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的生活對蘇安安來說,就是吃和睡,這種日子無聊又愜意。
去醫院孕檢的時候,醫生看了蘇安安半個月漲的體重,直搖搖頭。
“你這體重該控制控制!”
蘇安安正在努力消化手裡的體重數據,她從學校休學在家只是半個月的時間,體重不受控制地往上飆,她再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肚子,雖然懷的是雙胞胎,可是這肚子圓得嚇人。等到九個月的時候,不得
想想那情景,蘇安安搖搖頭。
不行了,她不能再吃甜品,不能再天天睡覺。
顧墨成不在意蘇安安胖還是瘦,他擔心的是體重不受控制,對她和肚子裡的寶寶是不有影響。
“以後得陪你多走走。”顧墨成對蘇安安說道。
懷孕後,人變懶了,蘇安安不愛運動。聽到顧墨成說陪她走路,她想拒絕,又看到顧墨成淡着的面容點了頭。
平時顧墨成很寵她,但是蘇安安心裡還是怕他的。
“老公,我去個洗手間,你等我會。”出了診室,蘇安安對顧墨成說道。
她扶着腰,慢慢地走進洗手間,顧墨成走到一旁掏出了香菸。
蘇安安不在的時候,他會忍不住地抽一根。
煙癮難戒,十年來的習慣被蘇安安一點點地改變了。想着走路都變得笨重的蘇安安,顧墨成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想着她,心動着,扭頭看向了洗手間。
心裡有了一個人,時刻想的都是他。
顧墨成一根菸抽了幾口,就被他給捏滅扔進垃圾桶。他連蘇安安一個人去洗手間,都不放心。
一個男人守在洗手間門口,還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
蘇安安不知道顧墨成在外頭守着自己,肚子大起來的關係,她上洗手間的次數增加。她到了洗漱臺前洗手,鏡子裡她有張圓圓的臉。
蘇安安低頭往下看,看不到自己的腳,就看到肚子。
不過最近幾天,她的雙腳開始浮腫,原本細長的雙腿粗了不少。
“再這麼下去,我肯定要成爲個大胖子。”鏡子前,蘇安安自言自語地說道。
她說着的時候,沒有注意腳底下的水,走過去,人猛地向前滑去。
孕婦跌倒是最可怕的,還是懷着兩個的蘇安安。
慶幸地是,顧墨成等得擔心,往着洗手間裡瞧了眼,看到在門口的蘇安安要摔去,連忙大快步進去,顧不得這裡是女洗手間的門口。
蘇安安被顧墨成扶住,她穩了心神,看到摟着自己的顧墨成。
“老公,還好你在。”
“小心些。”
蘇安安差點摔了一跤,嚇到得不僅是蘇安安自己,顧墨成也被她嚇得心有餘悸。
他扶着蘇安安出來,瞥到地上的一灘水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從蔣柔的老公綁走安安後,顧墨成加強了對蘇安安的保護。很多時候,他抽出時間陪着蘇安安。
學校,醫院,他能陪的儘量自己來。
可是今天,蘇安安差點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意外。
“恩恩。”蘇安安點點頭,“都怪我,沒有看地上,差點摔倒了。”
顧墨成一笑,寬慰着蘇安安,“你沒事就好。”
顧墨成不相信意外,這一層來診治的都是孕婦,醫院的護工很清楚孕婦摔倒的結局,她們不會這麼冒失沒有把洗手間門口拖乾淨。
蘇安安差點出事,顧墨成更認爲是有人又出手了。
他護得這麼好,還有人絞盡腦汁地對付安安。
想着的時候,顧墨成把視線落在窗外,不管這次的事情是誰在對付安安,顧墨成就認爲是蔣家人做着。
除了蔣家人,他想不出是誰?
蔣老太太坐在病牀上,聽着管家說事。
“沒有她的消息?”
蔣老太太奇怪地問了,派人出去查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找到蔣柔。
難道蔣柔把自己老公殺了後,逃離了家裡,但是沒有回寧城。她不敢回來,怕被顧墨成對付着。
還是蔣柔和她一樣,蟄伏起來,等待時機對付顧墨成和蘇安安。
想到顧墨成和蘇安安,她恨得直咬牙。
顧墨成把蘇安安保護得密不透風,她找不到機會對付她。
不過,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會讓顧家好過。
蔣老太太想着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人不是她的主治醫生,是韓龍逸,還有醫院的保安。
“請出去!”韓龍逸淡聲說道。
他接到顧墨成的電話,讓他把蔣老太太請出醫院。
韓龍逸知道蔣老太太對蘇安安屢次加害,他也討厭蔣家人。但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念頭,留了蔣老太太在醫院裡。
“你說什麼?”
蔣老太太冷聲,她看着韓龍逸眼熟,以爲韓龍逸是醫院的醫生。
“你知道我是誰嗎?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要把我趕出醫院!”
“你們院長在哪?把他叫出來。”
蔣老太太生氣地說道,她還把蔣家當作以前的蔣家,韓家的掌權者是她的後輩,更別說韓龍逸是後輩的後輩。
“我就是。”韓龍逸淡聲說道。
蔣老太太打量起韓龍逸,這才認出眼前戴着眼鏡的男人就是韓家的韓龍逸。
“你爸爸見了我都得喊我聲“阿姨”,你怎麼對我這麼無禮!”
韓龍逸笑笑,“韓家打開門做生意,醫院也是。”
“蔣老太太你沒有錢,我的醫院自然不歡迎你。”韓龍逸說着的時候,讓醫院的保安將人架出去。
蔣老太太什麼時候被人趕出去過,還是被兩個保安架着出了醫院。
“韓龍逸!”蔣老太太怒聲喝道,可是韓龍逸根本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蔣家落魄,不把蔣老太太放在眼裡的豈止是韓龍逸。
再說,韓龍逸是和顧墨成同一條線的,也沒有尊敬過蔣老太太。
蔣老太太被趕出醫院的時候,看到了醫院走廊上的顧墨成,她再看看身後的韓龍逸,清楚着這是顧墨成的意思。
她沒有想到怎麼對付顧墨成,顧墨成先把她給“請”出了醫院。
蔣老太太是被人扔到醫院門口,她狼狽地倒在地上,後面管家過來,將着她扶起來。
“老太太。”
管家喚了聲,扶起發愣的蔣老太太。
蔣老太太一言不發,她走在前頭,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頭。她嫁進蔣家之前,她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嫁了後,她是風光的蔣家夫人,什麼時候淪落到被醫院的保安隨意地趕出醫院。
“老太太,回蔣家嗎?”
“蔣家?”蔣老太太冷笑起來,“還有蔣家嗎?”
顧墨成把蔣家給毀了,蔣家已經不是原來的蔣家。
“老太太,我們得打車回去。”管家又說了聲,在老太太的注視下,他說道,“蔣家的車子被大少給賣了。”
大少,就是蔣老太太不成器的兒子。
蔣老太太沒有說話,拄着柺杖慢慢地走着。
她突然開口,問道,“我上次給你的錢,你用掉多少?”
“如果我把蔣家的房產賣了?能湊足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