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懼何喝了一杯熱水,情緒好了很多,他問道:“小柳,肖氏國際的代表什麼時候過來?”
小柳看了看手錶說:“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吧。總裁,您也別爲這件事太傷神了。等我們公司的效益慢慢好了起來,您可以再把這部分股份給收購回來就是了,事在人爲,沒有什麼不可以做好的。”
楚懼何有些感激的看了小柳一眼。小柳只是他的秘書,但是在這個時候,還能對他這麼誠懇的勸慰,反而他親生的女兒,就只知道跟他要錢,完全不管他的死生。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應該說是被撞開的。伴隨着撞門的聲音,還有一個刺耳的女音:“楚懼何,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就是何小籮這個死丫頭是你的女兒,嫣然就是我跟別的男人養的嗎?你要這麼對待她!”
楚懼何擡頭看了門口一下,只見門口站着嶽小乖,後面跟着楚嫣然。嶽小乖一臉的氣勢洶洶,楚嫣然則委屈的抹着眼淚。楚懼何不禁又皺了皺眉頭,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這麼好了結了。
楚懼何對嶽小乖說:“你先進來說,不要站在門口大嚷大叫的,像什麼樣子?被員工看到了,多不好?”
“楚懼何,你也還知道要要面子的嗎?要要面子,爲什麼你這麼對你的親生女兒?我嫣然怎麼不好了,你不肯給她錢讓她去創業?弄的嫣然一會兒要割腕一會兒要跳樓的,你也真忍心。楚懼何。是不是你心裡還忘不了那個狐狸精?”
這時候,辦公室地外面已經圍繞了不少看熱鬧的人。。$w。楚懼何覺得臉上很沒有光,他站起來走到嶽小乖身邊說:“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進來說,都是一家人。不要在這裡鬧。要是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什麼地方擱?”
“老臉?”嶽小乖見楚懼何吃她這一套,越發的不可一世起來,她雙手叉着腰,完全是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楚懼何,你也有老臉嗎?你既然有老臉,就不要去生那麼多女兒。那個賤人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她生出來的野種一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搶了我女兒地男朋友不說。還處處和我女兒過不去。我女兒去做模特,那個小婊子就去做模特;我女兒做設計師,她就去做設計師。她是個什麼東西,和那個老賤人一樣,都不是什麼玩意兒!”
小柳見鬧成了這樣,忙走到外面去,對外面看熱鬧的人說:“都回去上工去。這裡是你們來的地方嗎?”那些人聽了小柳的話,剛剛要走,嶽小乖卻大聲叫道:“誰也別給我走。今天老孃我就讓你們看看這死老頭的真正嘴臉和麪目,讓你們都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分錢也不捨得拿出來,都不知道拿着錢去貼了誰!”
楚懼何簡直是窘迫到家了,他有些嚴厲的對嶽小乖說:“小乖,你這是怎麼說話?你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地人嗎?”
“什麼?”嶽小乖越發厲害起來:“我不像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楚懼何我問你,你當初娶我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說我不像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當初要不是我肯嫁給你,能有楚氏動力的今天?你這麼快就忘記了我當初對你的恩惠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老頭,我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活?”嶽小乖說着,就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大哭大鬧起來。
這樣的情形,別說把楚懼何給嚇了一跳,就是楚嫣然,也被嚇唬地不輕。在她印象中,她媽媽雖然一向是個厲害角色。但是從來給她的印象都是很有教養的。她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她媽媽居然會這麼坐在地上撒潑。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所以。她看着發呆,竟然給忘了哭了。
楚懼何看今天這種情形,要是自己不趕緊拿錢出來,嶽小乖母女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罷休了。尤其是等一會兒肖氏國際和盛大集團的代表就要來簽約了,要是被她們看到了這種情形,傳了出去,他楚懼何以後如何在他那個圈子裡立足?
