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驍覺得自己每天都好似接受爸爸課程的培訓,而這一切遠比想象中深刻。在他與囡囡的互動中,竇驍正在不知不覺的改變自己對生活的看法,還有重拾赤子之心,竇驍與囡囡的角逐,是一場終將失敗的戰役,但是他從中想要獲得的從來就不是勝利,而就是一個機會而已。
好在竇驍很幸運,他的轉機很快就到來了。
竇驍每天要和囡囡說很多話,多數都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囡囡唯一還算迴應的反應,就是多看他一樣,還有孩子那無休止的偷窺,竇驍被年年提醒過,只能假裝不知道,卻心癢難耐,天知道他多想揪出那個可愛的偷窺狂,問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年年的告誡卻讓竇驍不得不打消這樣的念頭,她說,每個人,即使是小孩子,也有自己不想被人發現的秘密,孩子可能隱藏的很笨拙,卻不代表,她想被人揭露,從小單親的孩子,對於缺失的那份親情,有着無法言說的渴望,就算失而復得,她也會有“近鄉情怯”的小情緒,她懂得去看、去找、去聽,就是很好的現象,說明她的渴望更深,也許在不經意間,就可能完全爆發,大人能做的事情,就是開導、關懷、交流,還有耐心的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年年太過了解囡囡,還是她一語成讖,總之,父愛氾濫的竇驍,在忍耐了三個星期之後,終於迎來了一個釋放愛的機會。
半夜,年年是被囡囡的哭聲弄醒的,同時醒來的還有竇驍,年年抱過囡囡,搖晃着,想讓孩子安靜下來,可是囡囡的體溫,卻嚇壞了年年,年年表面上很淡定,心裡卻已經急得不得了。
年年看着慌亂的不知所措的竇驍,開始指揮他,“竇驍,囡囡發燒了,你去拿體溫計,在儲物室的醫藥箱裡。”
竇驍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什······麼,什麼,發燒?那就直接去醫院吧,還量什麼體溫啊!”竇驍激動地提高聲音,他對發燒兩個字的理解都變成打針吃藥。
年年反倒是被竇驍的樣子搞的更鎮定了,“你冷靜點,聽我說,囡囡一年總要發熱幾次,一般情況下物理降溫,就能恢復正常,我們先觀察一下,如果天亮還是不退燒,我們再去醫院。”年年耐心的給竇驍講解着,竇驍質疑自己的做法的那一刻,年年很想發脾氣,可是她體諒竇驍這個新近老爸的情緒,年年又忍了下來。
竇驍的氣焰倒是沒有了,可是依舊不是很相信年年,“這,不去醫院能行嗎,孩子不會燒壞嗎?”他滿腦子都是發燒過度,沒有得到及時醫治的各種後遺症。
年年忍無可忍,“你閉嘴,少詛咒我女兒,醫院是什麼好地方,囡囡最怕打針了,你想她受苦?”會不會說話,這當爹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去醫院是很省事,一劑退燒吊瓶下去,立竿見影,可是那些藥物影響就不考慮了嗎,這到底是爲了緩解孩子的病痛,還就爲了減輕家長的心理負擔?
竇驍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我哪有低調術士最新章節!就是提個建議嗎?”年年殺人的目光,讓他立刻偃旗息鼓,“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去拿體溫計。”其實竇驍的心思,年年清楚,他不過就是以爲過去自己不能帶孩子去醫院是因爲貧困的原因。
竇驍慌忙在儲物間裡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年年所說的體溫計,對於這個東西,竇驍陌生的很,許是這些年他都不曾碰過這東西,居然連電子體溫計都沒有見過。
年年對於竇驍的龜速沒有什麼評價,動作麻利的給孩子測量了體溫,溫度計上顯示的溫度,讓她放下了心,“還好,不到三十九度,你去把冰箱最下層的冰袋拿出來。”竇驍這次的動作就快的多了,還知道用毛巾裹住冰袋才遞給年年,年年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心裡還是讚許的。
“再去燒點熱水。”竇驍被年年指使的滿屋子亂竄。
年年給孩子用溫水擦過身子,纔算消停下來,“好了,你去睡吧,明天你還要開會呢,我看着孩子就行了。”
竇驍哪裡肯放過這麼好的表現機會,他可是希望,囡囡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呢,“還是你去睡吧,我,我不困,我想看着女兒。”
年年見竇驍恨堅決,也就不再勸他,兩個人,一左一右,守着囡囡,半宿未睡。
竇驍環過囡囡,去抓年年的手,竇驍很不喜歡被排斥在外的感覺,特別是年年母女一同經歷的過往,“囡囡過去經常生病嗎?”
