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情奪心、塵埃落定 揭發真相
揭發真相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冷夜闌和擄走佑熙的那個黑衣男人,看來他真的對佑熙身上那幅圖勢在必得了。
看到夜闌來,佑熙心中也有些安心了,一切正是她要的,她原本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夜闌會不會來。
她看準了夜闌勢必要嫁給凌嘯陽,所以爲了刺激夜闌她向凌嘯陽提出要嫁給他。
而她也知道,凌嘯陽對夜闌那份感情,也許不愛了,可是卻不能不在意她的死活。
夜闌以死逼婚,凌嘯陽肯定會娶夜闌,加上她又用赤月國這一事刺激試探了一下夜闌,夜闌沉不住氣了。
再加上那一天她無意聽到了夜闌和於蘅君的對話後,她才知道夜闌和於蘅君不知爲什麼原因決裂了,夜闌便回到了這裡。
誰知這於蘅君卻又找來了,要夜闌從她口中套出那幅圖的玄機和所在地。
夜闌好似有什麼把柄在於蘅君手中,不情願的答應了,卻多日沒有消息,所以於蘅君才找她來,逼她行動。
可是爲了凌嘯陽,姐妹之間已經暗潮洶涌,夜闌也沒有辦法套出來,最後出主意,讓太子將她弄走,親自去問。
太子於蘅君是個聰明人,佑熙是王爺的女人,萬一出個岔子,事情敗露他也不用回國了。
可是,那幅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長生不老的誘惑力太大了,主宰一切的誘惑也太大了。
得到那幅圖,他便主宰一切,還怕個凌國王爺。所以他們達成了協議。
而婚禮當天,是行動的最好機會,因爲那一天,大家都在屋婚禮忙慶祝,人來人往的,混進來一個人也不是難事。
他們料不到她無意中將他們的談話全都聽去。他們有預謀,那麼她就來個將計就計,雖然有危險,可是,一切都值得!
躲在房樑上的凌嘯陽在見到夜闌那一刻,心咯噔的一下……好似被重錘狠狠敲打了一下。
他心中好似明白佑熙爲何會讓他躲在上面,似乎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在進行着,而夜闌……怎麼會來這裡,而且她身體似乎很好,不見一絲的虛弱。
凌嘯陽內心世界被這一刻顛覆了,卻是努力的隱匿自己的氣息和情緒不被發現。
黑衣男人上前,伸手解開佑熙的穴道,佑熙的身子晃動了一下站穩,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夜闌看着佑熙,眼神陰狠,不悅的道:“你不是要見我嗎,現在我來了,圖呢?”
“圖,不在我這裡。”佑熙挑眉,笑着說,掩飾着自己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你!”夜闌氣結,“你在耍我嗎?”
“不信你可以搜啊?真不在身上,不過我高興的話,可以告訴你們在哪裡。”她們是姐妹,夜闌竟然也不知道這幅圖的秘密,甚至不知道這圖就在夜卉的肌膚上。
“我就不信!”夜闌說着上前,在佑熙身上搜了一番,卻沒有結果,焦急的問:“快說,東西在哪裡?”
“不在我身上,我將東西藏的很好,很嚴密,除了我誰也別想找到!!”
“不說我殺了你!”那男人沒耐心,暴怒的吼了一聲。
夜闌示意那男人別急,對佑熙道:“只要你說出來,我會求他們放你一天生路的!”
佑熙面色一陣的內傷,美麗的眼帶着不解,傷心的望着夜闌,“我們是姐妹,你爲什麼你要這樣害我?”
“姐妹?”夜闌冷哼,“我們早就不是姐妹了!”
佑熙問:“這話從何說起?”
“你不是恢復記憶了嗎?”
佑熙眼珠一轉無奈的道:“只是恢復了一點點片段記憶。”
“那你能記得圖放在哪裡?”
佑熙點頭,很認真的道:“當然了,那麼重要的事,我就是忘記什麼也不能忘記那幅圖啊!”
夜闌的優雅溫柔已經不在,剩下的只有惡毒的嘴臉,她不耐的道:“廢話少說,快說,在哪裡?”
“我想知道,當初我根本就沒有對你下毒對不對?”這只是佑熙對夜卉人格的一種沒有理由的相信,或者是因爲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夜卉,所以要爲自己證明清白,而且不相信夜卉會那樣狠毒。
這個問題卻讓隱藏着的凌嘯陽心頭一緊,揪住……
夜闌冷笑,“是又怎樣,不過沒人會信你的,你就永遠活在殺害自己姐姐的唾罵中吧!”
