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婚檢還是來了,可怕的結果也自然的擺在了面前,我尖着耳朵聽着醫生說關於我卵巢衰退的事,一句話也順不下去。
竇曉偉卻一拍大腿傻呵呵的說:“我老婆一直在調理呢!”
醫生擡頭睨了我倆一眼,再低頭,那上頭的項目全劃了勾,結果那一欄裡頭寫的大概就是正常那一類的話吧!
然後就是把印好的請帖發出去,其間老媽也出了院可她老人家高興的又開始亂跑了,我爸管不住也只能時刻跟在她身邊看着。
婚禮主持和一切事宜都交給了竇曉宏,她轉身就找了個團隊來做,這事兒我和竇曉偉都沾光沒再管。
證呢我們都沒着急領,倒是婚紗照的事情有了點意外!
剛好碰上結婚潮,日子有點趕,竇曉偉想多貼錢讓那影樓早點弄出來,結果人家死活說沒那人力物力。
竇曉偉一聽有點上火,就當我時刻準備着上去勸架的時候,他老人家一轉身,摟着我走了,我的心卻怎麼也放不下了。
說真的,他比我認真太多,偶爾我看着他費心費力的樣子我真的十分內疚,慢慢的,我也就忍不住的想要認真了。
誰不想要被人認真對待呢?
正開車回我那小公寓呢!竇曉偉忽然出聲了:“開心,我一定會讓咱們的婚禮無懈可擊的。”
我側頭看着他倔強的脣線,忍不住輕輕一笑。
竇曉偉有點鬱悶,半眯了眼睛反問道:“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啊!”我十分認真的點頭,自然的誇讚道:“我是覺得你認真的樣子很可愛。”
男人嘛!對可愛這個詞是過敏的,尤其是比我小了三歲的竇曉偉尤其不願意聽我這麼說他,臉一板,他嚴肅道:
“怎麼可以用可愛來形容我這麼英明神武的男人?”
“再怎麼英明神武那也有可愛的一面啊!”
“……”
我收了收笑容換回了嚴肅的樣子:“關於婚紗照的事情,其實我有個建議,就是不曉得,你能不能接受了。”
我的建議是,自己拍!
由於我和竇曉偉都沒這個技術,所以,還是得找個專業人士的。
但面臨的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洗照片和裝框方面的話就沒這麼簡單了,按照傳統的中國式觀念來看就比較另類和費事了。
我一直覺得,竇曉偉在竇伯伯的教育下應該不會同意的。
沒想到他眼睛一亮:“哇,你這個主意很贊嘞,不過,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剛好,這個人選我是有的!
所以,第二天我就帶着竇曉偉找到了Peter周,這人雖然是個看起來很娘炮的造型師,但本事還是有的,本來就學過攝影拍婚紗照應該不是問題。
而且最重要是的,造型問題也可以一併解決了。
而竇曉偉本來一看是個男的眼睛裡就有了敵意的,結果Peter週一撂手一開口,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喲,甄大助理啊!這……男朋友?”
我還沒開口,竇曉偉就直接微微一笑:“敝人姓竇,開心的未婚夫。”
Peter週上下打量了他,終於還是請我們進去坐了,我以爲請他會是個很費事的事情,至少吧!可能要多花點錢什麼的,但沒想到Peter周竟然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真的?”
面對我的白癡問題,他白眼一翻:“還能是煮的?”
我衝竇曉偉拋了一媚眼,他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呢,我有條件的。”
天下間哪有什麼容易的事?
Peter周雙手抱胸用一種算計的眼神看我:
“不僅包了你的服裝造型和婚紗照,而且,我分文不取,條件就是,我徵用你的形象給我的沙龍做廣告,我可以給你算形象費用,怎麼樣?”
這人早就覬覦我了吧!
之前我當助理的時候他就慫恿過我去試鏡,後來更是邀請過我做形象模特,不過我都當玩笑了。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真的?
有幾分茫然的看着Peter周,還沒想到要問點什麼,一旁的竇曉偉已經警惕的摟了我,十分不爽的語氣說道:“我們考慮一下吧!”
“不用,開心考慮一下就行了!”Peter周眨眨眼,滿臉的嫵媚:“我只徵用她的形象,對竇先生不敢興趣。”
竇曉偉眯着眼睛看Peter周,一股子殺氣渾然天成!
我呵呵一笑連忙攔在了兩人中間,我內心是想同意的,但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我能保證竇曉偉聽我的,那我也得先勸服他。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最怕的就是恃寵而驕不尊重對方,處理上分個先來後到的話基本上問題就不會存在了。
我對Peter周表達了考慮的意思,然後拉着竇曉偉準備先走。
揮舞着白皙美麗的巧手,Peter周不忘跟在後頭提醒道:“這可是今年最划算的買賣了,你要是錯過的話,鐵定後悔你一輩子。”
我也就回頭衝他笑了一下,竇曉偉摟着我腰的手緊了緊,彷彿害怕我會被風吹走似的。
中午時候了,我有點餓就更困了,上了車就開始打瞌睡,正當我要睡過去的時候,竇曉偉忽然猶豫的開了口:“開心,你怎麼想?”
他主動問起自然是最好的,我揉揉眼睛裝作想了想,然後回頭衝他笑:
“嗯,我個人是覺得沒問題的,反正形象要是能賺點好處來還是不錯的,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我需要徵得你的同意。”
竇曉偉眼中有些驚訝和一些別的東西:“你是說,我的態度很重要?”
我點點頭隨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一起搭夥過日子,哪能只想我自己呢!”
點點頭,竇曉偉卻沒說話了。
也不曉得他老人家抽什麼風,中午竟然要兩個人一起吃火鍋?一起吃個烤肉也就差不多了,到底是誰給了他勇氣來吃火鍋?
雖然我愛吃,但我吃了會拉肚子,年紀大了,腸胃脆弱!
竇曉偉叫了兩瓶啤酒,大大方方的給我倒了一杯,就當我以爲以後會有更自由的日子過了的時候,他卻舉起杯來感嘆道:
“媳婦兒,以後咱們要專心造人了,這頓酒就當最後的放縱了。”
我舉起的杯……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