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受敵
童少丘一進門就看他們湊在一起再講悄悄話,心頭很是不滿,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便去收拾任曦的東西,繼而一眼看到自己帶來的保溫桶被放在桌子上,一邊垃圾桶裡一堆鴿子骨頭,走過去一看,湯也沒剩下一口,臉色稍緩,眼睛帶上些喜色。
任曦窘迫,心道自己果然不該吃這鴿子湯的。
麪條咳嗽一聲,站起身來,
“既然出院了就趕緊回家吧,個人也要注意身體,別動不動就犯病。”
任曦偷偷朝他吐舌頭,罵道,
“摳門!”
麪條挑挑眉,
“你想說什麼?”
“……”
麪條左右開弓,抱起兩個兒子往外走,
“拜了~不用送我了~”
任曦撲到在牀上,悲慼的喊,
“媳婦兒~~愛妃~~”
“唧唧~”
“喵嗚~”
豆芽和豆包多給面子啊。
待得麪條走了,任曦偷偷看一眼在那邊收拾的童少丘,搓搓手弱弱的問,
“你那房間……裝好了沒啊?”
童少丘擡眼看他,看他縮成一團的謹慎樣,嘆了嘆氣,
“裝好了,回去咱們還是分開睡。”
任曦心頭一驚,敢情這人啥都知道啊!
麪條出了醫院就接到了甲子的電話,甲子說話陰嗖嗖的,
“你把我們老闆怎麼了。”
“恩?小雅?小雅怎麼了?”
“哼。”
甲子冷哼一聲,
“他剛纔帶着一堆東西來店裡,也不說話,就一個人在儲物室裡鋪了一張牀,敲門也不應。”
“什麼?”
麪條驚詫,
“不該啊,今早上不還好好的嘛?”
“我怎知道你們怎麼了。”
說罷甲子也不想和他多說話,便掛了電話。
麪條愣愣看着手機屏幕,歪着腦袋混亂的想了想,打開車門便往丁文雅的店裡趕。
小鐘挪了挪板凳,靠在儲物室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小聲說,
“老闆啊?你餓不餓啊?我給你做了牛肉麪呢你出來吃兩口唄?”
甲子一腳踢開畏首畏尾的小鐘,使勁兒的敲了敲門,喊道,
“喂喂喂!別是死在裡面了吧!喂丁文雅!”
小鐘揉揉被摔痛的屁股,委屈的提醒,
“你太粗暴了!要溫柔點!”
然後又趴在門上,小聲的說,
“小雅啊~你出來唄~不出來也開開門唄~我要進去拿東西呢你把門鎖了可怎麼辦?快開門啊~我給你端牛肉麪來了~~”
麪條着着急急的跑進店裡,一看小鐘和甲子都站在儲物室的門口,問道,
“小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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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小鐘雖然也是滿心疑惑,但看他着急的滿頭大汗,便指了指裡面,
“裡面呢,都進去好幾個小時了,不出來也不讓進去,我做的牛肉麪也不吃。”
甲子皺眉看他,
“你那牛肉麪喂狗狗也不吃的。”
“你!”
小鐘歪着腦袋,
“啊咧……你說小雅是狗?”
麪條走過去敲敲門,
“小雅?我是麪條啊,你怎麼把自己鎖裡面啊?出什麼事兒了?”
側耳聽了聽,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麪條心頭慌張起來,暗道莫不是那老太婆做了什麼?難道……
小鐘看他神色異常,給甲子使了個眼色,兩人齊齊圍上來,面目兇狠,
“說!你對咱們老闆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
麪條眉頭一挑,先斜了一眼氣勢較弱的小鐘,
“你問我?”
小鐘被看的有些心虛,氣勢弱了下來些許,不確定的問,
“難道是你問我?”
甲子嫌他丟人,踢他一腳把人踢開了,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站在麪條面前,俊眉挑的比麪條還高,獰笑道,
“怎麼,有意見?”
麪條立馬點頭哈腰,搓手訕笑,
“不敢不敢。”
小鐘雙手捧心,眼睛閃閃發光的看着帥氣牛/逼的甲子,感嘆道,
“好man~~”
甲子得意一揚頭,勾了勾下巴,朝麪條說,
“還不快去敲門。”
麪條趕緊打個千兒,
“喳!”
甲子衝小鐘勾勾手,把人牽着往外走,微微笑起來很漂亮,
“把空間留給他倆,也許不過是個小矛盾,解決了就好了。”
小鐘皺皺眉,
“我看着不像小矛盾,小雅不是那種會把小事兒放心上的人,平時再有什麼大事兒他也不過笑笑就過了,可是今天你看,他一張臉都是黑的,進門話也不說。”
甲子捏捏他的下巴,
“不該你操心的你再怎麼操心也沒用,你那牛肉麪呢?我吃一碗。”
小鐘瞪他,
“你不說狗都不吃嘛!”
“……”
麪條站在門口,想了想,先摸出手機來,打了丁文雅的電話。
沒一會兒,儲物室裡便想起丁文雅手機的鈴聲,
“我要吃羊~我要吃羊~懶洋洋懶洋洋~”
這鈴聲特別可愛,當初麪條還嘲笑了丁文雅這鈴聲幼稚,整整嘲笑到現在呢,每次這鈴聲響起來他就忍不住要開口跟着唱。
只是現在那鈴聲在裡面已經響了快一分多鐘了也沒人接,麪條心頭一寒,掛了電話接着敲門,
“小雅?你給我開開門兒啊,有什麼事兒咱們不能當面說麼,你這樣把門關起來咱們不是什麼都不能說了嘛。”
裡面依舊沒有聲音,麪條又敲了許久的門,喊了許多話,也不見門開,心頭升起恐懼,難不成……
他左右看看找什麼,結果什麼也沒找到,只得掄起腳就往門上踢。
儲物室的門是防盜門,畢竟酒吧財務不少,儲物室裡又有不少價格不菲的酒水,所以這門那是相當的結實,麪條見腳踹不管用,便用身體去撞。
只撞的自己腦袋都昏了,也不見門動搖半分。
麪條氣喘吁吁的走在地上,眼睛看着門,沉默了許久,才幽幽道,
“那女人是不是找過你了……她給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