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很快進入睡眠狀態裡,留上容照目光如炬,含着肅殺警戒。
到此時,容照纔看清楚他們是處在一個半廢棄山洞,應該是印軍下山、上山臨時休息的地方。
右腿一伸,有錫紙的聲音傳來。
容照擡起腳,撿起花花綠綠的錫紙一看,是方便麪桶上的錫紙,日期是一年前。
肩膀沒有了疼感,容照右手支着步槍起身朝山洞外走去。
夜色裡,遠方的山巒綿延起伏,隱隱地還能聽到烏鴉在夜空中發出的哇哇叫聲,空寂的空地聽到中國人眼裡視爲不祥的鴉聲,容照反而覺得親切。
看來,她並沒有帶自己離太遠,天文點前哨海撥雖高,卻並非是說前哨設在非常非常高的山嶺上,而是一個土包上,不過因幾場大雪下來把整個黃褐褐,灰溜溜的山石掩住,遠眺過去顯得高山挺峻罷了。
從山上滾下來……這隻怕是滾到印方軍極少巡邏的無人區了,從方便麪錫紙來看,這裡最少有一年沒有人在此處經停。
可並不代表就安全,他與顧晨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滾下來,躲在暗處沒有出現的眼鏡王蛇成員也許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他們追上來,這裡就危險了。
警戒範圍擴大,容照用步槍上的準瞄鏡向200米以內範圍裡回來巡視,確認200米以內並無異樣這才返回山洞。
氣溫越來越低,已經冷到連火都無法溫暖的程度。
火色下的容顏是哪麼的安寧,處處透着無已言喻的精緻,黛青的眉有些鎖緊,哪怕是深底睡眠裡,她也睡得並不安穩。
坐在對面的容照抿抿嘴角,眼神如此專注地凝視着她,流露出來的溫柔似水如絲。真有些沒輒了,相處得越多對她的喜愛又多上幾分,長此以往,他只會越陷越深,到難已自撥。
顧晨的睡像相當好,就算是冷也沒有動一下,始終堅持原來的姿態。
她這麼毫無防備地睡在身邊,時不時回頭看看的容照嘴角挽着笑,是一直漫延到了眼角邊。
深度睡眠只需要半小時就能保持整晚腦袋清楚的顧晨並沒有真正睡上兩個小時,半個小時後睜開眼。
她半起身看了下蹲守在山洞口的容照,烏黑的眸色是暗沉了少許,他……似乎太過於相信她了。
是好,也是壞。
相信也是分好幾種,而她需要的相信卻是屬於戰場上可以把後背交給彼此的相信,絕對與情字沾上關係的相信。
看了一眼,顧晨再次趴下來淺睡。
這一回,已經養好精神的她睡得有些不太安穩的,恍恍惚惚間,她好像感覺身處一個四周都是金屬牆的地方,伸手一摸,四周金屬牆剎那間全部亮起,成了四面光屏。
無數的數據在光屏上跳躍,時不時出現的星際軌跡在光屏上閃爍而過,這裡……顧晨看得眼角頓有酸感。
這是,她的指揮中心,屬於她軍艦的指揮中心。
“元帥,敵方系統已入侵,數據顯示對方企圖破壞火星軌跡,讓火星與克美拉星相撞,產生出來的黑洞將我方軍艦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