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害怕是必然,但不能因爲害怕而失去應該有的笑。
油漆抹到只看到兩眼珠子轉的兩個各位着對方,一起發出兩聲“嘿嘿”,便把此話題暫時拋開。
段昭安的聲音從調訊設備裡傳了出來,“地上的彈頭最多的an94“阿巴甘”、akm衝鋒槍的彈尖,如果顧晨的猜測正常,俄方要抓的並非幾個武裝分子,而是要抓條大魚了。”
1996年第一次車臣戰爭結束後,馬斯哈多夫從俄政府那裡獲得了1000多支衝鋒槍、機槍及擲彈筒,大約300萬個炸藥包及2000枚手榴彈。
而這些都是當是俄方最爲精良先進的武器,現在戰場上出現的更是精良中的精良,……由此可見,俄方在連犧牲兩名狙擊名的情況下還要繼續,……已足夠證明他們要抓到,應該說是他們要狙擊的是條大魚。
戰前的車臣地勢就復勢,戰後,公路炸的被炸,毀的被毀,也許以前是一條筆直暢通的公路到現在就是死路一條。
再來,對方有着輕便的武器裝備,還有對地形的熟悉程度,無疑是給整個任務帶來更大困難。
好在,作戰區域已經確實,眼下只需要幹掉通向作戰區域的目標,靠近米魯特卡廣場。
年初,俄方重創了軍臣公子的活動力,在4月16日宣佈反恐怖行動正式結束,將大部隊軍隊撤走,然後,並非是戰爭真正的結束。
前面是一炮就大轟,現在,就是打起了游擊戰,就看誰能偷偷摸摸幹掉敵人了。
段昭安切入與格洛特爾夫中校通話的頻道,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異樣的疲倦,“很抱歉,我們現在被一股勢力阻當,沒有辦法立馬派人營救我的隊員,還請你看在我們同是軍人的份上,請你告訴你的夥記,讓他幫助暫時照看,我們會盡快趕過來營救。”
“對方的狙擊手就在我們兩隊中間,而我們既然已經建立合作,中校,你或許可以考慮兩面地毯式搜索,找出對方狙擊手位置。”手裡拿着望遠鏡的段昭安帶着頭盔,坐在被彈藥炸黑的牆角根下面,一邊與對方說話,而地上放着一臺軍用電腦,帶着防護手套的十指飛快在健盤上敲動。
在他身邊則是一位將所有隊員勘察反饋回來的地形圖通過程序,不到三分鐘後合成了一張完全的,齊全的地形圖作戰圖。
電腦屏幕上,四維立體地形有幾處紅點閃爍,其中一個紅點離顧晨最近……
段昭安朝17號隊友打了一個手勢,負責無線防禦的17號隊員立馬單獨接通顧晨,“發現可疑目標,西邊建築四樓,距離800米……”
西邊建築四樓,距離800米……在隊員的指示下,顧晨調整瞄鏡,在十字線的瞄準鏡一個頭盔出現在了眼前。顧晨回頭看了眼止了血,還在暈迷的俄方狙擊手,再看看他一路爬地來地上流下的血……
原來他就是被前方狙擊手的擊中,而且應該是從五樓往六樓爬的時候,正好在沒有遮擋的樓梯口一槍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