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幾天不見,脾氣倒是長進了,本王這才說了一句……”南宮龍澤幽幽的語氣中透着幾分寵溺的無奈,陡然將女人攬入懷裡,環緊她的纖腰,單手托起她的下頷,頭一低,尋着她的雙脣便吻了上去。
這一記吻,從輕輕的淺摩淡擦,直至狂野熱烈的深深糾纏,千般情意與萬般愛戀都化在這一吻中,絲絲縷縷,纏纏綿綿,男人似想用這一記吻來表達內心對女人的渴望,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似要將她吞入自己的腹中才能滿足心底對她的深深渴望。
就在兩人正糾纏不休時,忽然客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一道凌厲的男聲從門口傳來:“什麼人?放開她,否則別怪我刀劍無情……”
說話的聲音正是上官沫,皇甫羽晴也沒有想到男人竟會如此警惕的注意到她房間裡進了外人,因爲光線的緣故,從房門的角度上官沫並看不清南宮龍澤的五官輪廓,只以爲是有外人入侵,高大挺拔的英姿迸射出冷冽的氣息。
此刻已是半夜,上官沫的突然闖入讓皇甫羽晴心底陡然一慌,水眸閃過一抹不自然,從南宮龍澤的懷裡掙脫出來,此刻上官沫已經不請自入進了客房。
南宮龍澤靜靜的站在原地,凝望着迎向而來的那道高身影,因爲光線的緣故,上官沫並不能看清楚他的面孔,而他這兒卻能清楚看見上官沫的五官輪廓。
愈離愈近,當上官沫的距離近得足以看清楚對面的男人時,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低呼出聲:“平南王?你怎麼會在這兒?”
只見南宮龍那張如嫡仙般俊美絕倫的臉頰清清冷冷,仿若冬夜月下的千山暮雪,卻看不出絲毫情緒,高深莫測的鷹眸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的臉,淡淡出聲:“這句話應該是本王問你纔對吧?三更半夜……平南王妃的房間是你應該出現的地方嗎?”
上官沫嚥了咽喉嚨,沒有應答,眉頭微蹙,一旁的皇甫羽晴此刻也回過神來,上前一步立於兩個男人中間,眸光從上官沫臉上淡淡掃過,再落到南宮龍澤的臉上,秀眉微蹙,輕言道:“王爺,這一路多虧了有上官沫,臣妾才能如此順利抵達江北,想必剛纔他也是因爲聽見了這屋的動靜,一時心急纔會闖進屋來
。”
“他爲什麼要這麼好心?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倏然沉下,話語顯然是若有所指,同時長臂一勾,環上女人的纖腰一把將他拉回自己懷裡,鷹眸依然緊緊地直勾勾盯着對方,一副要向對方宣示自己主權的強烈敵意。
“王爺——”皇甫羽晴不滿的側眸瞪了男人一眼,伸出柔荑用力撥開男人緊環在自己纖腰上的大手,南宮龍澤雖是不情不願,最終還是在女人嗔怒的眸光下緩緩鬆開大手。
皇甫羽晴佯裝生氣的冷白男人一眼,蓮步款款往前,直至走到上官沫跟前,溫婉出聲:“上官沫,夜都已深,你也回屋歇下吧!”
皇甫羽晴說話的同時,柔柔暖暖地笑了笑,嗓音清潤如花間晨露,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動聽,上官沫站在原地,腦子告訴自己該退出去,腿腳卻像灌了鉛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緩緩回過神來,上官添落在皇甫羽晴身上的眸光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異色,再緩緩移落到南宮龍澤臉上,低沉道:“平南王是跟蹤我而來的嗎?!”
聞言,南宮龍澤脣角勾起一抹冷魅淺笑,清淡地反問一句:“如果不是你先跟蹤本王,又怎會被本王跟蹤而至?”
上官沫看着眼前風姿卓越、容貌氣度皆不凡的男子,心裡不禁再一次重新審視着他,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平南王,不僅如此輕易的發現了他的跟蹤,還反跟蹤他到了客棧,不過這也讓上官沫不禁暗出了一把冷汗,他的警惕性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之低,如果今晚的跟蹤自己的不是南宮龍澤,而是南宮龍夔,恐怕事情的後果就更加不可預知了。
“在下無話可說。”上官沫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眸光再度回望向皇甫羽晴:“平南王妃,你是打算留在江北還是回京?若你決定是留在江北的話,那在下今晚便告辭連夜回京了
。
“她必須回京。明日啓程……”
不等皇甫羽晴開口,南宮龍澤便已經替她出聲了,深邃誨暗的鷹眸帶着審視與探究,對視上上官沫那對茶褐色眸子,輕薄的薄角看似雲淡風輕地淡淡一笑,同樣亦不留痕跡地暗暗觀察着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
這次上官沫沒有說話,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異樣複雜,澄淨的眸光從上官沫臉上一掃而過,再回頭看了看南宮龍澤,這兩個外表同樣俊美的男人,個個如出塵謫仙,冷豔妖嬈,高貴清雅若傲梅在夜間綻放。
雖然面前站立的兩位皆是顛倒衆生、風華絕代的絕世美男,可是皇甫羽晴此刻卻毫無欣賞的心情,秀眉緊蹙,低嗔出聲:“王爺是當真要臣妾回京?”
