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花是有靈魂的嗎?”夏馨菲覺得,它們所賦予自己的,是很爲純粹的嚮往。
“不愧是作家,很愛幻想。”打趣的輕睨了她一眼,目光,在尋找着合適的停車點。
“誰說是幻想,只要你用心的去體會,便能感受得到。”夏馨菲輕闔起眼簾,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夏哲霆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動作流暢的把車給停進了那不太寬闊的車位中。
兩人雙手緊扣的走在路上,過往的人羣無一不對他們投去了豔羨的目光,敢情是把他們給當作情侶了。
今天,夏馨菲選了一些紫玫瑰,花語是珍惜的愛,代表着夢幻跟憂鬱。
“美女好有眼光,這紫玫瑰纔剛剛到貨,異常的新鮮。”店主是一個歲數跟夏馨菲差不多大的女孩,打扮得很是清新怡人,在花的薰陶下,氣質也很不錯。
“是嗎?”夏馨菲淡然的笑了下,臉上是如花般嬌豔的紅潤色澤。
“要不要再來幾株百合,新鮮着呢?”女孩拿起了一旁的百合,向她推薦着。
“不用了,這個便好。”她喜歡單一的品種,那樣聞起來比較的純粹。
“那好,我給你包裝一下。”對方接過了她手裡的玫瑰,動作嫺熟的操作了起來,看着就知道,她幹這一行已經很久了。
“謝謝!”夏馨菲轉眸看向了一旁,嘴角微勾,保持着最佳的笑容,對花,有着深深的眷戀之情。
離開花店的時候,店主還祝福了他們,果然,把他們給當成了一對兒。
“以後,來這樣的地方,還是讓老大陪你來吧!”夏哲霆就不明白了,自己跟夏馨菲本就有着幾分的相似之處,怎麼會被當成情侶了呢?
“爲什麼啊!”夏馨菲並不以爲意,整個身心都放在了自己手裡的花上。
“因爲我還不想被老大打死。”穆梓軒的醋味有多濃,夏哲霆可是再爲的清楚不過了。
“哪有這麼誇張。”捧着花的夏馨菲,一臉的幸福狀,這不知道的人,還真的會以爲是她身邊的帥哥所送,理所當然的便會誤解成他們是一對。
“你自己老公怎樣的德性還不懂嗎?”夏哲霆嫌棄的往旁拉開了些許的間隙,覺得有必要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才行,誰知道那傢伙吃起醋來會不會六親不認啊!
“你這是在說他壞話嗎?”夏馨菲側頭看去,自己老公哪裡有他說得那麼差勁啊!
“不敢,快點走吧!要不媽又該打電話來催了。”夏哲霆最無法忍受的便是自己母親的嘮叨,這要是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搬出去單住,一個人清靜清靜。
車子回到夏家的時候,意料之中的是,夏雨晨已經等候在花園裡了,得知女兒要回來,他這個做父親的可是老早就不淡定了起來。
“爸,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那麼冷。”夏馨菲一下車,身子便投到了自己父親的懷中,柔柔的撒着嬌。
“不冷,我這不是看你們那麼久沒有到家着急了嗎?”大手,愛憐的摸着寶貝女兒的秀髮,眼眶,竟然有着幾分的溼潤,沒辦法,這人老了都這樣,特容易動情。
“嘻嘻!還是爸你的懷抱最舒服。”夏馨菲像個孩子般在父親的懷裡蹭着,感覺只有在這裡,才能包容掉自己所有的缺點跟傷悲。
“累了吧!先上樓去洗個澡,很快便能開飯。”不管女兒的這一番奉承有着幾分的真實度,作爲父親的,他情願相信在她的心裡,自己也是那一個唯一。
“不要,我還沒有抱夠呢?”小手,緊緊的圈住父親那不再挺拔的腰身,可就算這樣,依然讓她感受到了來自於大山般的依靠。
夏哲霆無奈的笑了笑,默默的把行李跟花都拿上了樓,反正只要這兩人黏在一起,沒有一時半會的絕對分不開,沒辦法,一個喜歡撒嬌,而另一個,卻甘之如飴。
“丫頭,又吃我老公的豆腐。”安小雅是聽到吵鬧從廚房出來的,看見這兩人那膩在一起的身影,還真的是有着幾分的嫉妒。
“嘻嘻,不好意思,你老公的懷抱實在是太溫暖了,讓我不想離開,所以,就借我抱幾分鐘吧!”說着,小臉更是貼近了夏雨晨的胸膛,眼眸,衝着安小雅調皮的眨動了下。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收費就是了。”這丫頭,不知道女人都小家氣嗎?自己的親親老公,不管抱的是哪個女人,都會醋意氾濫就對了。
“好啊!反正我有錢。”夏馨菲纔不管,秉着跟穆梓軒一樣的無恥理念,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夏雨晨,說吧!要她還是要我。”安小雅雙手叉腰,佯裝出一副母老虎的樣子來。
“這個,好像是一道送命題。”感覺,無論自己選誰,勢必會得罪另一個就對了。
“這還不簡單,當然是選老婆了,至於那丫頭,讓她自己的老公來領回去。”夏哲霆去而復返,很是淡然的給出了答案。
“大哥。”夏馨菲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本來蠻溫馨的吵鬧,被他給完全的破壞掉了。
“我餓了,還不開飯嗎?”夏哲霆酷酷的插兜而站,纔不管自己妹妹所投射過來的怨恨眼神,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妹控,看着夏馨菲跟自己父親親近了那麼久,他已經有了小小的醋意了。
“都進去吧!要不馨菲該着涼了。”安小雅太明白自己女兒的體質了,稍微冷一點便會引發感冒。
“好了丫頭,這便宜總該佔夠了吧!”歲月,雖然在夏雨晨的臉上刻上了印記,但是曾經的風華絕代還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撲哧!我知道,你擔心今晚要睡沙發了是嗎?”夏馨菲很羨慕父母的這一種細水長流的愛情,看似寧靜,實質上卻濃郁而又狂熱。
“知道還這樣做,你這不是存心的想要看我笑話嗎?”寵溺的輕颳了下她的鼻尖,這個女兒,總能觸碰到自己心底最爲柔軟的地方。
“我這不是在爲你們製造情趣嗎?要不你們該多無趣啊!”夏馨菲還是膩歪着自己的父親,挽着胳膊不願放手,很是親暱的走進了家門,把寒冷給關在了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