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厭惡身邊的男女關係,不管是什麼,都覺得很不舒服,更何況是這個明顯對自己有想法的人。
合上眸子,臉色有些疲憊,重複道,“我不想讓你送我回去,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說完就這樣了。”
溫訶愣了一下,看着簡沫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個怪物,“簡沫,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的眼神很溫和,沒有什麼別的情緒,是真的擔心。
但是簡沫只感覺到深深的煩躁,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這種不負責任的感覺緩緩的升上來。
盯着溫訶的臉看了半晌,微微闔上眸子,淡淡道,“我沒事,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下一個瞬間就被男人直接抱起來,他的聲音很嚴肅,“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我要帶你去看看。”
說完就一步一步向着車邊走去,直接拉開車門準備把人塞進去。
推着抱住自己的男人,簡沫咬牙道,“我不需要你幫忙,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你離我遠一點就好了,這就是對我最好的了。”
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終於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你離我遠一點,我不需要你喜歡我,我就想讓你離我遠一點這樣就可以了。爲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們扯上關係。”
“我就是想要和子辰和星耀在一起,爲什麼你要湊上來?”
她的聲音低低的,帶着嗚咽,自以爲的大聲其實像是蚊子的嗡嗡聲,其中帶着幾分絕望。
溫訶的動作微微僵硬了,把女人放下來,握着她的肩膀,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很討厭我?爲什麼,我應該沒有做什麼不應該的事情纔對。”
他只是喜歡她,想要她。既然沒有傅子辰的話就能和她在一起的話,爲什麼不能這麼做?
他不明白。第一次喜歡上別人,一直以來都是僞裝出來的樣子,所有的事情都在算計中,只有這件事算計不了,心臟的跳動不受控制。
簡沫深深的吸了口氣,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討厭你,我不喜歡你,還要我說多少次?”
她的確說過很多次不喜歡他,但是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眉眼都是恨意,像是看着什麼深惡痛絕的東西。
恨不得遠遠的離開。
微
微斂眉,看着簡沫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暗起來,腦袋輕輕的靠上去,低聲道,“你覺得我很過分嗎?”
“如果我想要過分的話,能夠做的有很多,想要你忘記傅子辰之類的事情,我做起來都很簡單。”
“但是我一直都沒這麼做,我覺得是因爲你身邊有傅子辰,你纔看不見我,只要沒有傅子辰的話,一切就很簡單了。”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呢喃,昏暗的燈光下,眉眼看不清晰,只有眼睛很亮。
“但是既然你是這麼認爲我的話,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這麼做了。其實方便快捷的方法有很多,爲什麼我一直都不做呢?”
男人低低的笑了幾聲,狐狸眼盯着簡沫的眼睛,一字一字說的很慢,“既然是這樣的,還不如最開始就用最方便的方法。”
簡沫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身體的本能清晰的告訴她一點。
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想要做什麼事情。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想要他的身份和手段,心臟的跳動微微加速,之前沒有想過的後果都冒了出來。
她不想忘記傅子辰,也不想要他說的事情發生。咬了咬脣,低眸輕聲道,“溫訶,你別這麼說,我……”
“一邊說着話想要放鬆我的警惕,然後刺激逃跑。”男人突然打斷道,勾脣笑了一下,很冷,“這個想法不錯,可惜的是,都寫在你的臉上了。”
伸手迅速的在她的後頸捏了一下,看着她暈厥過去,低喃道,“很快就好了,不會很艱難的。”
簡沫視野中最後的,就是一雙泛着寒光的狐狸眼。
山頂別墅。
傅子辰坐在沙發上,低眸看着手機,上面重複的撥打着一樣的號碼,卻始終是機械的女聲。
深深的吸了口氣,手機被扔在地上,咬了咬牙。
到底是因爲什麼,纔會有現在這種事情?之前分明都是好好的。
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孩子,抿脣道,“沫沫說要去上班?”
他的眼睛微微發冷,深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像是兩顆黑珍珠,泛着冰冷的光澤。
傅星耀咬了咬脣,擡頭看了他一眼,猶豫着點了點頭,“媽媽說要去上班,她說她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然後就讓我去睡覺
了,我也不知道。”
眼圈微微的紅了,簡沫突然的不見和眼前男人的目光都讓他心裡發酸,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傅子辰深深的吸了口氣,抱起他小小的身體,輕聲道,“沒事的,媽媽只是出去玩了,你去睡覺,我去找一下。”
看了一眼一邊的十九號,淡淡道,“保護好星耀。”
雲平站在暗處,眸子裡面帶着幾分震驚。
那個女人一直都沒什麼問題,而且囑咐是保護好傅星耀,只是這麼幾天的功夫,就出事情了?
咬了咬牙,宋一鳴溫和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每個字都那麼響。提醒着他沒有完成他吩咐的事情。
從暗處悄悄的離去,不管怎麼樣,隻身一人也比很多人大規模的找來的方便。只要找到那個女人然後悄悄的帶到傅子辰的人附近就好。
外面一片兵荒馬亂,躺在暗室的女人卻是完全沒有動靜。
眉眼嫵媚的男人站在她身邊,眸子裡面帶着狂熱,輕聲道,“沫沫。”
並沒有任何的迴應,他也沒有在意,安靜的等待着。
不知過了多久,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隨後就是一雙帶着茫然的烏眸。
女人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輕聲道,“你是誰?”
“我的名字是溫訶。”執起她的手,印上一個吻,男人笑的風華絕代,“是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上面癢癢的觸感很不自在,抿了抿脣,怯怯道,“我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
雖然眼前的男人很好看,但是記憶裡面確確實實的沒有他,準確的來說,似乎沒有記憶這種東西,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這種感覺讓她有點恐慌,擡眸看了看周圍,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很柔和,但是也很暗。
“我知道。”溫訶輕輕的笑起來,眉眼帶着愉悅,看上去逼人眼球的漂亮,“你的名字是沫沫,是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他說的兩句話很簡單,好像是不一樣的話,卻都在強調着一件事,他們兩個人應該在一起。
簡沫看着眼前的人,雖然沒有任何的記憶,眼前的男人也很有親切感,卻是莫名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準確的來說,是違和感,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