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邊低淺的聲音魅惑的語氣,然後用手指劃開她的下脣,咬壞了他可是要心疼的
“叫——!給我大聲的叫出來——”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滿屋的人,自然也有人知道屏風後面牀上的人都在做什麼,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假裝沒有聽到匆匆避開
夏子漓明白不會有人來救她
墨雲軒提高音量的同時加緊了的速度,感受他身體傳輸過來的巨大的力道,夏子漓已經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隨着他而起伏,放佛佔領了她整個能夠思索的空間。舒榒駑襻
身體如同一根浮木,緊緊的攀附着他,無法分開,她受不了了——
“啊——”。一聲突兀的嬌媚的叫聲,他的力道依然在增大,滿屋的丫鬟婆子們聽到了假裝沒有聽到,自個做自個的事,房間裡依然一如往昔,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些奴婢可是遵守的很好,然而,就是這樣,夏子漓才又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無助,就算她在這裡受盡凌辱,也沒有一個人會幫她,主要是沒人敢幫她,她終究是沒有辦法跟他抗衡。
紅紗輕揚,牀上,低喘的氣息,濃濃的歡愉的氣味,依舊纏綿的身體,熾熱的力量退去,輕攬了狐裘,夏子漓悶悶的別過臉去,爲她剛纔的投入羞愧不已,明明她的心裡在抗拒,身體卻是老實的迎合他,而且一再而再,她都有些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怎麼了——”低沉的磁性嗓音落下,帶着調侃的語味,溫熱的指腹劃過她冰涼的細膩的肌理,他將她摟進懷裡。
他的懷裡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古銅色的皮膚,一寸一寸的結實的腹肌,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夏子漓微微的發紅的臉緊挨着他的胸口,那麼暖暖的溫度讓她眷念,排斥和依賴的矛盾裡面反覆糾纏,爲什麼明明是討厭他的,卻又陷在他的溫暖裡不肯自拔——
“漓兒——看着我”輕輕捧起她的臉,夏子漓茫然的眸子上擡,一張精緻的冷峻的男人的臉映出她的瞳孔,他的眉,濃密而有型,如橫峰,挺拔而有力,他的眼,深如幽潭,狹長俊美,他的鼻,一寸一寸如同刀刻的完美和堅挺,薄脣緋然,無一不是玩美到到極致。
看着面前的這張臉,夏子漓平時對他的厭惡的確就少了一半,他的脣,此時,輕掀“這輩子,都呆在我身邊,我會寵你,會照顧你,抱着你到老,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好不好——”他一字一句,瞳孔晶亮,偌大的瞳孔只盈滿了她的一張臉,她完全感受的到他眼裡的誠懇,他語氣裡的真實,可是,爲什麼呢,他不應該是討厭她喜歡折磨她的麼——
恍然間,她推開他,翻了身就要跳下牀“纔不要——”呆在他身邊,他不折磨死她纔怪,不要。不要。不要。
夏子漓爲他突然的轉變有些張皇,但是以往的赤裸裸的悲劇告訴他相信他都是錯的,她毫不猶豫的要逃離從牀上跳下來——
她的舉動給了墨雲軒一個錯手不及,他以爲,他那麼深情款款的語氣,那麼誠摯的給她做出承諾,他以爲,她至少不該感動也該相信,結果呢,她卻以平時快幾倍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跳下牀,逃開他的身邊,所以,這個該死的小東西。
雖然夏子漓快,但是墨雲軒更快,反應過來後一伸手便扯住她跳躍的腳踝,將騰空的夏子漓在半空中硬生生的給拽了回來,砰的一聲,摔在牀上。
夏子漓被摔的渾身疼,掙扎着還沒爬起來,哪知道,一堵厚實的胸牆便堵住了她的去路
“果然。還是。不聽話——”墨雲軒湊近,薄脣微揚,看着夏子漓趴在身下驚恐的表情,壞壞的笑“還需要調教——”
夏子漓瞪大眼看着他逐漸欺上來的英氣的臉龐,正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結果,裙襬就猛的被人撩起
“不。不要。墨雲軒。”
她節節後縮,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但是——
濃眉緊擰,該死的不聽話的女人,他一定要好好的調教她聽話爲止,轉眼間,一聲嚶嚀的痛吟便響在墨雲軒的耳旁,夏子漓已經精疲力盡,任由着他,根本沒法再掙扎。
