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致遠和範雲錦進了喬初楠的病房,何時站在門口,將蕭家的人拒之門外。
蕭逸然看着面前的何時,微微皺起了眉頭,“小時,你不讓我進去算什麼意思?那裡面躺着的是我的老婆啊……”
蕭勝東站在蕭逸然的身後,微微皺着眉頭,他是自知理虧,但就算不能進病房,也得在門口守着,否則更讓喬家人落下了話柄,何時冷笑了一聲,“她在蕭家出事的時候你怎麼想不到她是你的老婆?她剛從手術室推出來被你*着要離婚的時候,你怎麼想不起她是你的老婆?”
蕭家人的不要臉程度,正在一次次的刷新着何時的認知。
“小時……”蕭逸然緊緊的皺着眉頭,把何時拉到了一旁,“你在這裡胡鬧什麼?喬初楠出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何時甩開了蕭逸然的手,“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蕭逸然,雖然我跟喬初楠的關係一向不好,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你當我看不出來嗎?蕭家所有的人都在包庇蕭以寒,既然你覺得蕭以寒比你老婆重要,你又何必跑到我面前來裝深情?”
蕭逸然倒是沒想到何時會發現蕭逸然,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想怎麼樣?喬初楠孩子沒了不是正好?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提離婚了。”
離婚?何時震驚的擡起頭,這個時候了,蕭逸然腦子裡面想着的,竟然只是離婚這件事情,何時冷笑了一聲,“蕭逸然,你是跟她離婚也好,跟她搭夥過日子也罷,這都是你們兩之間的事情,但是現在……”
何時的眼睛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冷笑了一聲,何時繼續說道,“喬初楠躺在病牀裡面,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裡提離婚的事情,你跟你媽有什麼區別?”
蕭逸然語塞,面前的何時卻決意不搭理自己,徑直走到了病房門口,蕭勝東剛想開口,何時卻先他一步,“蕭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爸媽說了,這裡有他們照顧就行了,外人進去,怕是會吵到喬初楠休息,要不這樣,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外人?”蕭勝東微微皺起了眉頭,“何小姐,裡面躺着的可是我的兒媳婦,逸然是她的老公,我們怎麼能算是外人呢?”
蕭逸然畢竟是長輩,何時的口氣已經是客氣了不少,但依舊是不容拒絕的堅定,“在蕭總心裡,蕭逸然纔是自己人不是嗎?既然這樣,對於喬初楠來說,你們當然也是外人。”
何時淡淡的笑了笑,“這裡不需要你們照顧,蕭總還是先回去吧,喬初楠醒了之後,要不要報警,都是她自己的打算。”
何時說完就進了病房,進蕭家人隔在了門外,喬致遠和範雲錦唉聲嘆氣的坐在牀邊,看着牀上安靜的喬初楠,微微嘆氣。
“他們走了?”何時進門之後,喬致遠衝着何時問道。
何時搖了搖頭,走到一旁給範雲錦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了她,“都在走廊上等着呢,我看他們就是生怕咱們報警,我看喬初楠的這件事情,肯定有古怪。”
蕭家人不說,不代表何時沒有眼睛看,蕭以寒的慌亂和緊張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這可跟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
“蕭家人現在是越來越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喬致遠冷笑着,原以爲蕭逸然是兩人,卻沒想到喬一諾死了,喬初楠栽在了蕭逸然的身上,兩個女兒都被蕭逸然糟蹋了。
“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喬初楠能醒過來,戳穿蕭家人的謊言。”何時淡淡的說道,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只怕喬初楠和蕭逸然肯定是過不下去了,至於要不要離婚,那也是喬初楠和蕭逸然兩個人的事情,旁人都插不了手。
“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攤上這樣的親家。”範雲錦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門口傳來吵鬧聲,除了蕭以寒的聲音,就數陶書紅的聲音最響。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喬初楠既然嫁到了蕭家,那就是蕭家的人,喬家的人都阻止不了,她一個姓何的,憑什麼阻止我們?”
“她算什麼東西,誰知道她是不是跟喬初楠合起夥來算計咱們?”
