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了?”我沒想到凌躍會突然暈倒,而且是倒在我身上。
別說男女體型的差異,可憐我還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哪裡有力氣接住他?結果可想而知,兩人一同跌倒在地上。
“柯缺德,快來幫我把他扶起來。”這傢伙死沉死沉的,怎麼都推不開,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只得叫柯少德來幫忙,但脫口而出就將他的名字喊成了柯缺德,少德,可不就是缺德嘛!
“你喊我?哎呀!小兄弟怎麼暈了?”柯少德在收拾那些行屍,聽到我喊他先是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納悶,凌躍前一刻還遊刃有餘地對付行屍,下一刻說暈就暈,還有他對我的態度也很反常。
柯少德幫我把凌躍扶上車,回到我們原來的座位。
有些乘客也不知逃竄到哪裡去了,剩下一些人見危險已經解除,也跟着回到車上,還有人心有餘悸地跑去找工作人員討說法。
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要不是剛纔停車的地方太偏僻,我早就溜了。
相信其他回到車上的乘客也是抱着和我同樣的想法,不然哪裡有人願意和屍體同待一車?所以,只能熬到天亮到站再走。
那些行屍躺在地上,看起來和普通的屍體沒兩樣,柯少德把它們堆到那間洗手間裡,事情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也沒有必要再僞裝。
“姑娘,你老公是做什麼的?身上的屍氣很重,有鬼媒一脈的護身銅錢,可那手法卻和鬼媒人沾不上邊。”柯少德把屍體處理完後,又跑過來探我的話。
“不知道!倒是你,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我懶得解釋我和凌躍的關係,沒好氣道。
有幾個乘客被行屍咬死了,甭管柯少德是靠什麼關係把屍體弄上車的,總之他的麻煩大條了。
果然,柯少德被我這麼一說,臉都垮了,這才說了實話。
他爲了省事,向人買了一種最新改進的行屍藥,使屍體行走起來更像普通人,但這種藥有個弊處,一旦經過陰氣比較重的地界很容易導致屍變。
原本以爲拿到我蘊含陰氣的尿以陰克陰,在屍變之前做好防範,結果還是失算了。
“不對啊,經過的那段路陰氣都還沒那麼重,不可能那麼快屍變的。”柯少德不解道,他想不通其中原因。
“呵呵,那就活見鬼了。”我隨口譏誚道,不怎麼想理會他,也不想去管他會怎麼解決這件事。
“對啊!除非這車上有鬼釋放出鬼氣,鬼氣純陰。”哪知,柯少德一拍大腿,竟覺得我的話有道理。
他拿出他那隻鈴鐺,咬破了食指,擠出一滴血彈在鈴鐺上,閉上眼睛,用奇怪的手法搖動了幾下。
那鈴鐺竟然搖不響,他卻像感應到什麼一樣,猛地睜開眼,目光驟變得凜冽,在車上掃視一圈,經至凌躍面上時,停頓了幾秒,甩了甩頭才匆匆移開。
“你、你好自爲之。”末了,柯少德拋下這句話,就落荒而逃似的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