“還好。”年年並不知道要怎樣回答竇驍的問題,她也不想撒謊,更犯不上用孩子再次博取竇驍的憐惜。
竇驍抓緊年年的手,有些無奈的問,“你帶着孩子很辛苦吧。”他本已經決定不再問的,爲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還好,至少我爸能幫我很多忙。” 年年閉上眼睛,不想看到竇驍眼中的愧疚和不忍,更不想再次陷入那個反覆道歉的怪圈
“對不起。”竇驍很小聲的說着,他在囡囡的額頭上親吻了三下,只說:“對不起。”
天亮的時候,囡囡又突然哭鬧起來,年年連忙去試孩子的溫度,好在體溫正常,顯然是退燒了,可是孩子爲什麼哭個不停呢?很快年年就想到,大概孩子是做惡夢了,只是她太過緊張,忽略了這種可能。
的確,囡囡正沉浸在惡夢當中,可是口中卻不停的喊叫着:“爸爸,爸爸,爸爸!”
年年很費解,往常囡囡最先喊叫的一定是自己的,竇驍卻是又開心,又焦急,不知道怎麼應付好,求助的看向年年,可是年年很嫉妒,是打定了注意“袖手旁觀”的。
竇驍管不了太多,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抱起囡囡,摟在懷裡,一邊又一邊的說着,“囡囡,爸爸在呢,好孩子,爸爸就在你身邊······”
囡囡似有感覺,居然真的慢慢的不再哭鬧,而且還慢慢的轉醒了,專心的竇驍卻沒有來得及躲避,就硬生生的撞進了囡囡的眼眸,就連看好戲的年年,也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囡囡並沒有掙扎出竇驍的懷抱,反倒是做了一個驚人之舉,囡囡居然上前抱住竇驍的脖子,小腦袋耷拉在竇驍的頸窩,一副很依賴的模樣,竇驍僵硬着身體不敢動一下。
“爸爸。”囡囡稚嫩的童音,幾乎穿透了竇驍的耳膜,他任由囡囡混雜了哭音的哽咽的叫喚着自己,“爸爸······爸爸······”
“啊,誒。”竇驍抱緊囡囡,溼潤的眼眶,騙不了人,他真的很激動雷破蒼穹。
囡囡抱着竇驍的脖子,就是不肯撒手,任由竇驍和年年怎麼哄騙,就是不說自己是怎麼了。1c49q。
這個急壞了竇驍,就在他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囡囡小聲在他耳邊,很小聲的說着,“爸爸,大灰狼要咬我屁股。”
竇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爲女兒處理的第一問題就這麼棘手,他不敢回答,生怕說錯了什麼,惹惱了囡囡,他正經反應了很久,才弄懂,大概囡囡是被噩夢嚇到了。
“有爸爸在,不要怕,大灰狼來了爸爸也能將它趕走,囡囡,我們不怕。”
竇驍笨拙的哄孩子的樣子,不僅逗壞了一旁的年年,還有清早來做早餐的蘭姨,她拍拍年年的手,“好啊,終於雨過天晴了。”蘭姨多少是知道些竇驍和年年的事情,礙於身份,也不能借由年齡而對竇驍年年的生活指手畫腳,這些日子以來,蘭姨的心也跟着竇驍和囡囡的相處忽上忽下,看着竇驍抱着囡囡那欲哭的樣子,蘭姨也掉下了眼淚。
是啊,幸福來得太快,驚呆了竇驍,也讓年年很恍惚,未來也許還有更大的考驗等着他們,可是能夠一家人攜手並進,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年年覺得人生所有的奢求也不過如此了,她不奢望時間能定格在這令人激動的時刻,只希望,時過境遷,他們還既然記得某一天的那振奮人心的真實的有些假的喜悅。
竇驍和囡囡盡情的培養父女感情的時候,很多事都被無情的忽略了,其中就包括,與薛凱和鄒靚靚的聚會。
不過竇驍是一點也沒有歉疚,還滿不在乎的說再晚薛凱也是要謝謝他,年年聽不同竇驍那些頗有深意的高談闊論,也就索性不理他。