“媽,你小點聲。”這話是蕭逸然說的,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理虧的那一方,但是一陶書紅這胡攪蠻纏的樣子,只怕是非得惹惱了何時不可。
蕭逸然還算是瞭解何時的性子,一般不輕易發火,但要是別人惹到自己的頭上,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陶書紅這麼鬧下去,遲早會惹惱了何時。
“這蕭家人未免太過分了,大晚上的,還是在醫院裡,這麼大吵大鬧的像什麼樣子,好歹是有身份的人。”範雲錦微微皺起了眉頭,對陶書紅的所作所爲實在是不敢苟同。
“我出去看看。”喬致遠也是皺起了眉頭,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可是面對這樣撒潑打滾的潑婦,也實在是沒辦法。
“我去吧。”何時攔住了喬致遠,“您碰上陶書紅這樣的潑婦,只怕也是沒辦法的。”
何時說完就拉開了房門,開門的時候門口四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陶書紅在正中間,臉上滿是不滿和憤怒,而蕭以寒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到何時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倒是微微收了收,看着面前的何時,冷笑了一聲。
蕭逸然倒是有些心虛,避開了何時的眼神,至於蕭勝東,何時出來的時候正在教訓陶書紅,看到何時出來,竟然也生出了一抹心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語。
何時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四個人,冷聲說道,“鬧夠了嗎?大半夜的在醫院裡面大吵大鬧,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其實何時知道,就算自己不出來制止,一會也會有護士過來制止。
陶書紅甩開了蕭以寒扶着自己的手,冷笑了一聲,“我當是誰不讓我們進去的,小賤人,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們進去?”
陶書紅不耐煩的說道,“喬初楠現在是蕭家人,我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被這個女人擺佈,傳出去了還不是丟死人了?”
“你少說兩句。”蕭勝東看着何時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知道何時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陶書紅要是繼續火上澆油,事情肯定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爲什麼要少說?”陶書紅不耐,“這個女人算什麼東西,也敢攔在這裡?”
陶書紅生怕喬初楠一醒過來被何時慫恿,要報警,這樣蕭以寒就完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守在喬初楠的身邊,不讓何時有機可乘。
“媽,人家可是大哥心尖上的人,她會對嫂子好?”蕭以寒在陶書紅的身邊冷颼颼的說道,“依我看,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別有用心,說不定是想趁着我們不在,對嫂子下毒手,媽,你可千萬不能讓這個女人得逞。”
蕭以寒看着何時,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像你這樣的女人,竟然也妄想着進蕭家的門。”
“要是嫂子出了什麼事情,讓這個女人進了咱們家的門,媽,咱們兩個還能有好日子過嗎?”蕭以寒說道,陶書紅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呸!”陶書紅冷啐了一聲,“像你這樣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進我們家的門。”
陶書紅放完狠話,蕭逸然卻是板起了面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何時的臉色,又看了看陶書紅,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媽,你說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陶書紅冷笑了一聲,“我能有這個賤人過分嗎?把婆婆擋在門口不讓我進去,你算什麼東西?”
陶書紅越想越生氣,最後竟然想動手,好在旁邊的蕭逸然眼疾手快的拉開了陶書紅,不然陶書紅揚起的手掌就要落在何時的臉上了。
蕭逸然本能的反應,最終惹怒了陶書紅,陶書紅冷眼看着面前的蕭逸然,吼道,“你拉着我做什麼?你就是想護着這個賤人是不是?”