佑熙一臉傷心的問:“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這樣陷害我?我們之間一點姐妹情誼都沒有了嗎?”
“姐妹情誼?”夜闌臉扭曲之極,“當初你要向王爺揭發我的時候,你可有顧念姐妹情誼?”
“我揭發你?”佑熙一臉疑惑的問。
夜闌不耐的道:“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起,把圖交出來,饒你一死!”
佑熙想到那封信,秀眉緊蹙,想了一下道:“是因爲,我撞破了你和赤月國太子的**嗎?”
夜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怒的指控道:“你就是個禍害,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是你,逼的我走投無路,是你……!”
“我逼你?”
“對,當初你撞破了我和太子的好事,所以你天真的來威脅我,要我和太子斷絕來往,不然你就告訴凌,而你這樣做,就是因爲你愛他!你多麼自私,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將我從凌的身邊除去,你以爲你很善良嘛,不過是爲了男人要將我拉下馬的惡毒女人!”
佑熙心中一喜,忙追問道:“那就是說,我根本沒有下毒害過你?”
夜闌惱怒的道:“是,你不過是個鬥不過我的賤人!”似乎對夜卉依然有濃濃的恨……
佑熙氣的發抖,惱怒的道:“是你一手策劃的這一切,你故意假死,讓王爺誤會是我毒死你?”
“只怪你沒有我狠。”夜闌冷笑。
“你不是愛王爺嗎,爲什麼要假死離開他?太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放棄王爺?”佑熙一步一步的套着夜闌的話,此刻夜闌料定她死定了,不會隱瞞什麼的,而且正是她囂張得意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放過在她面前得意一番的機會。
果然夜闌挑眉,一臉得意的道:“是,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不僅讓王爺恨你,讓你活在痛苦中,還讓自己成功脫的離……!”
“你根本不愛王爺,爲什麼要費盡心思的嫁給他,現在的你根本沒有中毒吧,你根本就好好的,什麼將死了,都是假的吧!”佑熙心中沒有預期的喜悅,反而有着難解的痛苦,望着夜闌,低低的道:“是不是太子不要你了,所以你又回來找王爺做依靠了?是不是?”
夜闌反駁道:“我愛他,我怎麼不愛王爺,他是我的一切,而你,不管你怎麼愛他,你在他眼裡不過是個殺人兇手,而我是他的王妃,你再愛他又怎樣?”
佑熙搖頭,聲音有些落寞的道:“也許你愛他,不過你更愛自己和權勢吧,我想太子肯定給了你比妾還有王妃地位更高的誘惑吧,所以你拋棄了王爺,假死,和太子離開了凌國。”
“你還敢說!”夜闌聲音變得怪異,惱怒的指着佑熙,罵道:“如果不是你多事,我怎麼會離開凌,我愛他,可是你要告訴他我和太子的事,所以我只能走這一步,可是……去了赤月國,他玩夠了我,將我賣到了妓院,你知不知道我過的什麼日子,我現在回來,要回屬於我的一切,有錯嗎?我已經盡到做姐姐的責任了,臨死前,要王爺饒你一命,不然你早就死了,還能這樣活着和我說話?”
佑熙想着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爲夜闌的自私,她被凌嘯陽**,折磨,受盡了苦痛,害的北天家破人散,她痛恨的吼道:“不……夜卉已經死了,你的妹妹已經死了,死在你的陰謀下,死在他……手中,而我,只不過是一縷借屍還魂的孤魂。”
“你胡說什麼?”佑熙的話讓夜闌震驚。
佑熙痛苦的道:“我沒有胡說,我只不過是用了你妹妹的身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你們卻將我捲入你們無情而自私的**爭奪中,讓我最愛的人家破人散,讓我受盡折磨,老天會懲罰你的!”
“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男人似乎聽夠了姐妹兩之間的故事,不耐的吼了一聲。“圖呢?”
