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伯父伯母也許會......”靳巧心還想要說什麼,袁澤打斷她,笑着說道:“我爸爸媽媽已經習慣了,我會定期的打電話回家報平安。”
“那就好。”靳巧心客氣的笑了笑,一旁的袁澤笑着看向她,柔聲道:“我們的訂婚宴,被搞砸了,所以,我想要向你重新求婚。”
靳巧心詫異地看向袁澤,袁澤笑着起身,從懷裡掏出一枚戒指盒,優美的音樂隨即響起,袁澤打開戒指盒,一枚璀璨的鑽石戒指出現在靳巧心眼前。
袁澤單膝下跪,笑着看向她,“我的公主,你願意嫁給我嗎?”
周圍不少的人都看向他們這裡,不少人笑着喊着:“答應他,答應他!”
靳巧心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溫熱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她看着袁澤笑着的眼眸,腦海裡閃過另外一張有着燦爛笑容的臉龐,心臟微微的刺痛,既然決定了放手,爲什麼不選擇擁抱眼前的幸福?
靳巧心伸出自己的右手,笑着點了點頭,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袁澤將戒指緩緩地套在她的中指上,接着起身,將靳巧心從椅子上扶起,接着緩緩地吻住了她的脣。
柔和的燈光,優美的音樂,一個小心翼翼的吻,女孩兒眼角閃着的淚光,畫面唯美而又純真。
慕希洛的身體並無大礙,只在病牀上躺了半日,她便下了牀。安安在一旁的沙發上,睡的香甜,慕希洛小心翼翼地走出病房。
按照蘇亦辰告訴她的病房位置,來到了重症監護室。
看着病牀上的北野,慕希洛心口一陣刺痛,腦海裡不斷地重複着北野最後說的那些話,“小洛,記住我沒有原諒你,所以一輩子都不要忘記我。”
北野,爲什麼你這麼傻,我不值得你爲我這樣做的?爲什麼,你一定要讓我懷着愧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有多殘忍。
淚水無助地滑落,慕希洛伸出手,卻只能碰到冰冷的玻璃。
北野沉浸在一個冰冷的夢境之中,在夢裡,什麼都看不到,只能隱約地在遠處看到一絲的亮光。
他努力地想要走向那個亮光,但是雙腿卻不停使喚,無論如何也邁不動步子。
在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媽媽溫暖的笑臉,她笑着看着他,媽媽的寶貝小野,媽媽很愛你。
北野笑着看向媽媽,爲什麼,當初你要拋下我去救哥哥,爲什麼,你要去救哥哥?在他的心裡,一直以爲媽媽選擇了哥哥而拋棄了他,對媽媽既愛又恨。
北野伸出手,想要觸碰母親的笑臉,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小野。”靳明澤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響起,他轉過身,看到了孩童時期的哥哥,那個時候,哥哥把他捧在手心裡,即使後來,他恨哥哥,哥哥還是在用自己獨特的方式保護着他。
北野笑着看向靳明澤,“哥,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一直都活的這麼任性,從來都沒有爲你着想過。”
“小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哥哥都會永遠保護你。”
北野伸出手,想要觸碰靳明澤,眼前又是一片荒蕪。
隱約的他好
像聽到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那濃重的悲傷,讓他的眼角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
“小洛......”
“北野,爲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可不可以不要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我真的很怕,很怕會失去你。”
眼角一陣溫熱,北野遲疑地伸出手,小洛,你知不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愧疚的樣子,我不想,做你人生中不快樂的那一部分。
靳明澤看着在病房外,無助哭泣的慕希洛,走了過去,看着病牀上的面色蒼白的北野,靳明澤聲音平靜地說道:“我想,小野不會想要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慕希洛慌亂地擦去臉上的淚水,冷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等你。”靳明澤目光溫柔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會來看小野。”
“等我做什麼?我想我們之間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慕希洛又看了病牀上的北野一眼,整理好衣服,打算離開。
靳明澤拽住她的手腕兒,冷冽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心痛,“我們之間之所以會變成現在的局面,跟當初我聽信你的一面之詞,有很大的關係。而我現在,不想重蹈覆轍,所以你說的那些話,該信什麼,不該信什麼,我都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你做出判斷,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慕希洛甩開他的手,“如果靳總裁繼續這樣糾纏不清,我不介意跟你徹底斷絕任何關係。”
“怎麼斷絕?別忘了,安安是我的兒子。”靳明澤不覺加重了語氣,該死的女人,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威脅他!
