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謝謝這位小哥了!”那小家丁笑着,卻也是懂規矩似的掏出一點錢,遞給了那守衛。
守衛笑了笑,給他們讓開道路。
小家丁他們走進刺史府後,阿布也隨即到來,但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遠處靜靜的看着那邊。
來到刺史府裡面,正看到前面的大廳處站着一個衣冠華錦的中年人,手捧着一本書正在閱讀。
小家丁急忙跑過去,“張大人,我是陳家派來的人,前幾天有人惡意打傷我們陳家的家丁,剛纔我們發現這個人就藏在萬花樓裡面,可當我們少爺去抓人的時候,卻被裡面的一個老傢伙給攔住了,我們少爺不敢動手,所以想請您去幫忙。”
聽着小家丁一口氣把話說完,那張大人才放下書,皺着眉頭看那小家丁,“我不是說過,沒有特殊情況,不要向外人透露我和你們陳家的關係嗎?”
小家丁急忙一鞠躬,“對不起,張大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特殊情況啊。如果我們今天在萬花樓落了下風,以後在青凌城就沒有臉面再混下去了。”
“哎……”張大人嘆一口氣,“這個陳小虎,整天就會惹事,別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就把你們家丁給打一頓啊。”說到這裡,眼睛一瞪,怒視着那小家丁,“給我說老實話,實情到底是什麼?”
小家丁面對張大人那凌厲的眼神,哪還敢再有所隱瞞,當即把陳小虎想要強贖碧落月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沒出息的東西!”張大人聽完小家丁的話,氣的一拍桌子,“堂堂陳家的少爺,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窯子裡的女人這麼大動干戈!真他嗎丟人現眼!”
“大人,您消消氣,其實我們少爺這次去萬花樓抓人,爲那個女人是其次,主要還是要抓住那個打人的人,給他點顏色看看,要不然別人知道我們陳家的人被人打了還不敢報仇,那豈不是人人都想到我們陳家頭頂上來拉屎撒尿了嗎?”看到張大人發火,小家丁急忙爲少爺開脫起來。
張大人聽到這裡,總算面色好看了一些。然後一揮手,“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立馬就去準備兵馬,然後去萬花樓。”
“謝謝張大人了!”聽到張大人的話,小家丁頓時鬆了口氣,帶着一起來的兩人,高興的離開了刺史府。
待他們離開,張木木就轉身對身旁的一個守衛說道,“去帶三百個兵馬,我們馬上出發。”
與此同時,正在刺史府外面等待的阿布,看到小家丁他們幾個跑了出來,急忙躲藏起來,待他們走遠後,才走出來,向着刺史府走去。
“站住!什麼人?”門口那個守衛和剛纔一樣,舉刀攔住了阿布。
阿布也沒說話,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黑漆漆的令牌,舉到那個守衛面前,“我有事找你們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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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守衛眼睛隨便瞄了一下那個令牌,“什麼東西?黑不拉幾的,我告訴你,少拿個破鐵片子在我這裡招搖撞騙,趁
老子發火前趕緊滾!”
阿布眼睛一瞪大,“你他嗎吃飯吃傻了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字?”
阿布這一發威,哪還有平時那憨憨傻傻的模樣,簡直就跟個煞神一樣。再加上剛纔那聲情並茂的發怒,那個守衛也有點犯怵了,猶豫着接過鐵牌子,看了兩眼,頓時臉色大變,哆嗦着要把鐵牌子遞還給阿布。
“拿着進去,給張木木看看。”阿布擺了擺手。
“是……是……”那守衛哪還敢再多說話,捧着鐵牌子就瘋跑回去,半路上差點摔一跤。
與此同時,那張木木正在後面換衣服準備出發,突然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正要問話,那門被撞開了。
“大人大人!不好啦!不好……”
“閉嘴!”張木木怒喝一聲,“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還有沒有個守衛的樣子了?”
“大人……”那守衛也不敢說什麼,低着頭把鐵牌子遞了過去。
“什麼呀?”張木木駑了下嘴巴。
“是……是……”
那守衛的話還沒說完,張木木卻猛地把鐵牌子搶了過去,瞪大眼睛看了兩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二殿下?這是……二殿下的令牌!”突然一把抓過那守衛的衣領,“人呢?在哪?”
