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頓時通過欲要結痂的傷口再次流出。
“唔嗯……”
罌粟忍不住的悶哼出聲,渾身抽搐。
然對面不但沒有馬上答應還傳來一陣惡劣的大笑,[不好意思,富總,我現在正在談生意,而相比與女人,我更在乎眼前的合約!]說罷,冷梟就要掛電話。
罌粟與富潤老總同時一愕。富潤老總首先回神,有些不敢置信道,“你開什麼玩笑,冷梟,你女人在我手中難道你沒聽見嗎?我說那個叫罌粟的女人現在正在老子的手中……”
“嘟……嘟……”
不待他吼完,冷梟那邊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富潤老總頓時被氣到狂怒的將手中的刀子一把插進了罌粟的另一邊手臂中。
“啊——”
鮮血頓時瘋狂的涌出,罌粟頓時慘叫出聲,可眼神卻已經發直,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變成了軀殼。
而富潤老總則繼續的拳打腳踢在罌粟的身上,完全不顧及她早已經遍體鱗傷的景況,罌粟卻不再發出一語,就那樣死咬下脣,任由富潤老總踢打,直到嘴脣泛白露出一排的血印。
她怎樣也不會想到,冷梟居然會如此冷血薄情。
更沒想到,原來她的命在他冷梟的心中還不如一張紙……
一絲絲溼潤逐漸侵染上罌粟眼底。
冷梟的決斷徹底的阻斷了她求生的慾望。此刻她眼神空洞,毫無聲息的被綁在柱子上,猶如木偶。而身上的痛楚顯然已經是毫無知覺,依然會痛的是心。
心中就彷彿被千萬根針扎一樣,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過了好一會兒,富潤老總終於打夠了發泄夠了,整個人看上去也頹廢至極。顯然連最後一絲的希望都失去,讓他已經沒有了再活下去的意義。
身子就那樣木然的朝着酒廠外而去。
肥豬男見情況不對,立刻攔在他身前,富潤老總則一把摔下了手中的箱子,然後踉蹌的衝出了鐵門。
肥豬男一夥人見了箱子中的鈔票,頓時一臉的貪婪笑容,之後收起了箱子,他一把丟給了小弟之後,朝罌粟走去。
“嘿嘿!現在終於該輪到老子收拾你了!”
他一臉訕笑,豬手就這樣撫摸上了罌粟失神的臉頰,“喲!瞧瞧這臉蛋,多麼讓人迷惑啊,還有這身段……嘖嘖嘖!天生的悶騷小妖精啊,哈哈哈!你們說是不是啊!”肥豬男大笑着對身後的小弟道,那雙色咪咪的眼中灼熱的顯示着迫不及待。
而手也付諸行動,他迅速的將肥乎乎的爪子伸向早就垂涎欲滴的雪白胸口,身後一個小弟也是耐不住身下的鼓脹,走上前來,想跟老大分一杯羹,然卻被肥豬男一腳踢開,“滾!”
“去外面守着,別妨礙老子興趣,等老子玩夠了自然就是你們的!”他一臉震怒道。
那小弟立刻連滾帶爬的閃出了破酒廠,室內頓時只剩下了罌粟與肥豬男。無人打擾了,肥豬男立刻起了
反應,直接將探向罌粟胸前的手伸向她身子下方,纔要扯下她依然破爛不堪的緊身褲,不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聲轟響。
破舊的酒廠頓時搖搖欲墜,有要坍塌的趨勢,肥豬男臉色立刻一黑,之後舔脣有些不甘的瞧了罌粟幾眼之後立刻朝着酒廠外奔去,卻在門邊遇上了一臉黑煞的衛褚。
按照信上的內容,他半信半疑的帶上傢伙而來,沒想到卻是真的。
眼眸幾近滴血的看着前方被折磨到快要失去了呼吸的罌粟,衛褚的心中一陣絞痛。
“是你乾的?”染血陰森的眸子立刻掃向想要逃出酒廠的肥豬男。
肥豬男瞬間渾身顫抖。
“衛……衛少爺!”第一眼便認出了衛褚,另肥豬男渾身一震。
他怎麼會……
心驚膽顫。雖然說有那人在背後庇護,但是衛家依舊是不好惹的,這一點肥豬男相當清楚,而那人的話可不可信,他根本就沒有把握。
於是臉色一轉便想要討好衛褚,怎奈他還沒開口,衛褚便一腳將他給踢出了酒廠。
倉庫內此刻已經是一片混亂,被衛褚肩膀上的小型發射炮震得碎屑不斷從棚頂墜落。要不是根本沒時間收拾那肥豬,他一定會將他大卸八塊去喂狗。
“滾!”
