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發生了車禍,司徒藍景回去以後,被司徒烈好一頓訓,他這個當爺爺的不是不擔心孫子,而是他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作爲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沒出息?開車爲了躲一條狗竟然撞樹上了,說的不客氣一點,和豬撞樹上有什麼分別?
司徒藍景頭暈的厲害,懶得去反駁他的話。
第二天就去了張庭那裡。業務電話直接關機,只開着那個極少數人知道的私人號碼。頭暈了三四天,吐了三四天,這麼折騰下來整個人好像都瘦了一大圈,差點沒把張庭給擔心死。讓他去醫院他不去,非要這麼挺着。
再被張庭說煩了,就作勢要走。張庭哪裡能放得下心,所以只能閉嘴。司徒藍景從來都不信命,他就不相信只不過是一個輕微的腦震盪能把怎麼樣!
櫻蘭在晚上和程歡聊完之後,第二天就像個沒事人似的照常上班,於此同時,對做飯的興趣可是絲毫未減。
時不時的會給程歡的打電話請教一下,程歡也樂得教她,做飯對程歡來說也是一種樂趣。櫻蘭她是個女強人,每天只知道忙外面的事情,家裡的雜活也有阿姨收拾,所以基本上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眼看着又到了週末,櫻蘭打算重新去買一套餐具,因爲最近這幾天她總是在廚房,所以餐具都被砸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就算是上班的時間,櫻蘭也只不過是去公司報個道,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根本不會長時間停留。
所以和周逸基本上見不了幾次面。
周逸本來打算這週末給她做好吃的,可惜話都沒機會說。每次給她打電話,櫻蘭第一句開口問的都是兩個字“有事?”
堵得周逸一句話都沒有。
今天是週末,外面有點陰天,烏雲壓得很低,好像很快就要下雨了一般。昨晚上程歡在睡覺之前查過天氣預報,陰轉中到大雨。
所以也不打算出去玩兒,和趙瑞澤一直賴在被窩裡八點多。“瑞澤,躺的時間長了腰痠背疼的,要不然咱們起牀?”
“恩,聽你的!——”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
下樓了。
程歡看楊玉芝在客廳裡,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媽,你們都吃過早飯了吧?”
楊玉芝不知道跟誰學的,正在對着一本針織圖研究,“阿姨,把我熬得湯再熱一下。歡歡,過來看看你喜歡什麼花式?”
程歡湊過去一看,全都是織毛衣的圖案,“媽,你怎麼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織給小寶寶的,你快挑一下看看。”
兩人坐在那裡好一頓商議,程歡一直都喜歡那種簡單大方的,但楊玉芝就比較喜歡那種帶着複雜一點的。所以兩人有點決定不了。
楊玉芝擡頭一看,趙瑞澤坐在對面看報紙,“瑞澤,你來看看,選哪個?”
趙瑞澤是律師,伶牙俐齒,但一面是媽媽一面是老婆,選擇一個肯定得得罪另一個,稍微衡量了一下,和沒出息的佯裝沒看到起身吃早餐去了。
櫻蘭這會兒剛打算給程歡打電話,約她一起去商場買餐具,電話還沒來得及撥出張庭卻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裡把情況簡單的一說,櫻蘭算是瞭解了。“我知道了,等會兒我過去。”
再去的路上給家庭醫生髮了地址過去,差不多兩人是同時到的。才三四天沒見面司徒藍景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幅鬼樣子了,還真是能耐。
都這樣了還趕醫生走呢!櫻蘭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行了,別咋呼了,到時候你動的厲害醫生只能在你身上多戳幾個針眼兒。”
待了差不多得有半小時,看他稍微舒服一點了才離開。出門就要給程歡打電話,只是又一個電話衝進來,是周逸的。
“有事?”櫻蘭還是那句傷人的話。
“櫻蘭姐,我想你了。”周逸一點也不掩飾內心的想法,很直白的說出來。
這幾天知道了柳夏隱瞞了他那麼多的秘密,心情很不好,所以直接忽略了周逸。這會兒聽到這句話,心裡猛然一震,“我也想你。”
最終櫻蘭也沒有打電話給程歡,陪着她去買餐具的人變成了周逸。
回到住處之後,周逸把東西全都搬到廚房,“
其實現在買這些東西還用得着你親自去挑選啊?直接在網上選不直接就送貨上門了嗎?”
“周逸,你先回去吧!”櫻蘭沒頭沒腦的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很明顯是在趕他離開。
周逸停止手上的動作,“櫻蘭姐,你是不是有了別的什麼想法?嫌我小?不懂事?”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櫻蘭莞爾一笑,是自己做的太過明顯讓他察覺到了什麼吧!這幾天就是心煩,只想自己一個人待着,誰也不想見,尤其是男人。
愛的越深,到頭來傷的就越深。
笑過之後,她的神色中帶着太多的悲傷,周逸在她身邊坐下,“櫻蘭姐,就算是你不要我了能告訴我原因嗎?”
櫻蘭突然抱住他,怎麼會不要他?終歸是愛上了。只是她不知道這份愛時間久了會不會變了味道。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莫名的心安,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周逸,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周逸緊緊地抱住她“會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於櫻蘭的反常他的確是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她不說,他也不去問。
中午是周逸做的飯,四菜一湯,簡單的家常便飯,看他拿鍋鏟的樣子真是帥呆了,一張照片拍下來想直接傳到朋友圈裡的,但是又怕引起沒必要的誤會,所以只能保存到手機裡面了。
司徒藍景輸完液之後倒是輕鬆不少,只是腦震盪放了這麼多天已經延誤了治療,醫生說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醫生這麼說他也根本沒當回事,今天雖然是週末,但是好幾天都躺在牀上,公司還以爲這位大中華地區的總經理失蹤了呢!
勉強爬起來要去公司,愣是被張庭攔住了,“我什麼事情都聽你的,唯獨今天不行,我不能讓你自己開車出去。”
“那你來開車!”司徒藍景直接把車鑰匙丟給他,天知道他現在頭有多暈。
剛纔從牀上站起來的時候就差點沒暈倒。
週末公司里根本沒人,到處都靜悄悄的。秘書突然從辦公室裡冒出頭來把張庭嚇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