“外……外面!”守衛剛把氣喘勻,卻又被張木木給抓的喘不過氣來。
張木木得到回答,一把扔下守衛,也不顧自己身上剛穿了一半的衣服,就衝了出去。
阿布正在門口等的着急,這時看到一旁跑來一條小狗,頓時起了玩心,剛纔那裝出來的威嚴模樣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那張木木跑到門口的時候,阿布正抱着那條小狗坐在地上玩的高興。
“啊?”張木木看到那個坐在地上如同瘋子一樣的阿布,卻是愣住了,然後擡頭朝四周看去,似乎要找什麼。
阿布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便扭頭一看,卻看到一個衣冠不整,卻穿着華貴的中年人在門口四處張望着,不用想,肯定就是張木木了,那陳小虎的爲人如此卑劣,這當舅舅的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必然是個整天稀裡糊塗,瘋瘋癲癲的人。
那張木木如果知道阿布是根據這個猜到自己就是張木木的,肯定要氣的吐血。
“嘿!嘿!嘿!看什麼看呢?”阿布站起身,對張木木問道。
張木木在青凌城那也算是上流人物了,普通人對他怕都來不及,哪敢招惹他。若在平時,如果有普通人敢對他如此不敬,那第二天,這個人就會消失了。
可張木木此時急着找二殿下,也顧不得這些細節了,聽到阿布的話,只當是瘋子在說瘋話,撇了他一眼,就不理睬了。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一點奇怪,身後的守衛怎麼不把這個瘋子趕走?爲什麼這個瘋子對自己不尊敬,他卻不作爲?但倒黴的是,他此時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根本想不到這麼細。
“我說?你是不是叫張木木
?”這時,阿布不耐煩的問道。
“你是何人?敢這樣直呼本大人的名諱?”張木木此時就是再着急也不能容忍了,他轉身對那個守衛說道,“給我把這個瘋子趕走!”
“啊”那守衛爲難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個阿布是誰,但他也明白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大人……這?”
阿布也有點鬱悶了,突然看到張木木手中拿着的鐵牌子,當即喊道,“這個牌子就是我的,你拿着牌子來的,應該就是張木木了吧?”
張木木一驚,扭頭看着阿布,舉起手中令牌,“這個令牌,是你的?”
阿布一把搶過牌子,“不是我的,還是你爹爹的?”
“唉呀!”張木木這才如夢初醒,“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就是二殿下,剛纔有所不敬,還請您見諒。”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阿布如同撥浪鼓一樣晃動着腦袋,“我不是二殿下,我是他的小跟班,我叫阿布,是他把令牌給我,讓我來跟你通知一個事情的。”
聽到對方說自己不是二殿下,而是二殿下的僕人,張木木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對這個僕人有點不尊敬,但總好過對二殿下不尊敬的好啊,又聽到對方說找自己有事情,便問道,“哦?不知道二殿下找我是什麼事情?”
阿布把令牌揣進懷中裡,臉上又恢復了威嚴表情,“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個外甥叫陳小虎的?”
張木木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心中卻瀰漫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就對了,他剛纔是不是派人來找你,說在萬花樓抓人,卻被一個老頭的勢力給壓住了,沒有辦法,所以想來請您出馬去幫他一把?”阿布又說道。
“這……”張木木猶豫起來,“當然不是的,我張木木是青凌城的父母官,怎麼會幫助親戚仗勢欺人呢?我說是要去,其實是要去做個調停的。”
“調停?”阿布笑了笑,“我不管你是去幫陳小虎,還是去做調停,二殿下只是想讓我告訴你,他陳小虎想要抓的人,正是二殿下的好朋友,好兄弟,如果這個人因爲陳小虎而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你這身官皮就不要穿了。”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了!”張木木聽着阿布的話,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還有,我們二殿下此時也在萬花樓裡面,但他現在不想被認出來了,你一會兒去了,做你該做的事情就行了,看到誰也不要說出來。好了,二殿下的意思我轉達了,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走了。”阿布又丟下最後一句話,然後轉身抱起那條小狗,離開了刺史府的大門。
待阿布走遠後,張木木才如同被抽光力氣一樣,頓時坐了下來,擦了把汗水,愣怔半天,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氣呼呼的道,“都怪那個該死的陳小虎,惹誰不好?偏要惹那二殿下的朋友,嗎的,剛纔嚇死我了!”猛然站起身子,“走!把所有人都給叫上,咱們立馬去萬花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