蕭以寒見陶書紅被蕭逸然拉住了,忍不住自己上前來想要對何時動手,高高揚起的手掌還沒落下,何時的手卻已經落在了蕭以寒的臉上。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得蕭以寒懵了,也打得陶書紅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少動不動就對我動手。”何時緊緊的皺着眉頭,這一家人,她已經沒了接觸下去的耐心,“喬初楠怎麼出事的,你自己心裡心知肚明,本來想着等喬初楠醒了再報警,現在看來完全不用,蕭以寒你這麼問心無愧,相信警察來找你錄口供的時候,你也會像現在這麼厲害。”
何時冷笑了一聲,一邊掏手機一邊看了一眼蕭逸然,決絕的說道,“至於蕭家,你們放心,現在就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會進的,你大可以放心。”
何時很認真的在說這句話,畢竟是上過一次當的人,現在怎麼可能上第二次當呢。
“小時,你別這樣,我媽就是……”蕭逸然卻把何時的這句話當成了賭氣,微微皺着眉頭,何時沒理會蕭逸然,正打算撥電話的時候,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蕭勝東卻開了口,“何小姐,我們現在就走,其他的事情,還是等楠楠醒了再說吧。”
何時說要報警的時候,陶書紅和蕭以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蕭勝東開口,兩人生怕何時不答應。
這會的兩人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只想讓何時息怒。
“小時,我現在就帶我媽和以寒回去,報警的事情,還是緩一緩,萬一是場誤會的話,豈不是丟人現眼?”蕭逸然也在一旁勸着何時。
何時本來也沒想真的報警,不過是裝模作樣的嚇唬人而已。
畢竟現在她還不知道喬初楠到底什麼打算,既然喬初楠能夠將自己和林家瑞的孩子扔掉,誰知道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不是也是她的計謀,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她是絕對不會糊里糊塗的做了喬初楠的爪牙。
“媽,你說句話,你還鬧不鬧了?”蕭逸然推了一把陶書紅,逼着她表態。
陶書紅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蕭以寒,蕭以寒的眼裡滿是哀求,陶書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尷尬的開了口。
清了清嗓子,陶書紅不情不願的開了口,“報警算怎麼回事,既然你這麼不希望我在這裡,那我走就是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何時冷笑了一聲,“你放心,喬初楠醒了之後,我會通知你們的,不過我爸媽說了,現在不想看到你們,你們要是知趣,就趕緊離開,不然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陶書紅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是何時卻是滿不在乎,繼續說道,“至於你們擔心的那件事情,放心,這輩子都不會發生。”
何時冷笑了一聲,“我跟裴逸庭情投意合,用不了多久就會訂婚,跟蕭總的事情,不過是以訛傳訛,不會發生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陶書紅將信將疑的說道。
“當然。”何時淡淡的點了點頭,“結婚這樣的事情,我能騙得了人嗎?”
蕭逸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是當着陶書紅的面,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緊緊的攥起了手掌。
“那就最好了。”陶書紅冷笑了一聲,“畢竟我們蕭家也不想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兒媳婦。”
陶書紅聽到何時這樣說的時候,倒是放心了不少,拉了一把一旁的蕭以寒,“走吧,我們就暫且相信她一次。”
陶書紅拉着蕭以寒走了兩步,卻察覺到蕭勝東和蕭逸然沒跟上來,蕭逸然一臉的不安,蕭勝東卻也像是魔怔了一樣的看着面前的何時,“你跟他……真的要訂婚了?”
何時淡淡的點了點頭,“我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
“不行,你們兩個不能結婚。”蕭勝東立馬拒絕道,對於何時,儘管兩個兒子都喜歡,他卻是毫無好感,畢竟就是因爲何時,家裡纔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裴逸庭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是裴逸庭的父親,他當然有權利說是,或者是不是。
蕭逸然這會也不管蕭勝東到底是爲了什麼才阻止何時和裴逸庭,站在蕭勝東的一邊連聲附和,“是啊,小時,你不能跟他訂婚,你說過……”
陶書紅皺着眉頭,一把拉過了蕭勝東,“你們兩個是瘋了不成?蕭逸然他不想讓何時嫁給裴逸庭我理解,可是你呢,你是爲了什麼,蕭勝東,莫不是你也看上了這個賤人?”
“你胡說什麼呢。”蕭勝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說話口無遮攔的。”
“我說的不對嗎?”陶書紅冷笑了一聲,“她跟裴逸庭訂婚,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插在裡面阻止?”
“我……”陶書紅並不知道裴逸庭是自己兒子的事情,二十多年前蕭勝東沒保護好這母子兩,現在的蕭勝東自然想好好保護他們。
何時這個女人太複雜,不是裴逸庭應該接受的女孩子。
蕭勝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總之不管怎麼樣,你就是不能嫁給裴逸庭,我不會同意的。”
“是嗎?”何時好笑的說道,“蕭總,你拿什麼身份來不同意呢?”
之前顧忌着蕭勝東是裴逸庭的父親,所以一直客客氣氣的,既然蕭勝東不要何時的客氣,何時當然也就收起了這份客氣,“蕭總,我跟逸庭之間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有我爸和裴伯母做主,再不濟,我還有我乾爹乾媽,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
何時冷笑了一聲,“就算你想插手,只怕我跟逸然,都不會答應吧?”
