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猖臉色陣青陣白,忽然一咬牙,手中長劍突然化作電光,再現那匪夷所思的快劍。
但是,這次肖辰有了防備,天罰劍豎在身前,將來襲電光盡數擋下。
唐笑猖咬牙狂攻,劍光濤濤不絕,將肖辰守禦圈子壓得不出身邊一米。
可就是這最後的防禦,卻無論如何都攻不破。
就在這時,一縷似有還無的能量悄然出現,如針般向肖辰後腦刺去。
相距尚遠,能量的鋒芒之意已如利針,刺得肖辰後腦隱隱作痛。
這縷能量給肖辰的感覺再熟悉不過,就是前晚擾得他不得安寧的神秘能量。
現在那人躲在暗處,又在偷偷出手。雖然看起來惡意不是很明顯,可是這行爲實在令人厭惡,讓肖辰忍不住想要給他狠狠來個教訓。
有過和這能量鬥了大半夜的經歷,肖辰對它的性質已經瞭如指掌,知道它鋒銳有餘,堅韌不足。
於是,當下只作不知,任由那縷能量刺到後腦處。
就在它行將刺入肖辰肌膚的時候,肖辰忽然頭向後仰,竟是一記頭錘,生生用後腦部位將那鋒銳如針的能量砸碎!
院落外傳來一聲悶哼,聲音雖然輕,可是在場三人都是強者,就連那小侍女也有十二層,都聽得清楚,立刻知道有人偷襲,非但沒有得手,反而在肖辰手上吃了個暗虧。
聽到那個聲音後,唐笑猖臉色立刻變了,他忽然退後,提高了聲音,怒道:“要你多事!”
院牆外傳進一個飄飄忽忽的聲音,分不清方位,甚至不辨男女:“我本來只想看看你長了什麼本事,可是沒想到某人氣勢洶洶而來,卻打得這麼難看,唐家的臉簡直都讓你丟盡了。”
這幾句譏諷毫不客氣,沒給唐笑猖留一點面子,頓時讓他臉色變得如冰雪般,潔白得有些透明,本就俊美的面容變得有些妖冶。
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喝道:“要是我冰雪漫天在手,豈會讓他如此猖狂!”
院外那人聞言,大笑道:“誰讓你自恃劍技大進,放着好好一把名劍不用,偏要拿把爛大街的玩意來顯示你劍技高,現在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了吧?”
唐笑猖臉色陣青陣白,胸膛急劇起伏,顯是氣得不輕,他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旁邊侍女可不幹了。
那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當下就道:“我家公子好歹佔了上風,可不象某人,暗中偷襲不成,還吃了個大虧,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說別人?”
那人登時一窒,寒聲道:“這裡豈有你說話的餘地?”
侍女卻是不懼,放聲道:“哎呀,講不過道理,就要擡身份來壓人了嗎?我只是個下人,不懂那麼多,可是基本一點道理還是懂的。我說錯了哪裡,你可以說呀!”
兩方爭來爭去,一時把肖辰涼在了一邊。
肖辰實在忍不住,天罰劍一振,說:“兩位如果不打算再打,那就請回吧。我這裡地方小,容不下二位大駕,否則再過一
會兒,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這話說得不客氣,唐笑猖眉毛一揚,正欲發作,忽見不遠處騰起數個身影,都是夏氏的強者,他們終於察覺了這邊不妥,過來查看。
唐笑猖雖然不懼,不過被纏上了總是麻煩,當下恨恨地向肖辰盯了一眼,咬牙道:“好,很好,你給我等着!”
他頭也不回地躍出院落,身影一閃而逝。那侍女走得慢了一步,卻是回頭向着肖辰作了個鬼臉,這才笑着離開。
至於院外那神秘人物,始終不曾露面,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當夏氏負責巡視安全的強者趕到時,戰鬥早已落幕。
由於雙方戰技都極爲高強,院落裡連戰鬥痕跡都沒有留下多少,幾名夏氏強者裡裡外外檢視了好幾遍,可是從這點痕跡中什麼都看不出來,除了一頭霧水,還是一頭霧水。
到後來肖辰都忍不住道:“諸位看了這麼久,可看出什麼來沒有?”