不難看出,南宮龍澤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皇甫羽晴有些不開心,這纔剛剛見面便提出讓她明日離開,讓她的心情多少受到了些許影響。
“必須走!”兩人四目對視了許久,南宮龍澤醇厚低沉的嗓音徐徐逸出,堅定的口吻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話音落下的同時,眸光睨向上官沫的方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緩緩出聲了:“不管你送她來這兒是出自於什麼目的,本王希望你平安的帶他們母子來江北,也能平安的送他們母子返京……”
上官沫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暗色,頓了頓,低沉的語氣透着同樣的堅定:“五更便起程返京,希望你們不要誤了時辰。”
丟下這句,上官沫頭也不回的轉身出了房間,只剩下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二人,男人劍眉上挑,誨暗如深的瞳仁依然盯着男人背影消逝的方向,直至女人清冷不悅的聲音傳來——
“人家這麼辛苦來江北看你,你卻一句話就讓我翌日返京,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女人這是生氣了,男人哪能看不出來,上前兩步,大手無比輕柔的撫上女人的小腦袋,醇厚沙啞的語氣透着濃郁寵溺:“晴兒,本王想死你了,還有孩子……”
“我看你壓根一點兒也不想我們,若是想我們,哪能匆匆一面便打發我們走……”皇甫羽晴賞了男人一記白眼,撥開他的大掌不讓他碰自己的頭。
南宮龍澤喉間逸出一聲無奈低笑,女人生氣的可愛模樣看在眼底是又愛又憐,雖然心裡也極捨不得讓她和孩子這麼快離開,可是理智終究戰勝的感性,不顧女人的抗議一把將她緊緊攬入懷中,沙啞出聲:“你和孩子留下來,只會讓本王分心……”
話落,男人的眸光定在皇甫羽晴的臉上,眼神是那般溫柔,那般眷戀,那般癡纏,如最甜最稠的蜜一般,濃得化也化不開,女人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然,乾咳着清了清嗓子,白了男人一眼撇開臉,同時清冷出聲:“王爺別給自己找理由,你不想讓我們母子留下來,就是心裡沒我們……”
“本王每隔一日就傳一封書信給你,還有你傳來的那些書信也不見蹤跡,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麼端倪嗎?”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鐫刻的俊顏眨眼佈滿肅然神色
。
皇甫羽晴盯着南宮龍澤的俊顏,靜默了好一會兒,情緒似乎也漸緩平靜下來,低沉道:“澤,你的意思……懷疑這件事情是有人惡意在背後搗鬼?”
“嗯。”南宮龍澤點了點頭,一臉認真表情:“如果那個人是二哥的話,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打的是什麼鬼主意,指不定就是希望你能夠沉不住氣跑來江北……這麼說,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看來你是真的擔心我和孩子的安危,好吧,就算人家剛纔錯怪了你。”皇甫羽晴的語氣也倏然輕柔下來,拉着南宮龍澤的胳膊輕晃了晃,嬌嗔道:“那王爺獨自留在江北,也一定要好好保重,我和孩子心裡也都掛念着你。”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掛念法兒?”南宮龍澤輕薄的脣角突然微揚,不懷好意的壞壞一笑,突然低俯頭輕咬上女人的耳根,曖昧低語:“春宵一刻值千金,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你就打算和本王站在這裡一直說話麼?”
皇甫羽晴微怔,臉頰接着一熱,冷白男人一眼:“那王爺還想做什麼?臣妾五更就要啓程了,王爺也一宿未回,就不怕引起二皇子的懷疑麼?趁着天亮之前,你也趕緊回去吧……”
“小東西,你這是故意想要折磨本王麼?”男人沙啞的嗓音在女人耳畔逸出一聲低咒,不由分說的一把打橫抱起女人,朝着寬大的牀榻走去。
皇甫羽晴臉頰亦泛着異樣潮紅,輕嗔出聲:“當心碰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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