厲聲一喝,衛褚迅速的沒入酒廠,朝罌粟而去。
肥豬男見此,渾身顫抖的立刻從地上爬起,朝他那羣被打的東倒西歪的小弟而去,然眼中卻依然有不甘之色,還在妄想罌粟的身子,再加上他儼然已經得罪了衛褚,怕衛家報復,肥豬男內心頓時起了歹念。
“馬上通知幫裡的弟兄,立刻來淺灘!”拎起了一個小弟,肥豬男立刻怒吼道。
那小弟鼻青臉腫的頓時從地上爬起,開着來時的座駕便迅速的離開。肥豬男一行也迅速的坐上另一輛車,離開了酒廠前門。
淺灘附近很大,大到通了A市的南北。
而鎢幫就在淺灘附近,當衛褚抱着儼然昏沉的罌粟出了酒廠之後,身後頓時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衛褚身上被濺到的火星子灼傷了幾塊,但是他完全不在意,他現在一心所想全是罌粟。
“喂!女人,你千萬不要睡着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衛褚心急火燎道,迅速的衝向他的車,卻發現車子已經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開走了。
衛褚頓時慌了手腳!
“該死!怎麼會這樣?”一定是鎢幫的那些混蛋。他早晚要拆了他們幫派的架子。
衛褚在心中憤怒的想着。展望眼前,似乎只有鎢幫小子遺留下來的一架機車,於是衛褚迅速的將罌粟安放於機車上,打算帶着她去市中心。
然兩人才想要離開,鎢幫的胖子老大卻折返了回來,並一臉的陰森。
“衛少,剛剛真是謝謝您的招待了!”陰邪一笑,胖子大手一揮,一羣持槍的小弟頓時將槍口對準了衛褚。
罌粟半眯的
眼眸見此,頓時有氣無力的對衛褚道,“他們要的是我,你……快走!”
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應該可以輕易逃脫,而她……就讓她死在這槍林彈雨中也未嘗不可?
罌粟嘴角頓時露出抹淺笑。
可以說她的人生就只有三年。三年的時光,她從懦弱變得堅強,再從堅強變成了現在這樣頹然而失望。
對於人生而言,她已經厭倦。
每天心驚膽戰,像過着走鋼絲一樣的生活?
她厭了!
而每天提心吊膽,害怕失去自己本心的生活?
她也厭了!
就這樣消失,倒也挺好。可是……
“該死!你說什麼呢?有我在,害怕解決不了了這些嘍囉?”咋一聽到罌粟有氣無力的話語,衛褚頓時惱火。
眼眸一狠,他瞬間扛起了肩膀上的小型炮筒,毫不畏懼的對準了淺灘對面的一羣匪類。
“去死吧!混蛋!”
一聲怒吼,之後是轟然巨響。
“嘭——”
“轟——”
一陣轟鳴聲響起,頓時硝煙四起連帶着捲起了風沙,在淺灘上不斷的肆虐。衛褚趁着這片刻的混亂頓時載着罌粟,迅速的調轉了車頭離去。
而另一邊,冷梟此刻已經坐在了趕往淺灘的路上。
他一臉冷峻,表情陰沉可怕,卻讓人猜不透心思。
“BOSS,您剛剛……爲什麼要故意那麼說?您不是早就已經準備去救罌粟小姐了嗎?”見冷梟不語,傑克看了眼他手中的資料,有些複雜的問。
其實之前冷梟一抵達A市,便吩咐了他去取了富潤的犯罪證據,並準備人馬,打算去營救罌粟。但是……
“傑克,開你的車,什麼時候我所有的決定都要跟你解釋一番?”冷眼掃來,冷梟看上去有幾分煩躁。
他現在正在極力剋制着轟了富潤全家的衝動,可是一想到某些事情卻又煩悶不堪。
傑克見冷梟臉色異常不好,於是也閉上了嘴,不再多問。他知道冷梟說這話是無心的,任誰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猶豫不決,並對自己的決定產生懷疑。
因爲愛上了仇人的女兒,這本來就是個錯誤……
可冷梟寧願這樣一直錯下去,也不想放手。
車子就這樣一直前行,迅速的穿越在淺灘的沙地上。今天冷梟開的是他久不駕駛的軍用防彈越野車,在沙地上行走也一樣的暢通無阻。
沒一會兒,眼前便出現了一道車影。
車身上到處是擦傷,破洞,狼狽至極,而機車後面還追着幾輛轎車,因沙地奔跑不便,遲遲沒有追上前面的機車。
傑克見了之後立刻眼眸一眯。
“BOSS……”
他猜測的看向冷梟,手中還不忘放緩了行車速度。
冷梟咋一見到那機車後座的人兒,也立刻眯緊了雙眼,“跟上去,攔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