“我是……”蕭勝東差點把實話脫口而出,看到陶書紅臉上的懷疑神色,蕭勝東硬生生忍住了,“總之我不會答應這件事情的。”
“蕭總真是好笑,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本來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何時轉過頭來,衝着陶書紅說道,“蕭太太,麻煩你趕緊把他們帶回去吧,再說下去,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些什麼來。”
陶書紅冷着臉,拉了一把蕭勝東,“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錯了,人家結婚,跟你有什麼關係,怎麼着,這一大把年紀了還學人家?你是不是還想去婚禮上搶親?”
“你胡說什麼呢……”蕭勝東被陶書紅拉走了,不滿的聲音越來越遠,一旁的蕭逸然站到了何時的面前,衝着何時說道,“小時,我說過,我會盡快處理好跟喬初楠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能等等我嗎?”
何時看了一眼蕭逸然,“我記得我也告訴過你,我跟裴逸庭訂婚的事情是勢在必行,改變不了的。”
何時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蕭逸然,“你也看到你母親的態度了,蕭逸然,我實在是沒信心可以跟你的母親相處,既然這樣,不如避得遠遠的。”
“小時,我……”蕭逸然的話還沒說完,何時卻繼續說道,“你的家人在等你,蕭逸然,你該走了……”
遠處的陶書紅見蕭逸然還沒跟上來,忍不住停下腳步,衝着蕭逸然說道,“逸然,你快點,還有什麼好說的。”
蕭逸然看了一眼何時,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陶書紅看着身邊的蕭逸然,忍不住唸叨着,“真不知道你是什麼眼光,一開始選了喬一諾那樣的胖女人,後來是喬初楠,我也就不說了,至少表面上對我還算是恭敬的,可是何時呢,她像什麼樣子,目無尊長,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蕭逸然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把這樣的女人去回家裡來,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蕭逸然不耐煩的聽着陶書紅的唸叨,最後忍不住反脣相譏,“媽,你根本就不瞭解何時這個人,你從一開始就對她有偏見,你覺得她對你不尊敬,那你對她呢,一口一個賤人,你指望人家尊敬你,你難道不知道,尊重是相互的嗎?”
陶書紅被蕭逸然的一番話氣得臉都綠了,蕭以寒見狀,忍不住衝着蕭逸然開口說道,“哥,你怎麼跟媽媽說話呢,媽媽還不是爲了你好,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什麼眼光,何時這樣的女人,到底哪裡吸引你們了?”
“你給我閉嘴。”蕭逸然不耐煩的衝着蕭以寒吼道,“有這個時間在這裡教訓我,還不如好好的想清楚,你到底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蕭逸然冷笑了一聲,“今天的事情,雖然我們幫你瞞下來了,但是等喬初楠醒了,我看你怎麼辦。”
蕭以寒臉色一白,不安了起來。
“你嚇她做什麼?”陶書紅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你放心,喬初楠不是何時,我說的話,她不敢不聽。”
陶書紅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喬初楠不是何時,沒那麼不好說話。”
“你等着看吧。”蕭逸然冷笑了一聲,“喬初楠可比何時厲害多了。”
一個能夠把自己的姐姐用那樣殘忍的方式結束掉她生命的人,又怎麼會對蕭以寒仁慈?
蕭逸然冷笑了一聲,“我勸你們還是早作打算,晚了就來不及了。”
“你少打岔,何時能嫁給裴逸庭就最好,就算不能,你也別想跟她在一起。”陶書紅顯然不相信蕭逸然的話,依舊把話題扯回了何時的問題上。
“誰也不準去招惹那個何時,你聽到了沒有?”蕭勝東衝着蕭逸然說道。
蕭逸然看了一眼蕭勝東,“只怕,誰也不會聽你的。”
蕭逸然是知道蕭勝東爲何這麼關心何時和裴逸庭事情的,冷笑了一聲,說道。
蕭勝東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深深的看了一眼蕭逸然,似乎是在心裡下定了什麼決心,回去的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一個晚上,蕭家沒一個人睡得好,一大早,陶書紅就打了電話給何時,詢問她喬初楠有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