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夜再次睜開眼是在正午,秋日的陽光很溫暖很舒服的照在身上。一夜纏綿,錦夜累的不想起身。
“錦夜,怎麼辦,我怎麼也愛不夠你?”劉笑宇壓在她身上,打算“捲土重來”。
錦夜笑着推櫃,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
“什麼,你腳斷了?”錦夜震驚,這,怎麼可能哦!
“嗯!”劉笑宇點頭,笑得委屈和無奈。
“爲什麼你不早告訴我?”錦夜無奈的去摸他的右腿,自己學武的時候倒是學過一大堆跌打損傷的治療方法,只是,她從來沒實踐過,不知道成不成?
“如果我告訴你,你會讓我碰你麼?”劉笑宇笑得溫柔而狡黠,這個女人,她似乎跟這所有的女人都有點不同,可是不同在哪裡,他卻不知道。
“不會!”錦夜答得果斷,隨即臉紅:“你……你的腿,確實有輕微骨折,等……等一下,我幫你接一下!”
“你會這個!”劉笑宇驚訝,她,連骨頭都會接,明明看起來就是花瓶的樣子。
“會一點,沒試過,不過我會注意的!”錦夜若有所思:“我先去找幾根木板幫你夾腳!”說完,起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劉笑宇叫住她:“先把我扶到那邊去!”
“額……”錦夜尷尬,自己竟忘了這一茬。隨即,錦夜攙扶着劉笑宇向那邊的山洞走去!
……
“木板,木板!”錦夜望向兩旁開始落葉的樹木,無語之極,自己沒刀也沒劍,要把樹木變成木板何其艱難,而那些自己能折斷的樹枝又太過單薄了些,對於固定腳不大有用!不過錦夜仍舊十分慶幸,因爲是秋天,自己倒是摘到了不少的果子,等明天自己去插些魚,日子過的還是會相當不錯的!
隨即錦夜踩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純鈞!”錦夜驚呼,洛澤的劍,怎麼會在這裡。
拾起那把高貴優雅的黃色寶劍,錦夜極目四望,不期然的,錦夜看到了一黑色身影。
疾步走到他身邊,錦夜看着他,身體開始顫抖:一把古樸的銀質匕首深深的沒入他的胸膛,紅色的血液已然將那襲黑衣浸染……
是她,她全都記起來了,是她捅了他一刀然後將他推下懸崖的!
她殺人了……
錦夜忍不住全身顫抖,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洛澤於她,無怨無仇,甚至很多時候他對自己都很好,會用很惡毒的話語讓它明白事理,會抱着自己趕路,即使是仇人的妻子也極其禮待她,而且他都沒有給自己下無花毒……
可是,她居然殺了他……
不,錦夜抱着一絲僥倖,顫抖着手去探他的呼吸,或許,他還活着……
那是極其微弱的呼吸,只要稍微大意一點就感覺不出來。可是錦夜從那極其微弱的呼吸感受的出來他還活着,自己並沒有刺中他的心臟!
錦夜忍不住狂喜,可是接下來問題又出來了,她該怎麼救他?
“錦夜,冷靜,冷靜,李錦夜!”錦夜開始回想以前學過的一切急救知識,她記得對於這樣失血過多的傷員要擺放成一種蜷縮的姿勢。
循着那模糊的記憶,錦夜小心翼翼的擺弄着洛澤的四肢。然後,她要去找劉笑宇,他,渾身是傷,對這種事應該比較瞭解的纔是。
一路狂奔,錦夜氣喘吁吁的跑到山洞裡,語帶哭腔:“笑……宇……洛……洛澤他……”
“洛澤怎樣?”一個錦夜沒有注意到的人,明亦,他,居然也在這裡。
觸及到明亦緊張的眼神,錦夜卻突然鎮定了下來,這明亦的幻術,好生厲害啊!
“他受了很重的傷,我是來找劉笑宇救他的!”錦夜清楚的說道,聲音中已然沒有了那因爲緊張和歉疚而導致的結巴。
“在哪?快帶我去!”說完,明亦竟跑過來抓住錦夜的手。他,和洛澤似乎很親密,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錦夜自是不會現在問那樣的傻問題,她只是定定的說了一個“好”字,隨即轉身。至於劉笑宇,她等下再來解釋!
“把我也帶去!”劉笑宇突然開口道,語氣中是不容置疑的權威。
錦夜疑惑的轉身,他,去幹嗎?
“我懂醫術!”劉笑宇一字一頓的說道,極其堅決的語調,讓人不得不信服。
“好,我揹你去!”明亦語出驚人!
錦夜震驚,望了望劉笑宇,又望了望明亦,隨即平靜的說道:“你們快點!”說完,便出去帶路!
又是一路狂奔,錦夜重又回到洛澤所在的地方!
看着那邊虛弱無比臉色蒼白的洛澤,明亦眉頭緊皺,隨即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閉上眼,沉吟了好一會兒!
錦夜滿臉愧疚,要不是因爲自己,他定不會這樣!
“好吧!你開始治療吧!”明亦將手移開,衝劉笑宇說道,自始至終他都沒看錦夜一眼。而錦夜看向他,心裡愈發的愧疚心酸,明亦原本紅潤的臉頰此刻竟也蒼白起來,他,施展幻術還是耗費了很多精力的吧!
“嗯!”劉笑宇點頭,開始做那些大夫的事:號脈、檢查眼瞼……
“這刀還是要拔出來的,只是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劉笑宇語氣沉重,失血過多而且浪費了最佳救治時機讓洛澤的情況變的萬分危險,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爲他取刀然後輔以幻術治療。那種幻術,劉笑宇知道,對一個重傷的人來說很有效卻很耗費施術者的精力。
“好!”明亦答應道,隨即輕聲咳嗽起來,因爲那咳嗽,臉又變得潮紅。
“你……”聽到咳嗽聲劉笑宇忍不住皺眉,他的病,恐怕更不好治啊!
“沒事!你快點幫他取刀吧!”
“我……我去找止血的藥……”錦夜不想繼續呆這無所事事,而止血的藥,什麼三七、大薊、地榆、艾葉、蒲黃,錦夜自信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