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家理髮店,茗輕給自己的寶貝頭髮做了個護理,然後去西餐廳吃了份牛排,最後才勉強地滿意回去。
回去的路上,赫連邪依舊沒說話,茗輕這時才注意到從小村鎮下來,赫連邪幾乎沒說幾句話。這男人到底怎麼了?換平日,不煩死她,也要說話說得把她耳朵磨成繭,今天……?!
不經意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赫連邪滿臉疲憊,皺着眉頭開車。
咬了咬脣,茗輕才意識到昨晚他*沒睡,平日拍戲已經夠累了,再加上下山又開了那麼久的車……
嗯~!
突然發現這個男人也並不是毫無用處,既當司機、又當錢包、還是搬運工,不錯不錯!!三年的時間,果然足夠改變一個人,此時的赫連邪已經徹底變成任勞任怨、忠實誠懇的……老牛了。o(╯□╰)o
“你把車先靠一邊!”茗輕低聲說道。
赫連邪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於是將車停靠在一邊,扭頭不解地望着她。
茗輕優雅推開車門,並順口說道:“下車!”
赫連邪皺着眉頭看着那抹靚麗的身影從車前晃過,一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淡淡一笑,也未猶豫,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直徑鑽進副座。
茗輕坐上駕駛座,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踩油門,車子“唰~”的一聲飛走。
“你開車的技術不錯!”赫連邪幽幽稱讚道。開得未免也太快了吧?又不是賽車……
茗輕嘴角冷冷一勾:“比不上你,當年那麼崎嶇的山路,把車開得像飛機那麼快!”
當年……?!
赫連邪皺了皺眉,腦子裡浮動着黑豹當年圍堵他的事情,而這女人爲了她掉下了懸崖……
胸口突然有些憋憋的,赫連邪扭頭看着她,低聲問道:“茗輕,如果時間倒退,當年你還會那樣做嗎?”
茗輕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一緊,她擰了擰眉,沉思一會兒纔開口:“如果當時的涵茗輕是以前的涵茗輕,我肯定會那樣做。如果是現在的我,一定不會!”
赫連邪的心裡像掀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她的意思是:曾經的她愛着他,所以願意爲了他傾盡所以,哪怕自己的命,而現在……她已經不愛他了。
未再多說什麼,赫連邪閉上眼睛疲憊地睡過去。不過睡夢中,卻全是過去。
他夢見年僅19歲的她,託着一個小小而破舊的行李箱蹲在他家門口,雨水打溼了她的衣服和頭髮,她可憐巴巴地擡頭望着他們,但是,她的目光卻牢牢鎖定在他的身上,她的語氣裡滿滿的全是委屈和乞求:“先生,我迷路了,你可以收留我嗎?”
他又夢見,穿着雪白婚紗的她,一路艱難地追逐着他,大聲哭喊着不要走,而他始終沒有回頭……
他最後夢見,當發現自己的真心後,而她卻不再回頭,消失在他的生命力,任憑他如何尋找,都沒有絲毫蹤跡可尋……
赫連邪猛然驚醒,發現茗輕已經把車子停在了古院門口,他皺了皺眉,驚魂未定地問道:“怎麼不下車?”
茗輕扭頭看了他一眼:“瞪着你搬東西,既然醒了,我就先進去了!”
說完,茗輕推開車門,直接進院子了。
赫連邪看着她的背影漸漸遠去,最後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他擰了擰沒,最後靠在墊背上,極度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
雖然她回來了,可是他卻沒有絲毫把握將她留住。如果她再次離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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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最後一幕拍完之後,赫連邪剛想叫茗輕去小鎮的酒吧慶祝一下,要知道回t市了,他們或許就不能像現在每天朝夕相處了。
可是,不容他開口,就瞧見一個扎眼的身影衝了進來。
“茗輕拍完了?走,我給你開慶功宴去!”吳君昊不知何時來的。
赫連邪握了握拳頭,見他的手,很自然地摟住茗輕的肩,他真的抑制不住胸腔內瘋狂蔓延的極度之火,一時衝動,箭步上前,拽着吳君昊的引領,一個拳頭生生砸在吳君昊完美的臉頰上。
“你個混蛋,以後離我老婆遠一點,再出現一次,我就揍你一次,最後知道揍死你爲止!!”赫連邪咬牙切齒警告道。
吳君昊萬萬沒想到赫連邪會當着這麼多工作人員的面動手,毫無心理防備地吃了他一拳,心裡真的憋屈得慌。下一刻,直接反擊,拳頭卻被赫連邪握住了。
見兩人打了起來,茗輕的小臉十分難看。赫連邪的身手,她很清楚,見吳君昊連連吃虧,她一時沒忍住,跳上前阻攔。
當然,她很帥氣的握住了赫連邪重重砸過去的拳頭。
茗輕緊了緊手指,漂亮的大眼滿滿的都是不悅的寒光,相當具有殺傷力。
她咬了咬牙,“赫連邪,你瘋夠了嗎?”
赫連邪見這女人還包庇吳君昊那個賤.男,心頭的怒火不由飆升至頭頂:“涵茗輕,你到底要怎麼?你每天都跟這個男人眉來眼去,到底把我置於何地?”
“赫連邪,我們之間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你別胡鬧了行不行?”茗輕的聲音陡然降下。
“我都告訴你,離婚協議我沒錢。我們之間還是合法夫妻!!”赫連邪是咆哮的。
茗輕深深呼出一口氣,不說話,只是冷冷瞪着他。
“涵茗輕,你給我讓開,今天不揍揍他消氣,我是不會罷手的!”赫連邪冷聲呵斥。
“行!!要想揍他,先把我打趴下再說!”茗輕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