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爲什麼要告訴我了。”簡沫微微斂眉,突然道,“你只是想要看見我逐漸失去希望,最後不得不接受。”
擡起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滿是笑意的男人,一字一字道,“對吧?”
宋一鳴靠在牀上,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沫沫身上的味道總是讓人很舒心。”
簡沫皺了皺眉,眸子閃過一絲不悅,卻是沒有說什麼。
男人微微闔上眸子,笑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你會猜到。”
“不過我的目的不是看你的笑話,只是想讓你對傅子辰失望。”
“讓你對他徹底失望,看到我的存在。”
шшш ◆t t k a n ◆C○
簡沫抿了抿脣,道,“既然是這樣,你爲什麼還要告訴我?”
“就算我這麼告訴你了,你還是會對他懷有希望,最後還是會不斷的失望。”
“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直接告訴你也比較有意思。”
宋一鳴伸了個懶腰,淡淡道,“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做出弄暈我的事情。”
“吶,最後阻止我全部吃掉,是不是說明你其實不想讓我死?”
簡沫看着眼前的坐着的像是個孩子的男人,淡淡道,“你想要怎麼想都隨便,現在既然已經阻止我了,也可以走了吧。”
無奈的站起身,宋一鳴道,“沫沫,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之前就已經說了,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你也不用這麼親密的叫我。”
男人只是聳了聳肩,轉身拉開門,道,“那只是你的想法,我從來都沒有明確的答應過你。”
房間隨着他的離去變得安靜起來,簡沫倒在地上,微微闔上眸子,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之前的希望有多大,相對的,現在的失望就有多大。
本以爲已經能夠傳達消息了,最後卻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宋一鳴臉上的笑容在出門的一瞬間消失殆盡,眸子沁着冰冷,淡淡道,“我之前已經說過,沫沫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以後她想要做什麼,都不必阻止。”
安靜的走廊傳來男人的腳步聲,宋一鳴低喃道,“這棟別墅裡面,我給予你最大的自由,就看你能做什麼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微微勾起一個笑容,眸子沉沉看不清晰。
“阿時那邊怎麼樣了?”眯了眯眸子,看了眼身邊的人,淡淡道,“傅氏的事情,只要拖着就好了,慢慢的來纔是最有趣的。”
男人恭敬的彎腰,低聲道,“消息是說,已經按照計劃的來了,就算之前做的被傅子辰力挽狂瀾,也沒有關係。”
宋一鳴淡淡的笑了一聲,輕聲道,“你的父親,你的公司,不知道我爲你找的麻煩是不是讓你滿意?”
此時國內正是一片兵荒馬亂,兩大集團的互掐,造成的是可怕的金融風暴,中小型公司根本就沒有辦法倖免。
傅子辰坐在辦公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黑眸已經滿是血絲。
深深的吸了口氣,剛準備起身,卻是重重的倒了回去。
Linda微微動了一下,目光中帶着幾分擔心,道,“總裁,已經整整三天了,您一直不眠不休的工作,應該去休息一下了。”
“不必。”微微擡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傅子辰的眼神冰涼,“等下十點還有一個會議,你去幫我準備一下。”
桌上原本堆積如山的文件都已經消失不見,可見男人這幾天的工作量。
手掌在桌上撐了一下,高大的身形立起來,道,“現在馬上去。”
“總裁,您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微微猶豫了一下,Linda道,“我認爲您還是休息一下,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緊急了。”
傅子辰的視線已經漸漸模糊,身體微微晃了一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男人的身影,Linda微微頓了一下,還是上前來拉起他,輕聲道,“總裁,總裁?”
傅子辰醒來的時候,鼻翼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一睜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
輕輕的嘆了口氣,不過是這麼幾天的功夫,自己的身體居然已經這麼虛弱,連續進了兩次醫院。
“看你的臉色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很不想看見你。”
Winter不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到底在想什麼?仗着自己身體好亂來?”
“不,只是最近的事情比較多比較麻煩。”傅子辰微微斂眉,看着手背上
的針管,淡淡道,“現在打的這是什麼?”
“葡萄糖。”Winter冷聲道,嫵媚的臉上滿是不悅,“你以爲自己是累暈的?你是餓暈的。”
“你老實點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和簡沫有關係?”
傅子辰的眉眼未動,平靜道,“沒有,你是怎麼想的,現在是我和宋氏之間的事情,和沫沫能有什麼關係?”
針管裡透明的液體不斷的流進身體裡,冰涼的溫度像是順着也是冷透了心底。
Winter定定的看着他,道,“子辰,你不必裝了,我已經看出來了。”
“你在說到簡沫的時候,不管如何,或多或少都有反應,但是現在平靜的過分。”
男人眸色不變,淡淡道,“你這只是你的猜測,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
就算真的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證明。
“我已經查到了,簡沫現在不在你那裡吧。”Winter一字一頓冷聲道,“那麼你現在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呢?”
“沫沫在出院的時候,就不是和我在一起,所以你查的東西沒有什麼用。”傅子辰微微眯了眯眸子,帶着幾分不悅道,“至於沫沫現在在哪裡,我何必要告訴你?”
“我沒有忘記,你一直覬覦沫沫。就算之前一直沒有行動,我也要警惕着你比較好。”微微闔上眸子,淡淡道,“我有點累了,你走吧,Winter醫生。”
定定的看着牀上的男人,Winter的眼神變得有幾分複雜,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安靜的轉身離去。
靠在門上,雙臂無力的下垂,Winter微微斂眉,呢喃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
傅子辰躺在牀上,定定的看着天花板,目光微微有些複雜,輕聲道,“就算知道他不會有什麼念頭,爲什麼還是不能放心?”
微微皺了皺眉,始終不明白自己心裡的警惕感是怎麼回事。
之前的誤會,分明已經解除了,卻好像有了難言的隔閡,始終沒辦法像是以前一樣。
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管是因爲什麼,或許只是因爲自己想的太多。
闔上眸子,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唯一清晰的是簡沫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