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族長吩咐過了,你有什麼需要吩咐小的去做,別站在窗戶這,風大。”一道黑影出現在蘇婼嫣的眼前。
“現在是夏末,你跟我說風大,是不是以爲我好欺負?”隔着窗戶,蘇婼嫣伸着手往外夠。
侍衛矯健閃過,讓蘇婼嫣撲了個空。“請大小姐不要爲難小人。”說罷,恭恭敬敬的合上窗戶。
“哼。”蘇婼嫣氣喘吁吁的回到椅子上,對着桌上的奇珍異果發呆。
就在窗戶闔上的那一霎那,璟瀾、向離與慕容庭沿着亭子走過。
正堂,三人圍桌而坐,旁邊已備好三份筆墨紙硯。
“商議的內容大致是什麼?”璟瀾半歪着腦袋,低聲詢問向離。
“就跟賭注一樣。比如領土鎮族之寶等。”向離粗略解釋幾句。
“啊……”璟瀾半杵着腮幫,“寒陵王已經跟慕容傲天賭了命,這商議還有什麼意義?”
向離身形不穩,手中的墨筆滾出,在宣紙上遺落下長長的軌跡,他震驚不已:“玩命?王瘋了吧。”當初寒陵王成立神族一心爲了復仇,現在爲了璟瀾,寒陵王可以捨棄神族的一切,捨棄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有種埋怨璟瀾的感覺。“你難道就不阻止王嗎?”
“我……”璟瀾沉默了,是她把寒陵王牽扯到世璟族與慕容族的恩怨中,讓寒陵王無顏面對族人,從世璟族到封族到這,她欠寒陵王的,數不清。
“我知道寒陵王很愛你,可你不能仗着寵愛,讓他陷入不仁不義。”向離毫不留情說出,他並不知道其實一開始是璟瀾跟慕容傲天賭,是寒陵王太過愛璟瀾替身而出,這樣的結果,跟璟瀾沒有直接關係。
慕容庭之前看向離還挺喜歡璟瀾的,但從向離這一番言論中,他不覺得向離對璟瀾是愛,而是淺淺的好感吧。真正喜歡的一個人,應該是像寒陵王那樣,毫不猶豫付出一切。“別吵了,反正已經賭了,再追究也無濟於事。何況勝負又沒定,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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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急着認輸呢。”
“看樣子,你很希望慕容族輸咯。”向離深深皺起眉頭,他跟璟瀾的事,不需要慕容庭假好心。
“我是慕容族的人,似乎被你說成叛徒。”慕容庭一手握拳,隨時準備上去揍向離。
“是不是叛徒我不知道,反正野心是有的。”向離垂眸,這才發現桌上的宣紙廢了。他拿食指戳了下,墨汁恰好乾了。
慕容庭陡然站起,膝蓋帶翻了身後的藤椅,他雙手狠往桌上一拍,“今天是來商議鍊金之約的事宜,你別找事。”
“我看找事的是你吧。”向離站起來,一腳踏在藤椅上,姿勢囂張霸道。
“向離,我忍你很久了,是不是想打架?”慕容庭擼起袖子。
向離瞪直眼:“不出手是孫子。”
“夠了,你們倆天天打來打去的,煩不煩?之前不是感情很好的嗎,還抱在一起。”璟瀾咆哮出聲,本來向離的話讓她心情不好受,加上連綿不斷的吵鬧,整個脾氣炸開。
慕容澈跟向離對視了一眼,暫且和平坐下。
“話說,商議的內容是……”璟瀾拿起宣紙。
“我來說。”
“我先提。”
慕容庭跟向離同時開口,商議過程中,先發言的人佔有優勢,能給雙方賭注定製一個範圍,所以好不容易安寧的氛圍,轉瞬被打破。
“你們都閉嘴。”璟瀾黛眉扭成一團,瞪着不安分的兩人。“這商議沒有價值,你們倆不可能坐下好好說話,還是算了,直接等鍊金之約的輸贏。”她抱起桌上三分宣紙,起身。
“我沒那個意思,你別生氣。”發飆的璟瀾讓向離招架不住。他趕緊追上去的,拽着秀手,讓璟瀾停下。
璟瀾橫了一眼胳膊上的手,待向離鬆開後,她正兒八經的說:“我不會生朋友的氣,何況這場比試寒陵王絕不可能輸,我至始至終要的只是慕容傲天的一條小命。這次商議對我來說,無非是封族跟
慕容族多進貢一份大禮。
“我……”向離後悔說璟瀾的話了,他知道璟瀾不是那種紅顏禍水,可不知道爲什麼,寒陵王願意爲璟瀾付出那麼多,遠勝於他的時候,內心極度壓抑。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璟瀾故作輕鬆一笑。
“不,你不懂。”向離急了,“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是不甘,懊悔,做這一切的不是我。我曾很努力想成全你跟寒陵王,忘掉對你的感覺。可是我越想逃避,卻越忘不了。有時行爲跟理智,都會失去控制。我沒想過破壞你跟寒陵王的感情,以朋友的身份夾在你們中間,很難受……”
璟瀾從向離渾濁的目色中,看到絕望。她抱歉的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一直很照顧我,甚至願意跳下熔岩救我,我很感動。但,這樣的感動不是愛,僅限於朋友的義氣。”
“你別說了。”向離不想聽這些殘忍的話,衝動的他,三步作兩,將璟瀾擁緊。“我離不開你,讓我這樣靜靜的抱一下你好嗎。”
慕容庭睜大眼眶,向離這膽子未免太粗了吧,要讓寒陵王知道這事,別說神使,恐怕神族寒陵王都不會讓向離待下去了吧。
蘇婼嫣悶在客房裡實在太憋屈了,她又折回窗戶邊,漫不經心推開一角,然,突然出現在視線內的向離跟璟瀾擁抱在一起,狠狠刺激她的眼球。她踉蹌退了一步,先前她還在想,慕容傲天都要跟慕容庭商量鍊金之約的示意,向離應該回來了,可爲什麼不來找她?她幻想各種理由麻痹自己,也許是向離有事,等忙完了,就來了。可她親眼所見這一幕,心城牆崩潰。向離心裡根本沒有她,不愛,就不在乎。
淚水,肆意蔓延,連出聲讓向離救她的勇氣都沒有。她靠着牆壁,緩緩滑落,蜷縮着身體,將臉深深埋入臂彎中。
璟瀾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讓向離越陷越深,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死心。她無情推開向離,‘啪’一聲,巴掌狠甩在向離俊臉左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