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微弱的光,殷吳霽細細地端詳着夏梓言,當他發現夏梓言沒有說謊,他不由得笑了,說:“你是不是和江鳴倩交換了字條?”
夏梓言愣住,很快地,她的臉色慢慢地變紅。
她以爲沒人發現她和江鳴倩的小動作,可是,殷吳霽卻將一切都盡收眼底了。想到這些,她的臉變得火辣辣的。如今的她唯一慶幸的是森林裡很暗,殷吳霽應該沒能看清楚她窘迫的神情。
殷吳霽笑得有些無奈地說:“看來我沒有看錯。”
夏梓言看着臉上帶着自嘲神色的殷吳霽,說:“你當時爲什麼沒有說出來?”
“說出來做什麼呢?”殷吳霽繼續往前走,夏梓言跟上了他的步伐,他繼續說:“我如果說出來,只會讓她恨我而已,而我最不能承受的就是她的恨。”
一時間,夏梓言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其實,江鳴倩和殷吳霽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同病相憐的人。他們喜歡的那個人心裡都有別人,他們的心上人都對他們的付出視而不見。
夏梓言的沉默讓殷吳霽笑了笑,他說:“哎,我好像不應該這麼多愁善感,跟你說這些事情的。要怪就怪今晚的月亮不夠亮吧。”
夏梓言知道,殷吳霽此刻的心裡應該是不好受的,她想要說些安撫他的話,可是,她又覺得,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所以,她只好把那些話都忍在心裡了。
兩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
估計是因爲沉默的氣氛實在是太奇怪了,殷吳霽再次打破沉默,說:“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啊!”
夏梓言點了點頭,繼續跟着殷吳霽往前走。
殷吳霽說:“從前,有一個小孩,晚上坐電梯上樓,電梯停在了十四樓。他對他媽媽說,‘媽媽,我們家到了’,站在小孩身邊的女人突然轉過頭來,她對小孩說‘你覺得我像你媽媽嗎?’”
說到這裡,殷吳霽故意停頓吊夏梓言的胃口。
夏梓言好奇地看着他。
得到了夏梓言的注意,殷吳霽繼續說:“那個女人才一說完,她長長的舌頭就伸了出來。”
聽了殷吳霽的話,夏梓言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他描繪的情形。迅速地,腦子裡的情形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渾身泛涼,不受控制“啊”地尖叫一聲。
成功地嚇到夏梓言的殷吳霽得意地哈哈大笑,看到夏梓言蒼白的臉色,殷吳霽笑得比剛纔還要大聲了,他調侃說:“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夏梓言沒好氣地說:“是你說的太恐怖了。”
換作平時,她不一定會被殷吳霽的鬼故事嚇到,可是,他們身處的環境跟以往不同,加上今晚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她纔會被嚇到的。
看到夏梓言被嚇到的模樣,殷吳霽一時間玩性大發。他繞到了夏梓言的身後。突然間,他裝出一副嚇壞的模樣,神情慌張地盯着夏梓言腳下那一條彎彎曲曲的樹根,大聲說:“啊,你腳下有一條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