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逐風夢 212 硬氣的楊曦 名 3G 網首發
打死也不能說!
打不死,那就更不說!
楊曦沒有那種視死如歸的氣節,但他卻有從小到大被寵出來的執拗脾氣,在他心裡,和蕭寒幾乎已經是不共戴天了,並非簡單的因爲古晗玥,而是他自打出孃胎開始,蕭寒是唯一一個羞辱過他的人,就好像女人永遠無法忘記她的第一個男人那樣,楊曦是永遠都不會忘記蕭寒所帶給他的一切的。
如果換一個人,都不用生命受到威脅,只要幾句狠話,楊曦肯定就先怵了,但在蕭寒面前,楊曦僅剩的自尊就只有堅持不向蕭寒低頭了,無論怎樣,他都會死守着這最後的底線,迫於無奈,可以被強姦,但絕不會順奸。
這種非常類似於阿Q精神的心理狀態,可以讓人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豁出去的練達,而且楊曦也不相信,蕭寒真就敢把他怎麼樣。
楊曦確實不傻,蕭寒當然不敢把他怎麼樣,而且維持這樣一種狀態,已經是蕭寒的極限了,而這多半還是由於楊曦下意識的配合他的動作踮起了腳,真讓蕭寒掐着脖子把楊曦提起來,他還真沒那個能力,蕭寒還沒力大無窮到那種地步。
楊曦嘴上強硬,但身體其實早已軟作一了團,除了兩條腿還在死命撐着不敢放鬆,身體其他零部件,早就都不聽使喚了。蕭寒死死盯着楊曦的眼睛,從中他看到了濃濃的懼意和留戀,還有那非常死硬的堅持。
呆了片刻,蕭寒在李邰劍緊張的注視中頹然放開了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李邰劍慌亂的將楊曦拉到自己身後護住,他太清楚楊曦的性格了,知道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就算是嘴皮子上的場面,也一定要找回來。李邰劍真怕他一時說出什麼太不中聽的話來,萬一因此激怒了蕭寒這個明顯的暴力分子,那可就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憤怒是種力量,他可以使人瘋狂。重重的咳嗆了幾聲,楊曦眼裡的恐懼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甘的憤恨。他捏了捏嗓子,居然一把推開李邰劍,站了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把小玥送到了英國的?”楊曦非常不滿的瞪着蕭寒,他不知道是誰把消息告訴給了蕭寒,這讓他想看着蕭寒在迷惘和痛苦中自甘墮落的計劃一下子成空。
“不是你剛纔告訴我的麼?”蕭寒冷冷道。他是個做事面面俱到的性子,如果能夠混淆楊曦,他是絕不願意讓楊曦知道了真相去打攪到楊月茹的平靜的。
“我麼?怎麼可能?”楊曦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有點不太確信,剛纔兩人腦袋湊在一起的時候,難道自己由於短暫的腦部供氧不足說漏了嘴?應該不會呀,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僅有的幾個知情人,還有誰會告訴蕭寒這個消息?
楊曦現在是不會懷疑到楊月茹身上去的,因爲送古晗玥出國是古家自己提出來的,而據說最初就是出自楊月茹的想法。而古建國就更不可能了,楊曦很清楚,古建國是旗幟鮮明的站在自己這邊的。倒不是說楊曦認爲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他明白,蕭寒是絕不符合古建國的擇婿標準的。
那麼,難道真是自己這裡出了問題?一時間,楊曦有些糊塗了,不過還好,蕭寒似乎並不知道確切的消息,難道說是蕭寒往古家打電話了,而保姆說漏了嘴?
“都是些不可信任的傢伙。”儘管並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楊曦還是很乾淨的將自己擇清了,可憐古家的保姆,莫名其妙就成了替罪羊,引起了這位楊少爺的反感,估計以後的紅包會縮小不少吧。
“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就算你知道她在英國又怎麼樣?英國那麼打,你就慢慢找,不,你就慢慢猜吧,哈哈。”楊曦囂張的仰頭大笑,得意處,似乎已經全然忘卻了剛纔的難堪。
蕭寒不屑的搖了搖頭,楊曦怎麼能猜到他的心思呢?經過兩個漫漫長夜的思索,蕭寒對這件事的看法,已經不同於開始般只看到表面的情況,現在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情一定由某個方面是他所沒想到的。
爲什麼古晗玥會突然毫無徵兆,並且悄無聲息的就同意了她父母的安排,跑到國外去了?首先這件事應該發生的非常突然,否則古晗玥之前不可能不表現出任何異狀,而自己也不可能看不出一絲端倪。
其次,就算在國內的時候被管制了,古晗玥沒辦法通知自己,那麼,她現在已經在那邊安頓好了,自己爲什麼還是沒有得到任何信息?這不合常理呀。
蕭寒反反覆覆想了很多次,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他逼問楊曦,其實還是想看他會否露出一些口風,但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仇恨有時候會讓人迷失本性,而楊曦一旦認準死理,就是什麼都不說,那蕭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滾吧。”蕭寒根本就不和楊曦多說什麼,指了指門外,示意他可以走了。
楊曦勃然大怒,這簡直已然完全就是對待一條狗的態度了,他還想多說什麼,鄭虎生收到財叔授意,已經過來趕人了,他們也怕楊曦再逗留下去,這兩人之間出點什麼意外,那就不可收拾了。
李邰劍也有同樣的擔憂,同時他也有些怪責楊曦的不識時務,不知借坡下驢,明明在這裡被對方吃的死死的,還不趕緊離開,非要做一些無謂的意氣之爭,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你和他之間,怎麼回事?”看到楊曦和李邰劍終於走了,鄭虎生不明所以的問道。對楊曦,他是沒什麼印象了,而且今天楊曦本來是來找財叔拿資料的,爲什麼又會和蕭寒車上關係?
財叔隱隱約約的已經猜到了些什麼,畢竟楊曦口中多次冒出的那個“她”,實在太引人注意了,但他卻不會去問。他也不認爲事情真的就和楊曦說的那樣,是因爲蕭寒才讓他遭此大難的,生意上的事情,又不是小孩兒過家家,楊家怎麼可能因爲一個還未成年的後輩的話,貿貿然就更改計劃?這裡面的水,深着吶。
“財叔,虎哥,對不住,看來是我連累你們了。”蕭寒一時間是想不到更深處的,他滿是愧疚的看着兩人,深深鞠了一躬。
“快別這樣。”鄭虎生不會說話,手可不慢,連忙將蕭寒拉住,不讓他繼續有什麼動作。
“這不關你的事。”財叔微微一笑,看着蕭寒道:“你覺得事情真像那個孩子說得那麼簡單?仔細考慮考慮,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會想不明白吧。他們覬覦我這點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蕭寒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你這孩子啊。”財叔走過來拍了拍蕭寒的肩膀道:“就算事情和你有那麼一點點關聯吧,剛纔你也聽見了,你只不過讓他們將計劃提前了一點點而已,就算沒有你,或遲或早,該發生的,終歸還是要發生呀。”
蕭寒依舊搖頭。他很清楚,事情或遲或早發生,有着很大的不同。財叔明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如果不是事發突然,讓他沒有任何準備,又或者說準備不夠充分,他的對手,怎麼可能輕易就得手?
蕭寒或許無關緊要,但正是他這顆意外的棋子的出現,才改變了整個收官階段。
說到底,蕭寒還是認定,就是他壞了財叔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