“如果安安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曾經怎樣折磨他的媽媽,你覺得,他會認你這個父親嗎?”慕希洛不覺冷笑一聲,“你既然沒有對安安盡到過一天的父親的責任,就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討論,誰是安安的親生父親。安安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我並沒有打算跟你搶安安。”靳明澤看着她眼中鋒利的光芒,不覺放低語氣,“但是,你沒有任何權利剝奪安安擁有親生父親的權利。”
慕希洛心中一動,的確,不管她心裡有什麼打算,她都沒有權利去剝奪安安本來應該擁有的快樂。
目光冷漠地看他一眼,“如果你保證不騷擾我的正常生活,我不會反對你親近安安,但是,不要以爲,安安接受了你就可以改變什麼。”
靳明澤知道這已經是她目前可以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燈光昏暗的酒吧之中。
靳軒昊擁着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坐在寬敞的真皮沙發上,他喝了一口酒,接着吻住懷裡的女人,熱辣至極的吻,讓周圍的女孩兒們都紅了臉。
靳軒昊的手開始變得不規矩,肆無忌憚地在女人的身上游走,女人也樂在其中。
忽然,一個英俊的男人衝到沙發旁,拽住靳軒昊的衣領,靳軒昊眉心一皺,從女人的懷裡鑽了出來,待看清楚來人,靳軒昊痞痞一笑,“怎麼,靳大總裁,我搶了你的女人?”
靳明澤冷笑一聲,將他從沙發上拽起,伶俐的動作,帶倒了桌上的酒杯
,酒水灑了一地,酒瓶也碎了一地,女人們紛紛驚叫着,從包間裡跑了出去。
“靳軒昊,如果不是因爲你跟我一個姓氏,我現在會打斷你的狗腿。”
靳軒昊冷冷一笑,“靳總裁,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兒,只要我一聲令下,你今天就休想從這裡活着走出去。”
“如果我不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那很不幸,你也休想見到明天的太陽。”靳明澤說完,狠狠地在靳軒昊的臉上揮了一拳。
靳軒昊躲閃不及,倒在一旁的沙發上,他摸了摸脣角,鮮紅的血液,讓他淡定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低低地罵了一句,連忙掏出手帕,擦去了嘴角的血跡,憤怒地看向靳明澤,“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靳明澤活動了一下手腕兒,冷漠一笑,走到他面前,“爲湯寧提供那些東西的人是你,現在,把她藏起來的人也是你。對你動手已經算是客氣。”
靳軒昊舔了舔嘴角,嘴中的腥甜又讓他罵了兩句,“靳明澤,你別血口噴人,什麼湯寧,雖然她長得很合我的胃口,不過她是你的女人,我可是碰都不敢碰的。”
“這麼多年了,你裝傻的本領可是越來越好了。”靳明澤再次抓起他的衣領,靳軒昊連忙閉上眼睛,“什麼裝傻,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如果你繼續打我,那後天的家族聚會,爸爸問我怎麼受的傷,我只好如實回答了。”
“很好,那我就正好讓義父幫忙調查一些,那些東西的來源。到時候,靳氏企業繼承人的身份,你還做不做得穩,你自己清楚。”
靳軒昊握緊拳頭,憤怒地看向靳明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湯寧在哪兒?”靳明澤面色微寒,從事故當天到現在,全C市的警察都沒有搜到湯寧的下落。而能在他眼皮子地下搞鬼的人,除了靳軒昊,沒有第二個人。
靳軒昊聞言,大笑一聲,“雖然,我也很想告訴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畢竟,人真的不是我藏起來的。”
靳明澤看着他眸中的笑意,鬆開對他的鉗制,冷笑道:“這間酒吧不錯,但願,它能撐到明天太陽下山的時候。”
靳軒昊面色一白,“靳明澤,你什麼意思?你敢動我的酒吧試試!”
靳明澤冷漠地掃他一眼,轉身走出了包間,靳軒昊氣的跳腳,這麼多年了,他還不是靳明澤的對手,永遠都是處於劣勢。
摸出手機,靳軒昊撥通一個電話,完全沒有優雅公子的形象,大聲喊道:“給我把酒吧裡所有的勾當都給我停了,所有賬目給我弄清楚!不要出任何一絲的紕漏!”
第二天,某某酒吧因爲涉嫌非法交易被查封的事情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靳明澤看着桌上的報紙,眸光一沉,看來,靳軒昊真的不知道,湯寧在什麼地方。閉上眼睛,靳明澤眼前閃過北野躺在大火中的畫面。
如果,當初,他沒有顧忌湯寧當年爲他付出的那些,把她送進監獄之中,小野就不會成爲現在這樣,小洛也不會受到生命的威脅。
“總裁,東西已經幫您準備好了。”助理恭敬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