再一次約定,已經是距離上次約定時間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而薛凱在得知竇驍這一個月以來都在學着做父親,很是吃驚,從鄒靚靚斷斷續續的講述中,薛凱總結出一個讓他恨不得一口咬死竇驍的衝動,原來這廝上次見面是在故意氣自己,什麼女兒,什麼團聚,都是他在撒謊。
他怎麼能不氣憤,竇驍爲了報復他,小心眼的計較他的存在,當初大言不慚的來氣他,爲此他那段時間很是頹廢。
鄒靚靚覺得薛凱像是小宇宙要爆發了一樣,渾身戾氣,她有些擔心,不知道薛凱是不是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也有些失望,在薛凱的心中,年年總是最重要的。
薛凱就是這樣氣呼呼的來到年年家的,以至於懷着忐忑心情開門的年年,只注意到薛凱陰沉的臉,忘記了久別重逢的感慨。
鄒靚靚也是一臉的不如意,走在薛凱的身後,年年莫名其妙,還以爲,薛凱和鄒靚靚兩個人吵架了,也不好開口相勸。
小囡囡就沒有那麼會看外人的臉色了,在薛凱和鄒靚靚面前自娛自樂,而讓她在陌生人面前如此放得開的緣由只是和竇驍逗趣的通話。
鄒靚靚眼見薛凱對着囡囡也毫不掩飾,心沉了再沉,想到薛凱生氣的種種緣由,她也沒辦法讓自己去勸慰他,也無法接受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卻還是這樣的結果。
當薛凱察覺出鄒靚靚陰沉着臉,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時候,還有些心慌,絲毫不知道他已經把這個姑奶奶得罪了。
竇驍回來的時候,迎接他的不只是囡囡的嬌聲嬌氣那聲“爸爸”,還有兩張冰冷發木的熟悉面孔。
竇驍不明所以,對年年使眼色,詢問原因,年年對着竇驍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竇驍懶得管薛凱和鄒靚靚在抽什麼風,沒有什麼比寶貝女兒喋喋不休的說話更讓他更感興趣的了,所以薛凱和鄒靚靚也只能被人家三口人忽略,
吃飯的時候,薛凱見鄒靚靚沒什麼食慾,就不自覺的擔心起來,挑揀着她平時愛吃的東西夾給她,可是不管怎樣,鄒靚靚都蔫蔫的,沒有了往日對着美食風捲殘雲的氣勢重生之高門庶女。
年年暗中觀察,也發現了一點蹊蹺,竇驍對於年年目不轉睛的注視別人的做法很是接受不了,他在桌下揪住年年的衣服,以示警告。
年年被竇驍似威似怒的樣子都得很開心,他吃醋的樣子,年年很久未見,心中甜蜜一片,抑制不住的開心,讓她嘴角上揚,年年覺得自己的開心情緒居然和餐桌的氣氛格格不入,她還有些不好意思,藉口去添湯,慌忙的離開座位。
年年前腳離開,竇驍後腳就跟着年年進了廚房。
“你出來做什麼?”年年靠在料理臺上,正要開笑,卻被緊隨其後的竇驍打斷。
“我來看看你。”竇驍回答的理所應當。
“看我做什麼,不就是添湯嗎?”年年掩飾着內心的那抹甜蜜,不想被竇驍發現。
“你不許盯着薛凱看,我會不舒服。”竇驍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話語,其中沒有商量,不容拒絕,他卻一臉的理所應當。
年年這一次可是沒有抑制,嘿嘿的笑出聲來,“多大的人了,還學着囡囡撒嬌,我哪裡是在看他,我只是覺得他和靚靚之間,有問題。”年年觀察好一會,本能的覺得他們之間真的有些什麼事情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
竇驍卻一看的殲笑,對着年年打起了啞謎,“你求我吧,我就告訴你一些內幕。”竇驍欠扁的樣子,年年被勾起的好奇心,一陣的難受。
年年靠近竇驍,小聲的問道,“你讓我怎麼求啊?”
