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連鸞風都能壓制,難道對凌躍就沒有危害或者半點副作用?”我冷笑道,可笑無夢到這關頭還想利用凌躍。
如果殺了凌躍,鸞風就能一直隨意使用凌躍的身體,鬼王和無夢不想讓鸞風稱心如意,才費心籠騙凌躍,讓他自願配合壓制鸞風。
“人服鬼藥肯定對我身體不利,除非你們有確切無害的方法讓我擺脫鸞風,不然休想利用我。”凌躍哧然冷笑。
“你別不知好歹了,既然你不肯配合,就別怪鬼王殿下用強硬的手段。”無夢氣極,對凌躍已經失去了耐性。
不過,它說話時眼神四下瞟望,分明是在尋找沒被紅光遮住的地,可惜它失望了?
“少廢話,去死吧!”多看它一眼,都覺得噁心,實在不想和它多說廢話。
凌躍不再幹看着,拿出紅線團往無夢一拋、一繞,將它的魂體纏綁起來。它本來沒把凌躍放在眼裡,也不懼這紅線,雙臂一振,想振斷紅線。
我急忙端起放在角落、早就準備好的一盆鎮魂符水,往無夢的魂體上潑去。
凌躍說這紅線配上鎮魂符水,專來剋制兇厲的鬼,算是他們鬼媒滅鬼的一種方法。
無夢一沾到鎮魂符水,魂體就發出哧哧的聲響,焦黑的鬼臉痛苦地扭曲在一起,它仰頭髮出淒厲的詭吼,“譚紫,你們太卑鄙了!就算要魂飛魄散,我也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不好,它這是要催動全身的修爲和我們同歸於盡。”凌躍臉色大變,上前奪過我手中的紫辰劍。
因爲鸞風在他體內的原因,紫辰劍並不排斥他,他以劍直刺入無夢的額頭,瞬間爆出奪目的紅光。
下一瞬,紅光將無夢的腦袋籠罩住,發出爆炸聲,它的頭顱就這樣炸得連渣渣都不剩。
無夢的魂體也越來越淡,我急忙上前搜它的身,結果還真的搜出一隻黑色藥瓶。
我剛拿到藥瓶,它就灰飛煙滅了,房間裡的紅光也瞬間消失了。我鬆了好大一口氣,收起鬼劍,整個人無力地坐在地上。
天知道!和無夢打鬥要需要多大的勇氣?它散發出的鬼氣很迫人,如果沒有幽冥珠的力量和紫辰劍,它要捏死我是輕而易舉的事。
“明天去找夜嘉薈!”凌躍拋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連句多餘的話都懶得和我說。
這咋辦?我再一次騙了凌躍,我騙他說夜家歷代家主都會離魂密術,可以將人的三魂七魄從肉體內分離,應該可以把鸞風分出他的身體。
當今只有夜嘉薈會離魂密術,她並沒有死,髒老頭也去找她了。
只要凌躍別再被鬼王利用,我們找到夜嘉薈自然可以把鸞風分出他的身體,他的性命也無憂。
這就是凌躍被我說服的原因,而離魂密術是我編的,我把髒老頭和夜嘉薈的過往戀情告訴他,騙他說是髒老頭告訴我離魂密術的事。
總不能真的去找夜嘉薈吧!這謊真不好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媽媽,好香香。”這時,小黑球不知打哪鑽出來,拱了拱身子,直往我手中的藥瓶蹭來。
“香?小黑球你能不能聞出這是什麼藥?”我這纔想起藥瓶的事,我本來就愁着要怎麼讓無夢說出鸞風服了什麼藥,它這麼狡猾肯定不會輕易告訴我的。
但聽到它說它還有藥,我就想着把藥拿到手,明天去找髒老頭,說不定他認得。
“但凡可以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就沒有我聞不出的。”小黑球說這話時,揚着小腦袋非常得意。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願錯過一絲機會,當即打開藥瓶,從裡面倒出一顆黑乎乎的小藥丸,“你聞聞就好,可不能吃下去。”
我把藥丸放在小黑球鼻下,它很聽話地沒有吃進嘴裡,而是認真地嗅了嗅。
“媽媽,這是用鬼界的定魂草、凝魂石粉………”小黑球把爪子搭在我膝蓋上,說出了幾種鬼界特有的草藥。
它說這幾種草藥合在一起製成的藥,服一次可以定住任何強大的魂體,使之失去行動力,服第二次會把魂體的修爲徹底凝封住。
我大吃一驚,也不由得慶幸說服了凌躍,不然要是他再服一次,鸞風的修爲就徹底被凝封住了,沒有修爲,就只能任鬼王魚肉。
也幸虧凌躍一開始沒有全信無夢的話,只服了一次。
“小黑球,你還真的聞得出,而且還能詳細說出成分?那你可知道要怎麼破解?”真想不到小黑球整日只知道吃,居然懂這麼多,太不可思議了。
“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聞得出。”小黑球那股得意勁也消失了,垂下腦袋也很不解。
它再度擡起頭時,圓溜溜的大眼睛又亮了起來,“不過媽媽,我知道鬼王殿裡種着一種‘喚魂花’,只要爸爸吃了喚魂花的花瓣就能醒過來。”
自動略去小黑球喊鸞風爸爸這茬,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喚魂花上,鬼界只有鬼王殿裡有種,這可棘手了。
我要怎麼到鬼王殿摘喚魂花?恐怕我還沒靠近宮殿一步,就被發現了,這可真愁人。
“媽媽,很危險的,不然我幫你去偷?我個子小,混進去沒鬼會發現的。”小黑球自告奮勇道。
“不行,就你這小不點,我哪能放心?”我想都沒想就搖頭。
小黑球也不過是因爲吃鬼吃多了,靈智才大漲,怎麼突然就知道這麼多?我心裡涌出了幾分疑惑。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小黑球就不見了蹤影,我雖然有些着急,但也猜想它會不會跑去鬼界了?它昨夜可是念着要去鬼王殿偷喚魂花。
不行!它這麼莽撞,我怕它會出什麼意外。我必須去找它,之前到鬼界都是鸞風用輪迴石的力量帶我去的,沒有鸞風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鬼界。
對了!去找髒老頭,他肯定知道該怎麼去,這會估計他還沒啓程去找夜嘉薈,應該還在冥品店。
我正想着要以夜嘉薈作爲藉口讓凌躍和我一起去髒老頭,就響起劇烈的敲門聲,並伴着柯少德着急的喊聲:“譚紫、譚紫,大事不好了,快開門!”
柯少德昨天不是走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難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很不解,到底還是把門打開了,“缺德,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