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可以用豐富來形容,更多人在看到這麼多的東西后先是經過發呆,然後轉爲驚喜,很快有個小弟率先上來隨意打開一個箱子查看,看到裡面整齊排列的是銀光閃閃的銀子。
頓時轉過頭高興得就要給人炫耀發現的東西,絡腮鬍子到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先是在那羣被暫時扣押的人身上掃過,但是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轉而纔對正滿臉興奮的兄弟道:“查一下官印。”
在外流通的銀子全部被稱作官銀,這些銀兩在鑄造的時候都會在底部有標誌性的刻印,也是爲了能夠區分跟地方鑄造銀兩的區別,也是從根本上來確保這些原本應該有更加重要作用的官銀被人奪走之後方便調查的原因。
也是讓很多人在得到官銀之後,通過上面來自官印的痕跡來確定這些東西是不是真實的,也算是一種可以預防真僞的最好方式。
當然對於墨白他們一行人來說並不擔心這種事情的發生,因爲早在計劃之前李擎蒼就已經把計劃的始末都告訴了自己,同樣在這些糧草和官銀之中到底那一部分是真的,那一部分是假,只有自己這個當事人最爲清楚。
墨白爲了能夠在計劃進展過程中消除這些人的懷疑心理,特意將所有真的銀兩都放在每個箱子的上一層,至少這樣看起來就能夠比什麼都更加的真實,只是這樣一來也會讓人心中的疑惑隨之增加,到底如何才能判斷出哪些假銀子呢。
關於這一方面人可是沒有任何想要說的話,這絡腮鬍子的目光道已經是重新放在了墨白的身上,眼睛裡逐漸流露出一絲凝重的審視,然後才認真的看着男人,對着人說:“此次你負責押送的官印一共有多少,還有是誰交代你完成這次任務。”
這個事情自然是沒有多少隱瞞的告訴了人,不過差別就是報出的銀兩數目只有一半是真實的,至於其他的根本就是用來遮掩他們的假象罷了。
這些劫匪也算是相當聰明的人,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比較合理的樹木反而會讓他們覺得這事情裡面有問題,果然剛剛回答完這兩個問題,絡腮鬍子已經開始有下一個問題詢問了出來。
“爲什麼是你來押送官印,你並不是周圍四個郡縣之中的縣丞,你到底是什麼人!”人話音剛落,手中的鋼刀已經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膜拜注意到人的行動之後自然明白,這人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並且已經做好了戒備的姿態,一旦真的有突發的狀況發生,人並能夠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項上人頭給摘了。
“我受命於陛下,親自將這些糧草和銀錢一併送往周圍四個郡縣,由他們進行賑災的發放,你們沒見過我也很正常。”
人很從容的兩句話就把這個疑點給說了過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很平靜的絡腮鬍子忽然有了動作,手中的鋼刀猛然間擡起,朝着墨白的脖子就狠狠砍了過去,看的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到洗了一口涼氣。
似乎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像到老大爲什麼忽然間暴起,並且也提前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人們幾乎是下意識的朝後面退了一步,這也是一種本能心理,可能是他們並不希望血污沾染到自己的身上的下意識行爲。
他們這些劫匪儘管看起來牲畜無害,可是他們到底也是最爲兇狠的歹徒,沒有他們不可能去完成的事情,同樣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有很多,至於在什麼狀態下才能得到滿足沒有辦法預料,並且在這些事情方面還能看出個相當明顯的問題,那就是到底什麼狀況下他們會忽然間花生成爲刺客誰也沒辦法確定。
但是墨白對於這個絡腮鬍子的行爲卻揣摩的很清楚,此人必定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從行動上就能看出,那個大漢本性不壞卻被安排作爲先遣小隊長,其實也就是爲了給他們確保事情不會有任何的衝突。
若是事情真的發生什麼不樂觀的情況,第一時間他們大部分的劫匪也能從這裡安然逃出去,至於那個大漢就會倒黴的成爲犧牲者,沒有人會覺得他的犧牲是不值得的,不然他們這些劫匪也不可能在嶺南上山生存了這麼久還能繼續生活下去,必然是有自己的一套獨特的生存方式。
只是這種方式在墨白看來有些過於殘忍了,同樣那些事情到底如何才能保證一切不出現任何文,也是要看這個絡腮鬍子的每一步行動。
就在所有人都認爲會血濺五步的時候,絡腮鬍子忽然間停下了手中的活動,此刻鋼刀距離墨白的脖子只有不到頭髮絲的距離。
這種對於距離的掌控分毫不差讓周圍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定然是有真本事,同時在很多人的心中升騰起一個疑惑,不明白老大這樣一招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難道hi是爲了警告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絡腮鬍子定定得看着人的表情並沒有說什麼,一會兒後纔打破了寧靜,道:“不得不說你僞裝的相當好,但是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書生官員應該有的氣息,換句話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官員,你身後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來歷簡單的捕快,你們這次行動是爲了引出我。”
人最終還是從各個方面確定了墨白的身份,因爲這個人儘管看着很孱弱,可是從人的眼睛裡和回答問題上都能清楚的看出來,他並不是一個身份很簡單的人,因爲這種極度的緊張不可能在各普通人身上看不出什麼問題。
倘若是尋常人自然已經是被嚇得屎尿齊流,奈何面前這個人還是沒有,甚至還能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着自己,已經足夠證明這個人並不是想象之中的普通官員,恐怕就是爲了他們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