竇驍抱住年年的要什麼,不懷好意的回答。“你說呢?” 手上的動作可是沒有消停,從年年的背脊一路向下、
“流氓。”年年掙脫開竇驍的懷抱,紅着臉,小聲的罵到。
竇驍一臉無害,對着年年吐氣,壞笑着說:“嘿嘿,我不流氓,你就該哭了。”
年年被竇驍撩撥的心跳加快,又有些不好意思,“你再不說,晚上你就休想會我的屋子睡覺。”
“什麼你的我的,連你都是我的,不過我還是好心提示你一下。”竇驍見年年真的鬧了就不敢在開玩笑,他走近年年,趴在她的耳朵上,小聲說了兩個字。
“什麼?”年年看着竇驍很是質疑,“‘殲情’,薛凱和靚靚?靚靚動作夠快的了。”年年自言自語道。
“······”竇驍聽見年年的話,滿臉黑線,怪不得她和鄒靚靚是一國的,果然思維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樣。
另一邊的薛凱正極力的討好鄒靚靚。
薛凱等到竇驍和年離開,有些擔心的看着鄒靚靚“怎麼了,你不是最愛吃這個,快吃啊。”
“我又不是吃貨,幹嘛不停的吃、吃、吃。”鄒靚靚撅着嘴,很是不配合。
薛凱趕緊討饒,“姑奶奶,我哪裡得罪你了,你小點聲。”他可不想再竇驍面前失了面子。
可是他越是這樣,鄒靚靚就越是不舒服,在她看來,薛凱在乎的只是年年的看法,“就是你得罪我了,就是你不好,就是你莫名其妙,我討厭死你了。”鄒靚靚使勁的戳中飯碗,把裡面的食物當做薛凱使勁的戳啊戳。
薛凱被這樣的鄒靚靚搞的沒有辦法,看着一向食慾很好的鄒靚靚居然對着食物也無動於衷,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他根本不會以爲那就所謂的心疼,“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意不去啊,快點吃飯,聽話姐姐愛上我。”說着薛凱又開始給鄒靚靚夾菜。
“嘿嘿。”囡囡捂着嘴,看着薛凱和鄒靚靚你來我往的小吵着,覺得很好玩。
“你看小孩子都嘲笑你了。”薛凱調侃着鄒靚靚,他其實也不知道囡囡在笑些什麼。
鄒靚靚被囡囡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她是在笑你呢,黑臉大叔。”鄒靚靚的氣還沒消呢。
“別胡說。”薛凱撫平鄒靚靚頭頂雜亂的的碎髮。
鄒靚靚一股腦的發泄着脾氣,她已經憋了一整天了,“我才懶得說你,你是不是嫉妒是竇驍了,反正他和年年還沒有結婚,你還有機會的,真的不去爭取了嗎?”鄒靚靚不自覺的問薛凱,心中卻緊張到不行,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爲什麼執着的想知道答案。
“鄒靚靚,你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呢?”薛凱推了走量的頭一下,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鄒靚靚不服氣的嗆聲,“我哪有說錯,你一整天,臉上就寫着兩個大字‘不爽’,不就是羨慕嫉妒恨嘛,沒關係,你還有機會的,我絕不攔着你。”鄒靚靚突然像個女戰士,大義凌然的樣子,很是慷慨的表現,但是是怎麼看都能聽出她在使小性子,耍脾氣,說狠話,其實心裡彆扭死了。
薛凱揮舞着拳頭,表達着自己的氣憤,不過他哪裡捨得將拳頭往鄒靚靚的身上招呼,“鄒靚靚,你在胡說八道,我就真的翻臉了,我們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啊!”薛凱的話雖然很生氣,可是語氣中已經有了討饒的成分。
“反正你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和我在一起,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放你自由,還能博個好名聲。”鄒靚靚委屈的說着,好像自己很大方,可是女人通常都是口試心扉的,嘴裡說的通常都不會是自己真的希望的,如果男人如她所願,那麼等待他的只能是無休止的怨恨。17652232
薛凱真是無可奈何到了極點,他不是沒有哄過女孩子,可是像鄒靚靚這麼難纏的可是少見,“鄒靚靚你腦袋裡全是漿糊,我對你怎麼樣,你感覺不到嗎,何苦要作踐自己。”薛凱真的恨不得將鄒靚靚吊起來,打她屁股一頓。
鄒靚靚被薛凱訓斥的更不是爽,不禁發起小姐脾氣來,“我是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可是你看看你的黑臉,眼裡哪裡還有我,我鄒靚靚可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也不會哄着你,你今天的樣子讓我很不高興,如是你心中有了計較,我就成人之美。”
薛凱翻着白眼,聽見鄒靚靚振振有詞的話語,一陣苦笑,“會不會用詞啊你,死丫頭,你就是國外待得時間太長了,忘本了,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彎彎繞。”
這一回鄒靚靚是真的不說話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薛凱愁壞了,沒有辦法,只能向她好好的解釋一番。
“好了,不要生氣了,我告訴你,我不爽不是因爲嫉妒竇驍,而是生他的氣,這個混小子,居然騙我。”一每十得這。
薛凱將竇驍是如何用囡囡這個女兒來氣他的事情說了一遍,特別強調,那個時候竇驍應該還不能確定囡囡的身份,他不過就是單純的想要氣自己罷了。
鄒靚靚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怎麼沒有聽薛凱提起,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薛凱,薛凱無奈,他其實並不想和鄒靚靚說這個的,被騙的團團轉的男人總是很丟臉的。
“爸爸,爸爸,叔叔說你壞話。”這時候,囡囡似乎聽懂了薛凱話中的某些意思,她大叫着,她可不能讓人欺負自己的爸爸,除了自己。
“真是竇驍的女兒,小狐狸一隻。”鄒靚靚和薛凱對視一下,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啊,這讓他們感慨萬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