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陛下的允准您真的不能進去。”小輝子苦苦勸慰一意孤行的女子,希望人能夠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要讓他一個太監難做。
因爲墨先生的緣故陛下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甦醒過來,剛剛解決掉個麻煩沒想到現在就有人上門要來看望陛下,小輝子腦袋都感覺要炸了。
從宮外溜達一圈也感覺心情紓解不錯的墨白回來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一個容貌也算上乘的女子正站在寢宮外頻繁向裡邊張望,聲音裡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小輝子硬着頭皮阻攔在外邊,一時間這位醫谷傳人來了興趣。
隱去身形暗中觀察着這個很陌生的女子,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李袖站在原地伸長脖子想要突破小輝子的包圍圈,臉上早就寫滿了怒容,身上的宮裝是特意挑選最漂亮的一身,爲了能夠讓陛下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卻偏偏被這個不長眼的奴才給攔在外邊,冷聲呵斥道:“賤奴,本宮要進去看望陛下你居然攔着,陛下若怪罪下來你擔得起?”
鳳眼中滿是怒容,一板一眼跟那些後宮中的女人竟然也有幾分神似,可是在墨白眼中這個女人就如同跳樑小醜,兀自還不知道已經把最醜陋的一面展現了出來,她趾高氣昂的宣出自己的身份,讓太監乖巧的讓路,不然別怪她在陛下身邊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卻聽小輝子淡淡說道:“李娘娘,陛下在此之前還未將您封妃的事佈告天下,您卻已經已寵妃自居,此也是欺瞞天子,不知李娘娘如何爲自己作解釋。”
當初按照傳統本來應該是要給李袖一個後宮妃子的名分,卻在那天鳳鸞宮起了大火,皇后風無憂失蹤,這個事情就被一度擱置下來,李袖偏偏已經在名義上成了皇帝的女人,卻還沒有佈告天下,在宮中身份尷尬無比,半年時間以來生活的別提有多艱辛,若非一直相信李擎倉對自己還有感情,真不知道要堅持到什麼時候。
終於李袖還是強忍不住,暗中找了能夠幫助自己面見陛下的人,想利用這個機會跟李擎倉真正發生點什麼,就算沒有名分也能正大光明的在後宮中生存下去,如今風無憂這個最大的威脅已經不復存在,李袖還不知道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自己今後的地位。
李袖被人說中難免心虛,卻也不願意就此承認了,如此難得機會就此浪費,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重新來到這裡,硬着頭皮乾脆豁出去的擡腳就要往裡闖,小輝子也沒有懼色直接攔在人的面前,表情冷漠,一掃手中拂塵道:“李娘娘在事情沒有被禁衛軍知道之前您還是抓緊回去,安生點也許奴才還能在陛下面前替您美言幾句,若是你非要堅持,那奴才也只能讓禁衛軍來帶您離開。”
墨先生臨走之前專門囑咐過,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也必須要讓其餘人不得進入寢宮半步,況且這個李袖本來就不是什麼安生的女人,若是放人進去還不知道要對陛下做什麼事情,乾脆在這之前不讓李袖接觸到陛下,這纔是一勞永逸的方式。
“賤婢!”李袖氣急敗壞,早就顧不上禮儀,本來武功於身的她也早已被這個沒有眼色的太監給激怒,擡腳就要朝人踹去。
便看到幾道黑影頃刻間出現在小輝子的身邊,李袖還沒有看清楚是誰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狠狠踹的倒飛了出去,後背重重摔在地上,強烈的疼痛總算是讓人找到了一絲理智,她哀嚎着從地上掙扎的爬起,就看到三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威嚴男子正站在寢宮前。
底氣十足,響亮如同鐘聲:“擅闖陛下寢殿者,死!”
他們是負責保護皇帝絕對安危的人,不屬於禁衛軍的管轄,也不屬於什麼,直接在暗中保護皇帝,一旦皇帝的安危受到威脅時候他們就會出現解決掉麻煩,例如現在,他們已經鎖定李袖是要殺死的目標。
小輝子也沒想到居然會把這幾個煞神給招惹出來,看着三個煞神一步步接近李袖,李袖的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忙在後頭道:“三位大人還請你們手下留情,這個女人對陛下很重要,等陛下康復之後再做定奪!”
人心裡也是一片冷然,十分不確定這個方法能不能把膽大包天的李袖給救下,若是人真的死在這裡估計也沒那麼容易交代,畢竟這個人對陛下還有比較大的用處。
三位頓時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用漆黑的眼珠定定看着強自鎮定的小太監,沒人說話,但給人的回答已經很清楚,看在太監的面子上暫且繞過這個衝撞陛下的女人。
人心裡也是一陣後怕,這三位大人以前只是聽人說過,他們武功在皇宮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比擬,他們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直接受命於皇帝,並且在暗中保護陛下的安危,今天第一次見從他們身上那種攝人的氣魄來看,有一種處在虛幻世界之中的不真實感覺。
人連忙扯開嗓子對巡邏經過的禁衛軍道:“你們把李娘娘帶下去好生照顧,小心看顧,要出什麼問題就拿你們的性命來給咱家交差。”
小輝子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手中雖然沒掌握什麼權利,但這些禁衛軍卻也知道很多時候這個小太監都是代替陛下執行命令,當即也沒多想走過去拉起地上臉色慘白不斷顫抖的李袖就要離去。
剛剛也被三個從天而降的人嚇得夠嗆的李袖哪裡甘願,扯開嗓門不斷在禁衛軍手中掙扎:“太監,你這個太監,我是陛下的妃子,你居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哪裡還有人搭理李袖的話,就連身邊的這些禁衛軍眼睛也是一片漠然,根本不願意在人身上多停留一秒,他們的命令是把這個女人帶下去,不論任何命令也沒人能夠阻止他們的行爲,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