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許葵語手拿花玄劍一臉平靜的走着引來許多打量的眼神,她知道可是她不介意。集市買胭脂的大娘看着許葵語走過,手中搖晃着胭脂招攬客人的動作給停了下來,她身穿一身墨綠色衣裙,迎着風微微吹動宛若仙子,
等許葵語從集市回來手中多了一個蝶兒形狀的步搖,步搖上嵌了一顆白玉石。莫無楓等人已經在等着自己,許葵語將手中的步搖放進包袱中,莫無楓輕聲說着:“時間會有些趕,我們必須儘快趕到元子鎮,你坐着馬車慢慢趕,我與天禹細啓先趕到元子鎮。
許葵語點了點頭,看到三人帶這樣嚴肅的臉色離開,上了馬車一路平靜的看着外邊的景物,還好有花玄心法還在自己的身上,否則自己又該成爲他們的累贅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許葵語正疑惑的時候聽見車伕說着:“夫人,前方有人攔馬車,少說也五六個人,老夫過不去啊。”
許葵語拿起花玄劍打開馬車門,看到不遠處五個人騎着馬兒擋住了許葵語的道路,爲首之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司馬書華,他的臉上早就沒有了當初許葵語看到的憨厚純真,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仇恨,他在恨司馬駒被殺之事麼?
見許葵語打開了馬車門可沒有下來,司馬書華朝着許葵語的方向喊着:“太子妃,若是不想受苦便隨我走一趟,否則可別怪我以下犯上,讓太子妃受苦我也不想的。”
許葵語淡淡一笑,平靜的說着:“不知司馬公子找本宮有何要事?若是無重大之事本宮可要拒絕,既然本宮能夠貴爲太子妃豈是你凡夫俗子可隨意請動的?”
“好大的口氣!”司馬書華明顯被許葵語的話被氣到了:“不過是一名弱女子,如今身在郊外何來的太子妃架勢?若是乖乖聽話我絕不爲難你,若你再這樣囂張下去別怪我目中無人。”
許葵語笑笑:“司馬公子又何須動怒呢?本宮既然貴爲太子妃這架勢一時半會也改不了,既然司馬公子都如此爲本宮着想,本宮若是推辭豈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如司馬公子所說,隨司馬公子走一趟便是了。”
說完,朝着一旁有些瑟瑟發抖的車伕說着:“車伕,隨着司馬公子去。”
車伕先是疑惑,可繼而想起臨走時莫無楓交代過許葵語懂武藝也就沒有反對。司馬書華一行人分爲前後將許葵語的馬車夾在了中間。
司馬書華爲首,沒走多遠又停了下來,朝着許葵語問着:“敢問太子妃爲
何會知道司馬某人?自問與太子妃素未謀面。”
許葵語從窗外探出頭,平靜的說着:“也許是素未謀面,也許是舊時故友,司馬公子又何須想太多呢?你逃出監獄一事炎天朝幾乎衆所周知,也許在追捕你的畫像中看多了幾眼,這會見到自然便認到了也不奇怪吧。”
司馬書華想了想繼續趕路。馬車內的花玄劍並不平靜,從遇到司馬書華後便開始有些躁動,連許葵語都像是被影響了一樣心中開始焦躁不安,一度有想要拔劍出鞘的衝動,都硬生生的被許葵語給壓了下去。
許葵語盡力的去記住周圍的景色,好讓在回來的時候不會迷路。可這一個想法沒有逃過司馬書華的眼睛,只聽見他冷冷一哼充滿不屑的說着:“別妄想記得這條路也別指望莫無楓他們過來救你,這條路崎嶇,沒走過五遍是不會認得這條路的。”
許葵語看着司馬書華淡然一笑,毫不在意:“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不看了,免得只是想看看周圍的景色卻被司馬公子你說成想要記住道路。”
司馬書華不屑一笑:“難道你救不怕自己有危險?”