這話中譏諷意思實在明顯,領頭的隊長禁不住老臉微紅,支吾道:“這個……我們見識淺薄,還需要細查。另外,您說的躲在院外的那位,我們還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肖辰其實知道以那神秘人的詭秘能力,根本不可能留下痕跡讓人察覺,至少不可能被夏氏這些人找出來。
可是,現在莫明其妙地被人找上門來打了一場,還被出奇不意地抹了喉,換了誰也不會有好心情。
見那幾位還打算鍥而不捨地搜查下去,肖辰終忍不住道:“幾位,我看還是算了吧,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什麼來。這核心區域防衛確實嚴密,呵呵。”
幾位強者臉色尷尬,還是堅持着勘探完整個現場,這才離去。
雖然肖辰已經告訴他們來的是唐笑猖,但是涉及到這等人物,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層級能夠決定的了,至少要夏天這種位置才能決定如何處置。
這些人也只能儘可能收集線索,然後由上面決定。
肖辰屢次被打斷修煉,現在的心境已經不適合修煉功法。
所以,肖辰索性來到院中,執天罰劍在手,回想和唐笑猖激戰的一招一式,細心揣摩。
唐笑猖的劍實在太快,快到電光石火都不足以形容,就連肖辰也是隻看到光芒一閃,劍鋒就到了眼前。
在唐笑猖全力猛攻之際,肖辰難以反擊,只能被動防守,先立於不敗之地,再耐心等待唐笑猖犯錯。
可是,這種戰法實在太過被動,弊端明顯。
而另一方面,唐笑猖的快劍威力看似不大,實際上是因爲他手持的不過是把最普通的長劍,如若換成冰雪漫天,威力立將倍增,肖辰根本不敢死守,惟有立刻退走,另覓戰機。
所以,肖辰此刻所想,就是尋找破解這種快劍的戰技。否則下次唐笑猖攜冰雪漫天前來,就惟有退避。
肖辰一邊揣摩,一邊運劍嘗試,東削一下,西砍一記,顯得十分笨拙。
這時,院外忽然響起一聲輕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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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劍法使得這麼難看,這就是小姐看上的人?”
肖辰早就看到鄰院的院牆上立着兩個少女,都是世家服色。
兩個少女站在牆頭,剛好可以看到肖辰院子裡的情況,只是因爲她們站在別家的院牆上,且肖辰此刻習練的劍技也只是雛形,看了也沒用。
如果沒有見識過唐笑猖的快劍,就根本不知道肖辰在練什麼。
原本她們看看也就罷了,現在還出言評論。而且說話內容莫明其妙,是哪位小姐,又是什麼時候看上的肖辰?
這兩個侍女不過五六級的樣子,在大世家中地位或許不低,可是在肖辰眼中,這點實力卻實在不夠看,至少距離看得懂他此刻所用劍法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如此低微戰力,卻還在那裡妄加評論,這眼力修養也着實差了點意思。
那兩個侍女卻也沒有多少尊重肖辰的意思,在一旁指指點點,又私語竊笑,折騰了好一陣才離去。
肖辰搖了搖頭,把這段小插曲拋在腦後,專心磨練劍技。
唐笑猖畢竟出自唐家,和夏氏關係好不到哪裡去,破解他這門快劍是當務之急。
就算唐笑猖不太可能殺肖辰,可是肖辰自己和唐家的關係也好不到哪裡去,萬一日後遇到唐家其它掌握了快劍的強者,多半要吃個大虧。
其實肖辰不是沒有辦法,領域大海漩渦,還未完全練成的劍技定八方,空間跳躍,絕殺一槍都能夠破解甚至重創唐笑猖。
但是,領域之力事倍功半,定八方則是拿來分生死的劍技,一劍斬出肖辰自己都控制不住,而後兩者都是異族秘法,不能輕用。
所以,肖辰還是想從純粹戰技上解決問題。
此刻,在永固之地的一處偏僻小巷內,唐笑猖正不疾不徐地走着,身後跟着那名侍女。
唐笑猖看上去步態從容,可是手卻緊握在腰間劍柄上,指節略顯蒼白,明顯過於用力。
走到小巷中段時,另一端忽然出現一個欣長身影,擋在巷口。
唐笑猖似是早就知道她要出現,目光落在那身華夏軍區總部中尉軍服上,冷笑道:“堂堂吳家小姐,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冒充箇中尉,有意思嗎?”
女中尉淡淡地道:“那也比某些放着神兵不用,然後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的傢伙強些。”
唐笑猖雙眼微眯,身周開始有縷縷寒氣飄散,緩緩地道:“我就是不用冰雪漫天,你也未必贏我,何況剛剛我是沒能拿下對手,只可惜那是肖辰,而不是你。”
女中尉臉色微寒,道:“既然你這麼自信,要不要現在戰一場?”
唐笑猖還沒有答話,侍女就搶道:“你要不要臉,我家公子剛剛大戰過一場,想車輪戰就明說嘛,何必遮遮掩掩的?”
女中尉的目光終於落在侍女身上,眼瞳忽然變成琥珀色!
侍女一聲驚呼,忙向唐笑猖身後躲去,可是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被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盯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