藏禍心,爲什麼要接受夫人送的侍女?他這是心虛,他這是心虛啊……”
科恩特朗眼神瘋狂,鼻息粗重,大家都看的出來,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他瘋了,瘋到還妄想咬龍灝一口!
“哎,真是個可憐又可恨的人!”
龍灝輕輕搖了搖頭:“雖然與本案關係不大,但我還是來解釋一下,我之所以接受卡波內拉夫人的饋贈,那是因爲我幫助她取得了她在她家族中應得的利益……至於薇薇安嘛,我可沒有動她,不信的話,可以派人檢查,她,肯定還是處女!”
這話一出,薇薇安愣了,第一律師愣了,而科恩特朗大管家更是在短暫的愣神後哈哈大笑:“她是處女?哈哈,你別逗我了,她不可能是處女……”
“夠了!把科恩特朗帶下去,堵住他的臭嘴!”
第一律師終於忍不住了,命人按住癲狂的管家,用鞋子堵住了他那張滿口噴糞的嘴巴。
“她絕對是,我可以保證!”
龍灝目光清澈地看向大法官:“如果控方不信,可以找人來驗,想必驗證後如果薇薇安小姐是處女,那我身上的清白更容易得到證明了吧?”
“的確如此!”
大法官沉吟道:“不過,伯爵,我提醒你,你完全可以不必冒這個險的,薇薇安小姐所說,我相信陪審團都聽在耳朵裡,會將科恩特朗提供的證據全部作廢的!”
“不,我堅持要做!”
龍灝看向薇薇安,誠懇地道:“因爲,我真的沒有碰過你。”
“不……”
薇薇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正要說話,卻被第一律師衝上來一把捂住了嘴。
“好,那就驗一驗,如果薇薇安小姐還是處女,我就輸的心服口服!”第一律師瞪圓了眼睛,看向龍灝。
“好。如你所願,驗吧!”
說完,龍灝便臉色蒼白地躺了下去,由鴛兒餵了幾顆藥,閉目無語:在外人看來。這樣激動人心、一波三折的場面,令得大病初癒的伯爵,體力有些不支了。
接下去,又是休庭,要等到重新開庭,驗明薇薇安的名節。得第二天了。
爲此,龍灝這方的大律師終於找了個機會露臉,向法官提出,要由本方保護薇薇安小姐,以免對方起了什麼歹意。
這裡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薇薇安是處女。對方爲了能贏,肯定會……嗯,這一提議大法官和審判團都表示同意,而出乎意料的,第一律師也沒有異議地欣然默許。
等到第一律師回到自己住處,獨自一人時,便再也忍不住地狂笑出聲:“傻子啊。那個北海伯爵就是個大傻子!草,處女?哼哼,我知道你沒有碰她,她來我這時的確是如假包換的處女,不過誰讓她有個禽獸父親呢?那天晚上,我就嚐了鮮……當然了,這是我英明神武、神機妙算到會有這麼一天,不彌補掉這個明顯破綻,還怎麼安心地往伯爵身上潑髒水啊,啊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回到住處,鴛兒自然也發現了薇薇安並非處女,驚詫之餘,她問龍灝:“少爺,她已經被人破了身子。明天的檢驗,怎麼辦?”
龍灝呵呵一笑:“無妨,不是還有一晚嗎?我之所以裝疲憊叫休庭,就是爲了這一晚。”
這一晚?
鴛兒曉得自家少爺素有神奇手段可以扭轉乾坤,於是儘管心裡嘀咕,卻也沒再追問。
一晚,破別人身子還行,但要將那層膜修補回去,即便以少爺之能,恐怕也不太現實吧?鴛兒抱着這樣的想法,頗有點不安地退下了。
鴛兒這回倒是白擔心了,煉金術士的本領豈止是修補一塊膜那麼簡單?
當天晚上,龍灝指導,微風操刀,薇薇安忍住下面的麻癢,花費了兩個小時,總算大功告成。
薇薇安紅着臉迷迷糊糊地睡去,這也怪不得她,任誰被撫摸着敏感地帶超過兩個小時,這興奮勁過後涌上來的如潮疲勞感,是怎麼擋都擋不住的。
龍灝瞥着一張臉紅暈未褪的微風,好笑道:“喂,別人已經睡了,你還要盯着看麼?剛纔那麼久,你都沒看夠,摸夠?”
聞言,微風的臉蛋愈發漲紅了,囁囁道:“不,不是的,我是擔心薇薇安她……”
一句話沒說完,耳朵都紅到根上了!
“想就是想,男人想女人,天經地義,等這次審訊結束,如果你不介意她,我倒可以撮合你倆!”
“這,這怎麼好?”
微風大窘。
“怎麼不好?微風,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識一識女人香了,這名女子我可沒有碰過,害了她的都是那幫道貌岸然的洋人,算起來,她也是可憐人,有你憐惜她,是她的福氣!”
龍灝嘿嘿笑着,論到收服女人,他足可以當微風的祖師爺!
“只是不知道她同不同意……”
微風被說的大爲意動。
“她都願意讓你……這樣了,女孩子的心思,你還不懂嗎?”龍灝眨眨眼:“再說了,你的條件比她好的多,收她當一個小妾,就當玩玩,一點問題都沒有!”
“小妾?那不行,我要明媒正娶她呢!”
身爲情場菜鳥的微風立馬搖頭,顯然龍灝這一激,令他有點反彈:男子漢大丈夫,要對自己的女人負責,三妻四妾什麼的,那很不好!
