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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腰背挺直,雙腳併攏,認真的模樣,活像一個小學生。

“阿……阿姨好!”

容兒的聲音,戰戰兢兢。

容母,她是畏懼的!

電話裡,容母冷哼一聲,“好?容小姐還真會說笑,如今我還能夠好嗎?”

容母的話,噎得容兒不知應該如何接話。

她這張笨嘴,怎麼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中午十二點,南郊中心商業街的星巴克等你,希望容小姐能夠一個人準時出現。”

說完,袁母直接掛斷了電話。

容兒一定會出現,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書房裡,容兒瞅着電話,良久。

她該如何面對容母呢?

“在想什麼?”

袁慕容進門,就看見容兒呆呆地望着電話,竟然連他進門了都沒有發現。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沒有聲音啊?”

容兒轉頭,反問。

“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袁慕容抱起容兒放到自己的腿上,沒有在繼續追問。

他以爲,容兒是在想網絡上的事,所以纔會走神。

“今天中午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呆在家裡,如果害怕,可以叫米迷過來陪你。”

媒體的大肆報道,如今只怕容兒一離開袁公館,就會被媒體炮轟的。而他,需要去綠嶼灣1989,容兒的殺人事件,祁連算是一個關鍵人物。

“不用了,我可以在客廳裡看電視。”

容兒拒絕,她正愁着今天中午如何獨自出去赴約呢!

中午十一點的時候,袁慕容駕車離開袁公館,不到五分鐘,容兒就換上衣服,朝着袁公館外走去。

容兒達到星巴克的時候,離十二點還有一刻鐘,張望良久,並未發現容母的身影。

走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容兒的心,忐忑不安。

“小姐,請問要喝點什麼?”

容兒纔剛坐下,服務員禮貌的詢問。

“我等人,可以先點一杯白水嗎?”

容兒擡頭,卻意外的發現服務員竟然是昨晚帶她去警局的小警察!

在看清容兒之後,秦淮也是一愣:這不就是那個“殺人犯”嗎?仗着是袁少的情人,以爲就了不起,竟然還悠哉遊哉地過來喝咖啡!

“沒有!”

秦淮的態度,驟然轉變。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出賣身體的女人!

“那我先……”

容兒的話纔到一半,秦淮就已經轉身離開。尷尬地坐在椅子上,容兒侷促不安。

她是很被人看不起的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容兒的手心沁出薄薄的一層汗,轉頭,卻看到一個穿着華貴優雅的女人,推開了星巴克的門。

下一刻,容兒噔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立正姿勢站在原地。

“阿……阿姨!”

容兒膽怯,根本不敢直視袁母的眼睛,舌頭更是不爭氣的結結巴巴。

“坐吧。”

淡淡的,卻透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有一種人,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毫無疑問,容母是其中的佼佼者!

“兩杯咖啡!”

容母優雅道,而後將菜單遞還給服務員。

“容小姐,我想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過來,是因爲什麼,我也不跟你繞彎子,說吧,要什麼條件,你才能夠離開我兒子?”

如果容兒不發生這些狀況,袁母興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容兒的存在,明顯給袁慕容帶去了麻煩。

容兒錯愕,根本沒有想到袁母會如此直接,開門見山!

“我……”

“我……”

袁母緊盯着容兒,犀利的眼神令容兒無處遁形。

“容小姐,你應該清楚,以你的身份,別說想要嫁進袁家,就算是做我兒子的一個情人,都還是高攀!何況,你還醜聞不斷,渾身是髒的你,配得上慕容嗎?”

袁母的話,如世界上最尖利的刺刀,插在容兒的心上。她是出身卑微,但是,出身低微,就該被他們這些所謂的上流歧視嗎?就該承受他們的羞辱嗎?

“阿姨,我知道自己出身貧寒,高攀不起你們袁家,但是,我容兒也從來沒有奢望過,會嫁進你們袁家!”

容兒說得很堅定,柔弱中透着堅強。

容母看着容兒的轉變,心中輕嗤:哼,京都,估計沒有一個女人不想嫁進袁家的,這個主動爬上自己兒子牀的女人,竟然說她不奢望嫁進袁家,誰信?

鬼都不會相信!

“我不管你是真不想還是假不想,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你,離開我兒子!至於條件,你隨便開,只要合理!”

自始自終,袁母都是保持着淡然的微笑,只是出口的話,卻比利劍還要鋒利。

“阿姨,我想你誤會了,我跟着袁慕容,並不是想要得到袁家少奶奶的位置,而是因爲我愛他,很愛很愛!”

第一次,容兒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心。

是的,她愛袁慕容,否則,她不會委屈自己,以一個情人的身份,呆在袁慕容的身邊。

然而……

“愛?”袁母笑,極盡諷刺,“你竟然說你愛他?可笑!你知道你所謂的愛,帶給他的是什麼嗎?”

她竟然說她愛她的兒子,多麼諷刺?!

“既然你說你愛他,那麼你對他的瞭解又有多少呢?你知道自從你跟他在一起之後,他胃病發作的次數,幾乎比從前多了一倍嗎?你知道自從你跟他在一起之後,他幾乎都會熬夜處理工作嗎?你知道自從你跟他在一起之後,他面對的社會輿論壓力有多大嗎?……”

袁母咄咄逼人的質問,令容兒窘困。

他有胃病嗎?她怎麼不知道?

他會熬夜工作嗎?她怎麼不知道?

他有面對輿論壓力嗎?她怎麼還是不知道?

……

是他掩藏得太好,還是她真的愛得不夠深?

“容小姐,現在你還能理直氣壯地說,你愛他嗎?!”

袁母反問,然後端起咖啡杯,輕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