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一下,竟然沒有拿動,古代的陶瓷雖然重,但也不至於我搬不動吧。
我又拿了一下,豈料陶瓷忽然轉了方向,轟隆隆一聲,一扇牆開了。
“原來密道在這裡。”
找到密道,我和李竹炎,元月三人進入密道,密道里面有長明燈,也不是那麼的黑暗,只是黑洞洞的很是嚇人。
我們剛進去,門就在身後給關上了。
“走吧!進得來就出得去。”
於是,我們沿着密道慢慢往前走。
“這條路的方向好像是通向御花園,並不是出宮啊!”
我覺得我們走了很久,其實也沒走多遠,元月熟悉方向,走着走着有些懷疑,照理說呂王這個密道應該通向宮外,怎麼會通向御花園。
難不能這個密道不是逃生用,而是用來跟美人私會的?
事實證明,呂王還是愛惜生命的,密道的盡頭是亂草叢,草叢不遠的地方就是一條河。
原來呂王是順着河遊走的,看着這麼大的一條河,我尋思:“這呂王的游泳很棒啊!這麼寬的河水竟然能活着游出來。”
“非也,你看那邊有一土堆,還有一些亂草,你再看這裡的腰帶,若是我沒猜錯,呂王應該是換了普通人的衣服,趁亂逃走了。”
看來破了國的國王也很落魄,如同凡人啊!
既然呂王都逃跑了,那邢夫人和十公主那?
我們出了密道,來到御花園,御花園裡的花開的正好,只是花間的泥土,都染上了鮮血,用血澆灌的花,開的別樣妖豔,在黑夜裡還散發着幽幽的混着血腥的清香。
這次的尋找沒有目的,李竹炎只能不停的找鬼問。
我們跟在後面,看着李竹炎和空氣說話,十分詭異。
終於,李竹炎有了一點消息:“邢夫人和十公主出宮去了,好像也沒有死,這個鬼是華夫人身邊的人,她說華夫人被楚王接走了,楚王並沒有大開殺戒,所以宮裡的人跑的跑,逃的逃,邢夫人應該是逃回家鄉了。”
元月想了想說道:“不會的,邢夫人是晉國人,晉國早就不存在了,已經被齊國滅了,難不成她們逃到齊國了?”
這樣再找如同大海撈針,我勸元月邊走邊找,說不定十公主已經回到邢夫人的母家了呢!
元月點頭:“好吧!亂世之中,我也盡力了,既然十公主把我給了十一公主,以後我就是公主的丫鬟了”
我不習慣有人這麼卑微,我趕緊攙起元月:“以後我們姐妹相稱,我早已不是什麼公主,你願意來找我,已經是很大恩德了。”
三人回到住處,洗洗睡下。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被一陣緊急的拍門聲吵醒。
“開門,開門,奉楚王之命,查戶籍,以後你們就是楚國人了,趕緊到官府更換戶籍。”
通知了一家,緊接着通知第二家,一路通傳下去,一整街的人都被吵醒了。
戶籍制度原來在春秋時期就有了,就是不知道實際有什麼用戶,來表明自己身份嗎?
還是楚國的人有什麼特權?
以後看來,確實沒什麼卵用,戶籍也可以造假的,跟現代一樣,還不如現代互聯網方便查詢那。
不過,雖然這麼說,天亮以後,李竹炎還是去辦了一套。
“戶主李炎,妻子李元氏,丫鬟元月。”三張戶籍,三個身份。
丫鬟元月就算了,怎麼我的身份是你的妻子,我未婚好不好!
我抓狂,質問李竹炎,只見李竹炎不慌不忙的收起戶籍,淡淡的說:“你這個年紀的未婚少女是最不安全的,最容易被抓到楚王宮裡做下人,你確定要改過來?”
好吧!確實如此,楚王再不講理,也不會強迫別人的妻子進宮做宮女,就算是未婚女子,也會問問的,這點我倒是覺得楚王也沒有那麼的不講理。
有了戶籍,我們也算是楚國人了,就可以在楚國經商,或者在楚國租用土地,種地我和李竹炎都不會,但是要生存,我選擇經商,畢竟是現代人嘛!買賣東西還是不錯的。
我們正商量要做什麼營生時,卻被人破門而入。
“誰是十公主?楚王有令,請十公主進宮。”
十公主?楚王怎麼會認識十公主?難道是三公主的主意?可是三公主不是說十公主已經死了嗎?