“沒有圖!”佑熙無力的回答。
“臭女人,我殺了你!”男人惱怒,舉起手要打佑熙,屋樑上的凌嘯陽飛身而下,蓄滿了怒氣的手,將男人要襲擊向佑熙的手,橫掃在一邊。
他滿臉的痛苦、悔恨,擋在佑熙面前,黑眸沉痛而惱恨的望着夜闌,暗啞着聲音,問:“冷夜闌,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這些年我真是瞎了眼,我瞎了眼!!”他的心在滴血,在顫抖,悔恨的恨不得死去……
夜闌不看置信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凌嘯陽,她的臉色瞬間慘白,身影不穩連連後退了幾步,顫抖着聲音呢喃,“凌……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是他深愛過的,竟然先背叛他,卻又設一個這樣的局,讓他像個傻瓜,瘋子一樣活在報復中,報復着夜卉……傷害她。
心好痛,凌嘯陽忍不住皺眉,捂着心口,痛的有點無法呼吸,滿面猙獰,滿眼痛苦。
這兩年,他都對夜卉做了什麼。
爲了夜闌這樣一個女人,他瘋狂的折磨夜卉,羞辱夜卉,讓她求死不得求死不能,只是要爲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報仇?
他所謂的愛情是個笑話,他的仇恨,也不過是個天大的笑話。
可笑啊,可笑啊!
凌嘯陽想着突然仰天大笑,笑的那樣悲愴,那樣痛苦,喉間一熱,吐出一口鮮血來。
佑熙看着他嘔在地上的血,心不禁顫抖了一下,卻只是攥緊了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凌嘯陽一手捂着疼痛的心口,眼中流下悔恨而痛苦的淚水,失魂落魄的呢喃:“我都做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
夜闌搖着頭,急急忙忙向凌嘯陽奔去,抓住他的手,“凌,不要這樣,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我真的愛你的,凌……!”
“愛我?”凌嘯陽悲慼的哭着,笑着,滿臉淚痕,下顎上沾着血跡,狠狠地甩開夜闌的手,紅着眼怒吼道:“你愛的是你自己,你根本不配愛,我也不配,不配……我們都不配愛……不配。”
“這個話題你們去地獄中討論吧!”黑衣男人發起狠來,舉起利劍向凌嘯陽攻去。
凌嘯陽護住了身後的佑熙,和那男人拼殺起來。
他瘋了,不要命的和那武功高強的男人硬碰着硬,爲了護着佑熙,他被那男人的劍傷了幾處。
佑熙的手被凌嘯陽拉着來回躲避着那個男人的利劍,夜闌站在那裡,看着凌嘯陽,看着夜卉。
她覺得一切都完了,原來一切都是冷夜卉設下的圈套,讓凌嘯陽知道一切,讓她的心血功虧一簣。
夜闌氣的要發瘋了,她恨死了佑熙,發狠了一樣的向佑熙撞去,她撞不死她,也要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凌嘯陽躲避着男人的攻勢,又看到夜闌瘋了一樣的撞向佑熙,他擡腳一踢將夜闌踢到了丈外,夜闌痛的摔倒在了地上,而那男人乘勢一劍刺入了凌嘯陽的肩膀,而後拽住了佑熙的手臂,向密室的門奔去。
凌嘯陽忍着痛追了上去,攔住了男人的去路,拳頭也襲向了男人的心口。
男人一看自己要受傷,心中一狠,將佑熙一腳踢向了一邊。
“啊!”佑熙慘叫一聲,身子飛落,凌嘯陽大驚,飛身上前想去接佑熙,卻已經是晚了,佑熙的身子跌落在地上。
“夜卉!”凌嘯陽驚喊,上前一把抱住佑熙,焦急的喊道:“你怎麼樣?”
佑熙皺眉,一臉痛苦,臉色蒼白如紙,斷斷續續道:“肚子……好痛……孩子……!”
男人見有機可乘,又向凌嘯陽攻來,眼看着利劍要刺穿凌嘯陽的心房,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密室的門被人打開,高莫敏捷的身影飛過來,擋住了男人的攻勢。
兵器交接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黑衣男人被震的連連後退了幾步,她見大事不妙,慌忙逃出密室。
門外卻是站滿了凌嘯陽的手下,見他出來,將他團團包圍,幾個回合便將他拿下。
而凌嘯陽急急忙忙把佑熙抱起來,他的肩膀上淌着鮮血,卻顧不上自己的痛,聲音卻顫抖着安慰佑熙,“別怕,我我們去找大夫,宣太醫,孩子一定不會有事,你要堅持,不要害怕!”
佑熙卻是痛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凌嘯陽抱着她奔出了密室。
臨出去,凌嘯陽吩咐高莫,將夜闌帶回王府聽候發落。
他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