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顧蕭和顧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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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啦?”一開門,穿着睡衣的楚楚就從房間裡出來,問道。

“我去看媽媽了。”葉小言累得在沙發上躺下。

“一個人?”楚楚在葉小言面前盤腿坐下。

“是……不是,和別人去的。”葉小言有些吞吞吐吐,她不想告訴楚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想讓她擔心。

“跟副總裁?”看着反常的葉小言,楚楚開門見山地直入主題。

葉小言詫異地爬起來:“你怎麼知道?”

“那天,他來樓下接你,我看到了。”楚楚如實以告,她必須和小言好好談談。

“哦。”葉小言沒想到楚楚那麼快就知道了。

“你們的關係不簡單。”楚楚直接下判斷。

“嗯。”葉小言沒得反駁,他們這樣的關係確實很複雜。

“你這丫頭怎麼想的,那個人是顧泠的哥哥。” 楚楚有些不明白葉小言,她知道葉小言會很恨顧泠,但是她也知道小言還不能放下從前的這段感情,難道她看錯了嗎?

“我知道。”葉小言低下了頭,當初是她沒有考慮周全,是她不忍心拒絕可憐的顧蕭。

“你知道那你怎麼能跟他哥哥在一起?你可以一輩子安心地聽着顧泠叫你嫂子嗎?”

楚楚有些激動了,他們所有人都明白顧泠對葉小言的感情有多深。

跟葉小言分開的顧泠肯定很難過了,那天在公司他救了小言,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到現在還是那麼癡情,但現在卻還要叫他遭受這樣的事情,她這個局外人也看不下去了。

“不是這樣的。”在楚楚的逼問下,葉小言已經不禁紅了眼眶,毫無頭緒。

“那是怎樣?我看得清清楚楚,小言,你能狠得下心嗎?嗯?”楚楚搖晃着葉小言搖搖欲墜的小身子。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我們不是真的……”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他……只是三個月的契約。”她不知道該從何解釋這件荒唐卻真實的事情。

“什麼契約?”楚楚追問道。

“我答應扮他的未婚妻。只是三個月,我們之間沒什麼。”

楚楚盯着眼眶紅腫的葉小言。

“小言,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激動了。”

“沒關係,我沒事。”葉小言虛弱的笑容,刺痛了楚楚,她是寧願藏着痛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痛,爲她擔心的那種人。

“小言,不要說我想法太多,我就是覺得副總裁對你與衆不同。”

葉小言有些不解地看着楚楚,楚楚就知道她看待別人的想法過於單純。

“反正你自己靠着感覺走吧,剛纔的話是我太過激動了,我只是不想看見顧泠再受傷,也不想看着你後悔。”楚楚取過紙巾幫葉小言擦去臉上的淚痕。

“楚楚,謝謝你。”

“笨蛋,我們之間謝什麼。”

楚楚看着破涕爲笑的葉小言,心底暗暗祈禱她能得到幸福。

窗簾射入的微微的夜光。

顧蕭和顧泠兩張相似的面孔交替出現,顧蕭溫柔的眼神和顧泠悲痛的眼神疊加在一起,不斷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終於在很久很久之後,臥室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夢境中。

顧泠穿着一身禮服,對着她伸出手,眼神中滿是期待。

她看見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着那枚熟悉的戒指。

他向着她的方向微笑,正要提起腳步。

手突然被一抹微涼的溫度包裹住。

葉小言擡頭,是同樣打扮的顧蕭。

顧蕭拉住葉小言的手,不由分說地往顧泠的相反方向走去。

顧泠站在原地,眼神變成了痛苦,高大的身影在葉小言回頭張望的視線中,愈來愈遠,愈來愈小。

“泠——”

葉小言發覺陷入枕頭中的腦袋滲出了微微的細汗。

葉小言悲哀地發現,自己脫口而出的還是這個熟悉的,喊過無數遍的單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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