他再一次沉重地嘆口氣,吩咐小柳去取一張支票來。他想了想,在上面簽了一百萬,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印章,丟到嶽小乖面前,說:“現在公司遇到了困難,你也不是不知道。嫣然不懂事,你能比她更不懂事?兩百萬我這裡沒有,只有一百萬,你要是要就拿着,不要我也沒有辦法了。”說完,楚懼何就走到別處去了,不再理會嶽小乖母女。
嶽小乖看了看形式,知道再鬧下去,估計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了。手~~打小說網.電腦站sdx$w她想,還是見好就收吧。不管怎麼樣,老頭子還是吃她這一套的。自己既然能鬧成功一次,就不怕不成功第二次,既然能挾持住老頭子,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她立刻擦乾了剛剛用力擠出來的淚水,站起來對楚嫣然說:“走了。反正你爸爸對我們已經無情無義了,說什麼也沒用。你的錢媽媽給你想辦法。”嶽小乖說這些話的時候,手裡面緊緊捏着楚懼何給她的那張支票。
楚嫣然不敢說話,乖乖地跟在嶽小乖後面往外走。走到外面的時候,嶽小乖對着兩邊觀看的員工吼:“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炒了。”那些員工都看出嶽小乖不是好惹的角色了,就都閃回去上班去了。
楚懼何捂着胸口,只覺得氣血上涌,氣得說不出話來。小柳忙又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說:“總裁,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您就不要因爲這個生氣了。肖氏國際和盛大集團的簽約代表很快就到了,您先喝口水。”
楚懼何接過杯子,剛剛喝了兩口,就覺得胸口一陣發悶,緊接着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竟然被楚嫣然和嶽小乖給氣暈過去了。
小柳一見這種情形,當時就給嚇壞了,她連忙打了120,過了很快,就有救護車呼嘯着來到把楚懼何擡到車上,送到醫院去了。
嶽小乖在楚氏動力撒潑,氣病楚懼何地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就連報紙上都刊登了。
這天,何小籮下班剛剛回到家裡,何潔汝就迎上前來問:“回來了。小籮。”
“是,媽媽。”何小籮回答道。她最近一直在爲肖亦澄對她獲得中華新秀設計大賽一等獎地事情完全沒有反應而覺得不愉快。雖然,她沒有刻意的流露出來,甚至可以說,有時候她是在有意隱藏,但是還是被心細地何潔汝看出來了。
不過看出來歸看出來,何潔汝什麼都沒有說。何潔汝覺得,以肖亦澄的性格,他肯定是另有安排,絕對不會對小籮獲得這麼優秀的成績無動於衷的,只是何小籮當局者迷罷了。
何潔汝正在洗衣服,她把洗衣機的蓋子合上,又擦乾了手上的泡沫,對何小籮說:“小籮,今天有件事情需要我們去做,你必須要陪着媽媽一起。”
“什麼事情這麼隆重?還要我們一起去。”何小籮很不以爲然的說。
“小籮,我們要去醫院看望你爸爸,你爸爸生病了。”何潔汝柔聲說。
“我爸爸生病了?”何小籮臉上有些驚奇:“怎麼會生病了?是因爲公司的事情嗎?我知道肖氏國際和盛大集團聯合收購了楚氏動力一大筆股份,他正爲這個心裡不愉快。”
何潔汝嘆口氣說:“也算是,也不全是。是小乖母女。嫣然和你爸爸要一筆錢,你爸爸拿不出來。小乖就去公司鬧了一場,把你爸爸氣病了。”何潔汝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有些不愉快。
“是她們!”何小籮恨恨的說,邊說邊握起了拳頭:“這種時候,她們光想着算計他的錢。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要不是他娶了嶽小乖,能有今天這樣的事情嗎?”
“好了,小籮,別說這種話了,大人的事情你不要多嘴。”何潔汝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很嚴肅的:“他現在生病了,我們必須要去醫院看他。因爲他始終是你爸爸。”
“我……”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衝上了何小籮的心頭,何小籮也覺得楚懼何確實有些可憐。人在這個時候,最需要家庭和親情的滋潤,但是這個時候,嶽小乖和楚嫣然沒有一個在乎他的。
何小籮陪着何潔汝去買了楚懼何愛吃的水果和點心,一起打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走,何小籮先去問訊處問清楚了楚懼何的病房號。
“高級病房306室。”她對媽媽說。
然後,母女兩個人上了電梯,向306房走去。
病房的門是虛掩着的,從外面聽起來,病房裡很安靜,幾乎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何小籮剛要敲門,何潔汝搖了搖頭,輕聲說:“也許你爸爸睡着了,我們輕輕推開門進去吧,不要打擾到他。”何小籮覺得媽媽實在是太細心了,她贊同的點點頭,就把門推開了。
當時推開門的時候,她覺得十分奇怪:因爲楚懼何的病牀前坐着一個人,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何小籮學模特時候的老師,也是封若追求了三十年的那個女人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