這些天,墨雲軒整天埋頭在書房,儘管夏子漓不想去聽那些朝廷上的東西,但是亦是有些風言風語的傳至耳邊,寧王的殘兵敗將被皇上派去的人給了重重的一擊,並順理成章的霸佔了寧王的大片封地,皇上手裡的兵權和勢力猛漲。
而,寧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依然在沐軒國挨着西月國的大片山丘裡藏匿,然而,那邊地形陡峭,挨着先帝的親弟弟,皇上親叔父南安親王的領地,所以,連皇上也不敢突兀的進攻,所以,戰事就擱置了下來,朝廷裡勢力搖擺如激盪的漩渦,寧王的舊勢力,一部分追隨了燕王,一部分跟隨了皇帝,還有一部分則依然死死依附着寧王,藉着機會希冀他東山再起——
皇城裡面也是一團糟,墨雲軒也不是傻子,寧王失勢後,寧王在皇城京郊的大片土地都以燕王以‘誅叛臣,保皇城’的名義佔領了,雖然看似平靜的沐軒國王朝內裡政權已經是亂成一團,寧王一旦被誅,墨雲軒就會成爲衆矢之的,皇上想要集權的又一個犧牲品,夏子漓這些心裡都明白,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出事,那樣多年因爲他庇護的夏家就會一朝滅亡,她的性命,她的兩個孩子的性命都會保不住,當然,她也不希望失去墨雲軒,可是她也不希望他去坐上那個皇位。
不管怎麼說,就算通過戰爭而奪取了皇位,墨雲軒怎麼也算名不正言不順,在人們眼中,他依然是一個亂臣賊子,濫用權力而謀奪皇位的人,她不希望她的丈夫去成爲這樣的人。
“軒——”夏子漓低頭,無聊的撥動着手指上精美的護甲,清冷的風凌亂的吹開她身上的層層疊疊百褶裙,碧色,天藍色,紫色參織了銀線的披帛繞在身上,臉若銀盆,肌如雪敷,眼若花殤,脣如朱丹,說不出的秀美動人,天下無雙。
這麼多天來,不管多麼忙,只要一忙完公務,墨雲軒總會匆匆的第一時間趕過來看她,看他們母子,晚上,他總會抱着她入睡,也許是白天的朝廷事煩心,他抱着她很快的入睡,但是夢中,他依然抱的她很緊,很緊。生怕她跑了似的,夏子漓偶爾想鬆動一下都不能。
偶爾,他也會抱着她不停的索要她的身體,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榨乾才肯放過她。
當夏子漓累的疲軟的時候,有時還會附在她的耳旁,聲音壞壞“看來是該好好的補補了——”
夏子漓只要一看見他的那副壞笑的表情就恨不能一腳踹開他,將他踹到牀下
但是,回來這麼久,不得不說,她一直細心的感受着墨雲軒情緒的變化,變的跟過去不一樣,過去的他很少笑,如果笑,那麼也一定是冷笑,所以一見他笑臉的人都是冷汗直冒。
現在,他每天陪在她的身邊,偶爾會抱抱兒子,親親女兒,眉宇不會像過去那樣緊鎖,偶爾勾起脣角,愉悅的表情,看的出來很開心。
對她,也有了跟過去相比的不一般的耐心,不再吼她,兇她,蹙着個眉,冷寒下來的臉。
所以,現在,她的心境慢慢的在恢復,但是,依稀覺得,總還是有些東西放不開。
孩子已經半歲多了,女兒的牙牀上已經有了兩個白白的米粒長的線,每天到處抓東西往嘴裡塞,要不是乳母照看的勤夏子漓都全完沒有辦法,兒子反而要比女兒沉靜些,夏子漓都覺得奇怪,把這兩孩子的性格生的相反了。
“王妃,這是廚房剛出來的糕點,加了塞外剛進貢的牛乳,格外鬆軟些——”奶孃端了盤子出來,上面是一層層的牡丹卷,放在夏子漓腳邊的小矮几上。
“奶孃。我總覺得這裡繡線的顏色不一樣,跟花樣子上面的顏色差好多——”
夏子漓沒有在意那一盤糕點,反覆的拿着手中的模子和繡線在比對,其他的丫鬟在周圍嘻戲,也沒有多注意這邊,誰都沒有發覺那地下軟墊上歡歡喜喜朝着盤子爬過去的小娃娃。
“是不一樣,王妃手裡的是豔紅,但是這裡面絳紅…。”
過了很久,夏子漓才低頭,看了一眼孩子,嚇了一大跳,整個塊糕點都被她抓在手裡,夏子漓慌了神,奶孃更是嚇的六神無主,孩子太小,根本不能吃這個,但是一看那糕點,就知道已經缺了一大塊,這樣的分量對這一個才半歲的小嬰孩來說已經足夠的大了。
如果全完吞下了腹中,也許就是致命的。周圍的一干婆子丫鬟都急的哭出來,小郡主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們的腦袋可是不保的啊,
夏子漓趕緊將孩子手裡未吃完的半塊糕點取下,可是小丫頭抓的很緊,夏子漓也是完全捏碎了才把她小手裡殘餘的糕點碎屑摳出來弄乾淨。
但是,小傢伙一見手中的東西沒有了,“哇”的一聲手一放就大哭起來。
但是夏子漓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對女兒又是心疼有又是擔心,她才半歲,那些糕點是足夠要她的命啊,她幾乎想都沒想,連忙抱起女兒用手遮住她的小腦袋怕冷風掠過,身體就直奔墨雲軒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