我和元月對看一眼,就要出去,李竹炎拉住了我:“你們先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不用,既然這裡沒有十公主,打發了他們便是。”
我和李竹炎一前一後出去,見到進門的楚國兵,氣不打一處來:“誰允許你們私闖民宅了!這便是你們楚國的禮儀嗎?對待普通的百姓破門而入。”
見我生氣,來的楚國將領非常傲慢,想要發怒,卻被手下的人攔住了,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十公主是衛夫人的妹妹,得罪了她,若她像衛夫人告狀,可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還是客氣點好。”
那野蠻的楚國將領非常不耐煩,卻還是收斂的脾氣,對着我隨便拱了拱手:“我們衛夫人請十公主進宮一敘,請十公主給我們走吧!”
“這裡沒有你們找的十公主,我們都是原來宮裡的下人,現在屬於楚國,並沒有什麼十公主。”
說着我把剛拿到手的戶籍給了他們看,當他們看到我的名字後,皺了皺眉:“怎麼會是李元氏?難道十公主已經成親了?”
李竹炎淡淡然的站了出來,對着那個楚國將領拱了拱手:“這是本人的賤內,並不是什麼十公主,只不過正好在前兩天救了一個自稱是十公主丫鬟的人,這個小丫鬟親眼看到十公主已經死去,爲了報答賤內的救命之恩,賣身於我們,至於楚王的夫人那裡,我們很抱歉,請她節哀順變。”
那個楚國將領見李竹炎氣度不凡,說話也很有條理,有些相信李竹炎的話,也拱了拱手道:“這位公子的夫人既然不是十公主,那不如讓我們把這個丫鬟帶回去問個話,這樣我們好向衛夫人有個交代。”
此時,元月站了出來,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遞給那個將領,抹着眼睛哭泣:“不用了,奴婢已經更改了主人,這是十公主的玉佩,還請將軍大人,轉交給三公主,也好留個念想。”
春秋時期的奴隸社會,雖然混亂暴力,國家與國家之間搶奪地盤和人口很厲害,越是這樣,普通百姓的地位反倒很高,尤其是士族和名門望族,勢力參透各個國家,有些公子的地位比王宮貴族的地位還要尊貴些。
李竹炎此人看上去就很有氣勢,並且穿着華貴,我這才發現李竹炎的衣服料子,竟然和我們的都不一樣,十分的柔順絲滑,輕薄透風,那楚國的將領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竹炎幾眼,揮手和手下的人離去了。
我和元月都深深鬆了口氣,這不是一個看臉的社會,這是一個看氣勢的社會,這個時代既崇拜武力,也崇拜文人,只可惜還是亂世,文明禮儀還是差些。
我看着被破壞的門,搖頭無奈的感慨:“這人一點禮數都不懂,損壞東西都不知道賠償。”
李竹炎苦笑:“宮中的禮儀尚且沒有那麼多的說法,何況是普通百姓,孔夫子這會兒應該還沒出生吧!”
這個具體的年代,我也不是很清楚,歷史資料上沒寫的太明白,只說是春秋時期魯國人,可魯國在哪裡,我尚且不知。
“走吧,這個地方破舊不堪,不適合再呆了,我們去楚國的都城吧!那裡比較繁華些,興許能早點找到人,早點回去。”李竹炎讓我們收拾東西離開。
現在正值開春時節,處處透着生機,這個地方要建設實在是要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去繁華的都城比較好,至於李竹炎後面說的話,我有些不太明白,也沒有詳細問。
李竹炎雖然口口聲聲說保護我,卻一直要我回去,我不知道他究竟要等什麼人,究竟要回哪裡去?這些事情他不說,我也不好問。
我和元月把剩下的吃食都做成大餅,好攜帶,把換洗的衣服,和新買的被子打包,貴重的首飾算起來也沒有很多,我分了兩個給元月,叮囑她一旦走失了,就在楚國的都城門下匯合。
整整折騰了一下午,李竹炎不知道又從哪裡找來一輛馬車,我們把東西都收拾好,講究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我們就啓程去楚國的都城了。
呂國離楚國的都城很遠,走路要走上好幾天,再加上這路實在是不好走,到處坑坑窪窪的,下雨了更是艱難。
幸虧我們準備很多東西,不至於路上餓着,渴着,但是我卻受不了,這都五天了,我還沒有洗過澡,我覺得身上都有味兒了。
“李竹炎,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看看前面什麼地方有湖水,我下去洗個澡先。”
“校笑好講究,以前在宮裡,十公主十天半個月沒洗澡,也沒什麼,反倒是三公主洗的最勤快,那也是五天才沐浴一次,校笑,這才五天已經吵吵好幾回了。”
我苦笑着沒有吭聲,要知道在現在,儘管獨自一人居住,最落魄沒錢的時候,也是要兩三天一洗澡的,何況我穿來的時候,已經自己能掙錢,條件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