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一家人就一起去學校看看新年晚會,孫琴有忙碌,陶雅玲已經基本上把學生會的事務工作交接給下一任學生幹部了,自己樂得一身輕鬆。
可能今年的人手有點不靠譜,孫琴操持的場面又稍微大了點,一般都是七八個模特,走走穿插完畢,今年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挑選一個十六人的組合,隊形也複雜,所以忙得天昏地暗不說,還自己親身上場。
陶雅玲和米瑪一起,伍文定稍微離開幾步。
本來是爲了不和米瑪一起太招眼,結果伍文定乾脆偷偷給徐妃青打電話:“聖誕節快樂……”
徐妃青還是沒太多話:“你也快樂……”但是喜悅的氣息透過電波傳過來了。
伍文定好奇:“你們音樂學院聖誕節的活動一定不錯吧?”
徐妃青笑:“嗯,我等會還要去表演獨奏呢。”
伍文定向往:“穿的什麼表演服?”
徐妃青說:“就是公司四月讓我在展會上穿的那一套。”
伍文定表揚:“好看……特別你表演的時候更好看……”
徐妃青話簡單:“你喜歡就好……”
米瑪扭頭給伍文定告狀:“孫孫拿了我好幾套藏服去參加表演。”
伍文定就給徐妃青說拜拜,湊上去打圓場:“拿回來我出錢去洗,乾洗!”
陶雅玲分析:“她們是不是想做民族服飾走秀?這個倒簡單,效果又好。”
伍文定嘿嘿笑:“她們班有幾個能穿米瑪的衣服?”
米瑪在公共場合居然有點害羞了。
結果還真是搞民族服飾走秀,陶雅玲發現自己收藏的苗族蠟染包包和蠟染頭巾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給孫琴拿去成了道具。
站在學生活動中心二樓的陶雅玲忍不住也給伍文定告狀。
伍文定大包大攬:“也洗!”
四個藏族女孩,載歌載舞的出來,四個苗族女子,一身銀飾居然使用銀色紙剪的,真偷懶,還有四個維吾爾族扭脖子跳新疆舞,最後四個居然是清朝格格拿絲巾一甩一甩的走出來!
孫琴就是格格中間的一個,最高,本來個子就高,還穿個花盆底鞋,加上頭上的清朝旗頭,看上修長苗條得不行,很有點超模風範。
清朝格格們出來自然是要蹲身行禮的,孫琴的動作倒是標準協調,可是估計訓練時間有點短,有個女孩實在有點掌握不好這種高要求的平衡感,搖晃着就要倒,一個維族姑娘伸腿把她屁股頂住,可那個維族姑娘伸腳以後,自己的平衡好像也不好,又有個苗族姑娘去拉她,只有藏族姑娘們勉強整齊,可是衣服明顯有點偏大……
樓上能看出端倪的學生們笑成一片,叫聲哨聲連連,陶雅玲忍不住點評:“孫孫這次完全是搞笑演出嘛。”
伍文定也嬉笑着點頭:“算是本色演出……”
米瑪看上了孫琴的格格衣服,打算找孫琴要一套,再不就在工作室重新用好料子做一套。
這就提醒了陶雅玲,打算要一套維族衣服,主要是覺得小帽很漂亮。
等晚會結束,孫琴收拾好出來還憤憤然:“王婷葙我早就給她說了很多次,她做不出那個動作就不要去當格格,老老實實跳點新疆舞不好?”
伍文定安慰:“還是不錯,大家都笑得很開心。”
孫琴轉身發泄:“你這是安慰還是嘲笑?”
伍文定笑:“本來想安慰的……實在是好笑。”
孫琴自己最後也覺得好笑:“明年我怎麼都不會參加這種傻事了。”
……
晚上是陶雅玲的班,看見伍文定換了灰黑色睡衣進來,就想起晚飯的事情又忍不住笑:“你說孫孫和米瑪是不是故意把你打扮得灰頭土腦的?”
伍文定恨恨的把毛巾搭在牀頭:“我看就是!”
陶雅玲好容易收了笑,小聲:“很失落?”
伍文定想想:“不是失落,是鬱悶!你說我真是棒棒也就算了,靠力氣吃飯又不丟臉,可是真沒辦法解釋!”
陶雅玲笑:“你這個算不算錦衣夜行的升級版?”現在她一天到晚都和各種軟件打交道,這種新鮮詞還不少。
伍文定自己也笑起來:“想我麾下萬千人!居然慫到這個地步,你說我是不是該從兜裡掏出個手機喊林永剛屁滾尿流的帶十個八個人過來給我把東西搬走?”
陶雅玲拍他:“又調皮。”
伍文定雙手叉腰:“你看我這身材也不適合當棒棒嘛。”
陶雅玲卻不笑:“別人的看法又不改變你什麼,我知道就好……”
伍文定心情大好:“那就好……嘿嘿。”嬉皮笑臉爬上牀。
陶雅玲靠他懷裡,好一會才問:“還會想起她麼?”
伍文定搖頭:“都忘記得差不多了,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真的會洗刷掉很多東西,當然完全忘記也是不可能的,有些模糊了。”
陶雅玲擡頭:“恨不恨?”