“不怕。”許葵語說着:“司馬公子要帶走我肯定是有理由,依我猜測是想要引太子爺跟段王過來,若是在太子爺跟段王沒過來之前你就將我給殺害了,太子爺段王沒有了後顧之憂對你是不利的。”
司馬書華偏頭看着許葵語,他的語氣眼神跟倔強的話語都像極了小語,莫無楓是不是因爲她像小語所以才肯娶做爲妻?不論如何莫無楓始終了辜負了小語,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可原諒!
這是除了殺父之仇以外另一個對莫無楓的仇恨!
許葵語從司馬書華的眼中確確實實的看到了仇恨,心中不禁一驚,難道除了司馬駒被殺還有於心彤被髮往了邊疆才導致他如今讓仇恨瀰漫了一雙眼睛?
“敢問太子妃是用了何種手段讓莫無楓對你死心塌地?”司馬書華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諷刺,雖然是莫無楓辜負了許葵語,可在他看來,眼前的人應該也沒少下工夫。
許葵語露出一張無辜的臉,藏起了無辜表面隱藏的狡黠:“本宮也不知,太子爺既然能夠如此寵愛本宮,那必定是本宮身上有他人所沒有的特色。”
“確實是。”司馬書華仍是不變的嘲諷語氣:“在司馬某人看來太子妃也的確是有着他人沒有的特色,就連一言一句都仿得惟妙惟肖,可見太子妃沒少下工夫跟打聽。”
司馬書華的話說得許葵語很是不解,問道:“本宮不知司馬公子言下之意是...”
司馬書華嘲諷的冷笑着:“太子妃可不像這樣愚蠢之人,既然都能夠委屈自己作爲她人的替身,又何必在司馬某人面前假裝無辜?司馬某人可奉勸太子妃一句,如今的莫無楓不過是過於思念佳人才寄情於你的身上,若是過些日子清醒過來,想必太子妃的下場不過好過司馬某人。”
許葵語輕聲一笑,原來司馬書華是以爲現在的自己學過世的自己來獲得莫無楓的寵愛,只是想起司馬書華還記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暖,心中的焦躁不安稍微好了一些,溫和的說着:“謝謝司馬公子的提醒,可本宮始終相信太子爺一定會一直鍾情於本宮。”
“那就拭目以待!”司馬書華說完揚長而去,馬車在奮力的追着司馬書華的速度,過了許久馬車才緩緩的停了下來,頭往窗外一看,馬車停在了半山上,除了眼前的府邸四處杳無人煙,這是哪裡?
司馬書華躍身下馬,冷冷的說着:“太子妃,還不下馬車?難道還要司馬某人請你?”
許葵語拿起花玄劍跳下馬車,卻看見眼前的司馬書華充滿了訝異,許久才略帶憤怒的問着:“你手中的花玄劍是從何而來!?是莫無楓交給你還是你不問自取?!”
許葵語很是不解司馬書華的憤怒來得如此之快,還沒來得及反應司馬書華就施展輕功朝自己飛來,許葵語輕輕一閃躲開了司馬書華,他的目標是自己手中的花玄劍,離開了有一些距離後,許葵語冷冷的問道:“司馬公子對我手中的花玄劍也有興趣?”
“只是好奇爲何會在你的手中!你又爲何會武藝?”司馬書華的語氣中蘊藏了極大的憤怒,似乎很想將眼前的許葵語給親手殺了。
“回武藝並不奇怪吧。”許葵語手中緊握着花玄劍,努力的壓抑着花玄劍的怨怒,方纔差些就被花玄劍所控制,儘量平靜的回着司馬書華:“花玄劍是太子爺所擁有,他將花玄劍轉贈於我,這可不需經過司馬公子你的同意吧。”
“莫無楓!”司馬書華接近咬牙切齒的低聲喊着:“你可對得起死去的小語?”
說完,司馬書華吩咐着:“將太子妃帶入房內好好伺候!”
甩了甩衣袖憤怒的離開,不再給許葵語任何說話的機會。許葵語任由他們帶入一間房間,心中久久迴盪着司馬書華的最後一句話,他,終究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