“也行,感情方面自然是由你做主,爲師也不會太過干預。”
龍灝眼皮一眨,點點頭,不再多說。
龍灝其實知道,薇薇安之所以願意敞開下面,任人操作,多半以爲操刀的是自己,不過龍灝對這個意志不堅定的侍女卻是好感不多,正好,讓自己的開山大弟子去收了這破鞋,倒也算一舉兩得。
免得微風老是掛念着細雨,早點將他這股朦朧的感情掐掉,最合適不過了。
免得今後爲了細雨之事,讓微風對自己生出芥蒂,給他找一個女人。既是給他上了栓,也是斷了他追求細雨的朦朧心思。
不得不說,龍灝處處爲弟子着想,實乃一位堪稱楷模的稱職師父。
話不多說,翌日。再次開庭,薇薇安和一名白人老婦,走進了一座在審判大廳裡臨時搭建起來的小木屋。
木屋裡除了薇薇安和負責檢查的白人老婦,還有十名女性,身着法院制服,負責監督。
當小木屋的門被關起。在場一萬多人都屏住了呼吸,莫名地緊張不已。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緊張的,那層膜,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絕對變不出來。伯爵敢這麼篤定地放人去檢查,這名叫薇薇安的侍女,定是處女無疑了。
結果與衆人預料的一樣,小木屋的門打開,一名女性公證人走出,宣佈薇薇安仍然是處女!
這下,大廳裡響起轟翻屋頂的掌聲。第一律師則一臉的不敢相信,宛如見鬼:不可能的,那天我明明進去了的!還大出血了呢!怎麼會這樣?一定是作弊,一定是北海伯爵在作弊!
第一律師滿心的不相信,不甘心,不過他質疑的理由又偏偏拿不出手,律師對己方證人下手,傳出去,他的名聲可就要臭大街了!
或許律師執照也會被吊銷。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薇薇安既然是處女。那麼她被龍灝強佔的證詞不攻自破,再加上她親口承認自己是受科恩特朗的指使,出庭做僞證,龍灝的罪名自然也無法成立。
大法官這次判的也很快,他讓審判團和陪審團討論了一小會。就帶着判決書走出來,宣佈龍灝無罪,當庭釋放。
當天,龍灝一方在州立大法院門口打響了萬掛鞭炮,噼噼啪啪地迎接龍灝離開法院,而第一律師的團隊,則個個跪坐在地上,沮喪頹廢地跟股票破產了一樣……
這是北海伯爵的又一次勝利,伯爵的無罪,等於坐實了聯邦的陷害,有心人若是一算,會愕然發現,這已經不曉得是聯邦針對北海伯爵做的第幾次卑鄙勾當了!
這一點不用龍灝自己開口,以《聖何塞信使報》爲首的西部媒體,開始向白宮開炮,一篇篇戰鬥檄文,一張張給力照片,長篇累牘地盡數美國兩任總統對龍灝的迫害。
炮轟海港,陸軍入侵,沒收合法產業,做僞證誣告……這哪裡是一個國家對一個名人的應有態度,就算是敵對的兩國,也沒有這樣明目張膽地惡意中傷、無所不用其極的吧?
報紙的攻勢持續了七天,超出三千萬份的報紙免費發了出去,全美國的人幾乎都知道龍灝勝訴,白宮灰頭土臉敗訴的消息,原先就力挺龍灝的民衆歡欣鼓舞,而曾經站在聯邦政府這邊的民衆則大部分羞愧不已。
審訊結束後,龍灝將養了兩天,便站出來說話了:“我對美國政府一而再、再而三對我的迫害感到憤怒,也感到不理解!我是一名藥劑師,治好了英女王而受到冊封的伯爵,我也是一名小有所成的商人,我創辦的多家公司,前前後後爲美國上繳了數以百萬的稅款,我爲美國開闢了荒涼的阿拉斯加,爲無數淘金者提供了實現夢想的舞臺,我出資修建鐵路,辦公益大學,與當地州府合作建舊金山交易所……三年來,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爲我腳下的這個國家發展而做貢獻!毫不謙虛的說,我一個人做的貢獻,至少抵得上十萬美國普通公民做的貢獻之和!”
“我並沒有因此去向白宮要求過什麼,我只是默默地爲我的同胞改善他們在美國的處境,這些行爲,都是符合法律的!這難道也有錯嗎?然而,大約就是因爲我是黃皮膚、黑頭髮的中國人,白宮裡的頭頭腦腦們便對我加以排斥,恨不得我留下我雙手創造的財富,滾回太平洋的對岸!呵呵,這難道就是標榜自由民主的美利堅合衆國應當做的事情嗎?”
“對此,我感到非常失望,失望透頂!也許我一直躺在病牀上,纔會符合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利益,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若是一直不醒,我的同胞或許就能過上平穩安定的生活,然而不幸的是,我醒來了,於是這些大人物便坐不住了,千方百計地想要往我身上堆積罪名,將我打造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這樣的遭遇,是人都會心寒!”
“所以,我現在心灰意冷了,勝訴也沒什麼好慶祝的……我想我也許離開美國,纔會讓這些大人物徹底安心,纔會給我的同胞們帶來和平的生活!各位朋友,我已做出決定,再休養一週,下個月,我就會離開舊金山了。”
“我不是一個人離開,我的灝魅集團也會從美國大陸撤資,所有的銷售點、倉庫、辦公樓,都會拍賣……嗯,有人告訴我,這些東西有八成在我被定罪的時候就被美國政府沒收了,是,我再重複一遍,我對白宮這種行爲感到非常失望,但我並不打算去向他們討要,因爲我知道,如果我這麼做了,他們會惱羞成怒、得寸進尺,或許會將熊熊戰火燒到加州,燒到舊金山,燒到我關愛的朋友和同胞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