伍文定還是搖頭:“她又沒做錯什麼,我覺得我應該感激吧,起碼教會我感情還是需要不斷澆灌的。”
陶雅玲想想笑:“這麼說我們還是受益者?”
伍文定不正經:“我纔是受益者!”
……
孫琴終於忙完了沒頭腦的新年節目事宜,轉頭專心和米瑪伍文定一起上班,搞得天天陶雅玲還單飛了。
伍文定剛在辦公室坐下沒多久,孫琴就悄悄拉開滑門,伸出頭招伍文定過去。
等伍文定過去看着工作室工作臺上的平面圖和地址,吃驚:“這就是你找的門面?”
伍文定本來預期是找個大約六七十平米左右的寫字樓周圍的鬧市小門面,裡面搞得琳琅滿目,就算是給孫琴玩玩也不用太多成本,可是眼前這個平面圖足有三四百平米,關鍵還是在金豪酒店裙樓這種超高檔地段:“這得多少錢一個平方?”
孫琴不屑:“我在周圍找了好幾天都沒什麼滿意的,就乾脆回家給爸說了一聲,他說金豪酒店的兩位王叔本來就很想和你合作做點什麼事情,乾脆那塊門面就給我們用,價錢每年二十萬。”
伍文定咋舌:“二十萬?你知不知道二十萬在這種五星級酒店最多能有多大個鋪面?”
孫琴搖頭:“這些事情我又沒接觸過,不妥當?”這點覺悟她還是有。
伍文定摸下巴:“嘿嘿,如果把這幾百平米分割成幾十個小店面搞跳蚤市場,每家一年收個三五萬那不就鐵定賺錢了?”
孫琴嘿嘿笑:“給我留一個最好位置的。”
伍文定笑:“開玩笑的,這種酒店怎麼可能允許開跳蚤市場?”
孫琴拿筆敲敲桌子:“那怎麼辦?給我爸說我們不要了?”
伍文定順手拿支筆就在上面開始寫寫畫畫:“怎麼不要?別人怕王家兄弟底子不乾淨怕牽連,我可不怕,我做正當生意的。”
孫琴笑:“那這麼大,我的收藏可擺不滿。”
伍文定搖頭:“你的小店還是我們自己去找,這個地方就當是突然出來的,先給服飾公司用,開兩個重慶旗艦店,就算他們王家兄弟入股的。”
孫琴自己確實也對這種大型正規化的店沒什麼興趣,還是決定中午吃完飯和伍文定到處去轉轉。
還沒到吃飯時間,徐妃青的日記又發過來,孫琴正坐在伍文定身上發膩呢,感覺到了震動,就自己摸出來看:“嗯?小狐狸精的,我懶得看。”遞給伍文定。
伍文定也不掩飾:“還是有文采的,視角獨特,值得一看哦。”
孫琴上當:“纔沒興趣看。”
伍文定也不看,順手又把電話放進兜裡。
孫琴又糾結:“你爲什麼不看?”
伍文定說:“當着你看她的東西,感覺怪怪的。”
孫琴手指內曲做虎爪狀:“心虛纔會感覺怪怪的……”
伍文定承認:“是有點心虛。”
孫琴嘲笑:“我可是給你說過了,家裡住不下哦,她要是過來,你們住客廳?”
伍文定臉皮厚:“我住客廳,她和米瑪住,反正這兩年也應該不怎麼經常過來。”
孫琴總歸還是不舒服:“你怎麼回事?去了一趟貴州就帶個人回來?那你以後出門怎麼辦?”口氣不兇,就是有點慢吞吞的。
伍文定想想還是解釋:“小青總歸以前都認識,她性子本來就倔,有些東西在她腦海裡也可能改變,這次在貴州總歸還是有些東西很觸動我,我確實沒能堅守好防線。”
孫琴拿手指輕輕戳伍文定胸口:“裝得下麼?”
伍文定拿手握住她的手指:“一點一點塞,應該能塞得下。”
孫琴甩頭:“不想這些有的沒的,該去吃飯了……米瑪呢?”
伍文定不放手:“再抱抱,要吃飯她自然要過來喊。”
那就再抱抱……
米瑪在開會,因爲基金會項目部分別都移了一部分隨着她過來了,所以最近的很多調整還是由她來梳理,直到中午快一點才散會回辦公室招呼伍文定和孫琴一塊吃飯。
三個人隨便在外面找了家飯館吃完飯,開始在街上溜達,看見有空着的門面就去問問。
臨近年關了,空置門面其實不算多,真要找應該是在臘月十五以後。
經過一處年貨大清倉的店面時候,伍文定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就給孫琴說:“這家怎麼樣?”
米瑪先探頭:“沒有什麼轉讓的訊息吧?”
伍文定指指後面櫃檯:“那個收錢的應該是老闆娘……”
孫琴先明白:“哦,這麼大肚子了,我去問問……”
伍文定招呼:“米瑪一塊去,你都不知道行情,別說要找門面啊,旁敲側擊的問問……”這時卻不由得想起那個喜歡當特務的齊雪嬌來。……………德羅巴進球了,很不錯,但我更喜歡布洛林進球的慶祝動作,因爲我現在只要看見360度旋轉打滾求票,就會想起那個娃娃臉的金髮前鋒,所以360度旋轉跳躍求點擊,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