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兒,你也太不懂得禮數了吧!這結婚了,本就應該請同學吃飯的不是嗎?”殷可尋諷刺的道,感覺,她一心想要來作客。“請吃飯可以,但是,我希望是在外面。”沈星兒潛意識的不想讓她來這裡,雖然說自己已經跟時逸結婚了,但是,他的許多東西,都不在自己所熟識的範圍,所以,她拒
絕外人的進入,就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在外面請,也太沒有誠意了吧!人家新婚夫婦,可都是在家裡請客的。”殷可尋繼續的譏誚,可能是覺得這樣,沈星兒便會改變主意吧!
“那就當我沒有誠意吧!”如果說,她是跟自己很好的人也就罷了,可是,這麼的一個處處針對自己的人,竟然說要過來作客,不覺得有點惺惺作態之意嗎?
“你可真坦蕩,可知道,佳妮現在因爲你的原因,已經出現了精神方面的問題。”殷可尋話鋒一轉,突然的提到了呂佳妮。
“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能耐,所以,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的頭上去扣。”沈星兒特別的厭煩這一種道德綁架,所以,語氣也就有所加重。“你現在好像很嘚瑟,怎麼,覺得成爲了秘書長夫人,便無所忌憚了嗎?”殷可尋的話,陰陽怪氣的,透露着很嚴重的邪惡感在裡面,讓人難以猜透,她的目的點究竟是什
麼。
沈星兒冷嗤了下,“隨你怎麼想,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這樣的人,懶得跟她說話,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而已。
“所以,你是當真不會讓我們去你家了是不是。”殷可尋對這個,感覺特別的執着。
如此一來,更給人一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感悟。
“是的。”沈星兒依然的不肯鬆口,要她請吃飯,沒問題,但若是貿然的往家裡請,那很抱歉,她無從給出配合。
“那我們,就走着瞧吧!”殷可尋撂下了威脅,然後,電話也緊跟着掛斷了。
神經病!
沈星兒在心底,默默的唸了一句。
然後坐回桌邊,獨自的吃着晚餐,雖然有些的寂寞,但生活有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所以,她適應得很好,也可以說,是一種習慣。
晚餐過後,她複習了下功課,擡手看了眼時間,才九點,也就是說,離時逸回來,還有着些許的時間。
洗澡洗頭髮,然後只是拿浴巾擦了擦,並沒有用電吹風吹乾,便坐到電視機前,無聊的看起了電視。
言情劇,不好看,太多的白蓮花,仙俠劇,更是不能容忍,男二的戲份比男一還要多,感覺就是男版的白蓮花,所以,乾脆的關了電視,不想再污濁了自己的眼。
想着,母親一直的聯繫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讓她頓感心煩氣躁。
唉!
一聲嘆息!從脣間逸出,頓感幾分的悲涼。
有着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母親太愛父親,所以,他的離去,對她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以至於,完全的忘記了,她,還有着自己這個女兒。
莫名的,眼淚就那樣的流了下來,順着臉頰滑落。
想家,想爸爸,想庭院的花花草草,想隔壁的金髮鄰居,卻對母親,充滿了怨責,畢竟是她的不負責,才讓自己來到了s市讀書,也纔會遭受到那麼多的傷害。
可是,她現在卻是自己唯一的血親,是那麼的不可或缺,所以,她的不聯繫,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一種至深的痛。
哭着哭着,便就這樣的睡了過去。
時逸比預定的時間晚回了兩個小時,工作上的事情,誰也說不好,總會有各種狀況的發生,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市政府要員。
踏入家門,看見沈星兒那淚痕未乾的臉,他的心,爲之的一緊。
想着,是因爲自己晚回來了嗎?所以,她纔會哭的。
還有頭髮,怎麼還是溼潤着的,難道說,她洗完後都沒有吹乾一下嗎?
“星兒,醒醒。”時逸伸手,輕輕的推了她一下。
女孩茫然的睜眼,看見是他,直接的撲進了他的懷裡,是如此的脆弱。
“時逸,時逸,時逸。”沈星兒連着叫喚了幾聲,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用力吸聞着他的氣息。
“嗯!是我,發生什麼事了嗎?”時逸的大手,憐惜的安撫着她,嘴脣更是在她的發頂輕吻了下。
“我想家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特別的想念英國,想念自己跟父母在一起的時光,感性得有點不太像自己。
“好,改天我陪你回去好不好。”時逸緊摟着她,想着,自己要不要試着聯繫一下岳母。
“嗯!”沈星兒點頭,覺得只要回家了,就可以看見母親了,雖然說有點自欺欺人,但卻抱着那樣的一份美好想法。
“來,先鬆開我,我們先把頭髮吹乾再說,否則很容易感冒。”時逸說着,輕輕的把她推離了自己的懷抱。
沈星兒紅腫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這個男人,她給予了很大的依賴在裡面,感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便會特別的安全。
“是因爲我晚回來的原因嗎?才讓你胡思亂想的。”時逸颳了下她的鼻子,看見她哭成這樣,心底難免不了的一陣揪疼。
“不是,只是突然的心酸而已,可能就是別人所說的那樣,我這就是在作吧!”沈星兒抿了抿脣,自我的挖苦着。“我能理解,女孩子嘛!都比較的感性,所以,我們以後在哭之前,先想想我好不好。”時逸的大手,一直的在順着她的發,特別的溫柔似水,讓人恨不得永遠的沉溺下去
。
“好。”在時逸的面前,沈星兒特別的乖巧。
而時逸,也很喜歡她的這一種潛意識下的依賴,所以笑了笑站起了身,去拿吹風筒去了。
本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頭髮就算不吹,也能幹透了,但由於沈星兒一直的壓着睡的原因,所以,還會有些的溼潤。
“給我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看見他拿着吹風筒出來,沈星兒不太好意思,所以,伸手去向他要。
“今晚,就由我來吧!”時逸說着把插頭插上,然後對着她的頭髮吹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給女孩子吹頭髮,但卻表現得特別的嫺熟,可能是聰明的男人,都會無師自通吧!其中,也包括戀愛這一條。
“時逸,有同學說,要來家裡吃飯。”沈星兒輕聲的呢喃,以爲吹風筒的聲音那麼大,他會聽不見,可是他卻給聽了個明白。
“嗯!都有誰。”時逸連錯愕一下都不曾,依然的給她吹着頭髮。
“我拒絕了。”沈星兒說着擡頭,直直的凝視着他那剛毅的下顎。
“哦!爲什麼?”時逸很是詫異。“不爲什麼,就是單純的不想接待她們而已,我這樣,是不是很任性。”沈星兒的雙手,圈住了他健碩的腰身。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