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裝了。”姜卓撇了眼王贏“如果能找到把理查弄暈的那個人,我就不會坐在這裡和你這麼聊了,你現在這副皮賴臉不承認的無賴流氓嘴臉,真的是一點狼巢狼王的樣子都沒有,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統領狼巢的,讓人看到的慢慢的都是那種不入流的小伎倆!”姜卓這話剛一說完,王贏還沒有吭聲呢,側面的灰血冷嘲熱諷的開口了。
“誰說他是狼王的,狼王是我,你認錯人了。”灰血明顯調侃的語氣,顯然,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他們自己私下怎麼損王贏,那都行,哪怕打罵都成,別人,瞪王贏一眼都不行,灰血剛說完,李垚跟着笑了“不對,我也算,一三五七是我,二四六是你,和王贏根本沒有關係,你們骷髏是什麼情報系統啊?連狼王是誰都分不清啊?”兩個人你一句話我一句話的調侃着姜卓,王贏多會來事啊,他趕忙擡手抱拳,衝着李垚和灰血兩個人開口“兩位狼王好,不知道哪個是公的,哪個是母的啊!”
王贏話音剛落,就看見灰血和李垚兩個人叫罵了一句,衝着王贏就撲上去了,直接就把王贏按倒再了地上,照着王贏就開始招呼了,王贏這一頓慘叫,姜卓看着面前的這一切,是真的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他皺着眉頭,一臉矇蔽的看着李康,李康早都見怪不怪了,他衝着姜卓笑了笑,示意讓他別管這些。
姜卓嘆了口氣,他心裡面也清楚,有李康的關係架在這裡了,這個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他和李康之間的感情,一點都不比亞伯拉罕差,而且這個事情,其實也不算是亞伯拉罕的事情,是亞伯拉罕朋友的事情,這樣比起來,姜卓也知道沒法追究了,但是這些話,肯定是不能擺在明面上說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的,但是王贏這死不認賬的這種無賴嘴臉,與之狼巢狼王的身份,也是真的出乎了姜卓的預料之外,這種地方的硬件設施本來就十分落後,酒吧裡面的監控也早都被代耀給清理乾淨了,啥都看不到,昨天晚上所有在酒吧遊玩的客人,也都統一的什麼都麼有看到,他也是真沒轍了,這算是一個啞巴虧,不過說白了,這不是好事,也是好事。
布歐從邊上不敢吭聲了,亞伯拉罕心裡面也琢磨過來了,只能嘆了口氣,看着王贏他們若無旁人的打鬧着,姜卓從邊上雙手抱拳“康哥,事情就這樣吧,我先帶着兄弟們回去了,有些手頭上面的事情還得處理,等着我處理完這個事情之後,親自去找你,咱們兩個再好好喝他個三天三夜,不醉不歸!”李康也趕忙起身,他與姜卓兩個人再次擁抱,他盯着姜卓脖頸處的那一道傷疤,這條命能撿回來,也是真的不容易。
這會兒,邊上的王贏和灰血,李垚三個人之間的打鬧也停下來了,也都累了,王贏靠在邊上,氣喘吁吁的,姜卓對這王贏,也是真的沒有啥好感,他從邊上冷笑了一聲“王贏,我勸你一句,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做人與做事,千萬別太過,另外,隨時歡迎你們狼巢出一支精銳部隊,與我們友好比較一下。”
“還是別比較了。”王贏從兜裡面給自己點着了一支菸,掛着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好好的當你們傭兵界的扛把子,好好的當你們的第一大組織吧,這瞎比較不好,我不想當第一,槍打出頭鳥嗎。”王贏言語之中異常的囂張“我不怕淋雨,下冰雹都沒事,我也不怕禍事,都已經習慣了,至於做人做事,怕你是沒資格教我,相反的,你還得好好的和我學學。”“學你如此的厚顏無恥嗎?”“嗯,這是其中一項,必不可少。”
亞伯拉罕這一下就快急了,眼瞅着就要罵街了,被姜卓一把就給拉住了了,他狠狠的看了王贏一眼,帶着人轉身就離開了,看着這些人走了,王贏擡頭,看着灰血,李垚,以及側面的李康,他微微一笑,長出了一口氣,眼神當中帶着一絲的落寞,再也沒有了剛剛那種嬉笑玩鬧,玩世不恭的樣貌“回家了,兄弟們……”
次日下午,夕陽西下,殘陽的餘暉映照大地,一輛車子,停在了八角墓園入口處,守墓老人趕忙從牀上坐直了身體,他看見了一個一身白色西裝的白髮男子,手捧一束鮮花,緩緩的走了進來,守墓老人認識這個白髮男子,正是曾經八角衚衕的主人,王贏。守墓老人趕忙從房間裡面出來了,他想要和王贏打招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他擡頭看了看周圍,發現只有王贏一個人過來了,似乎無盡哀傷的情緒,籠罩着他整個人,這一下,守墓老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站在原地,駐足觀望。
王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凡驍的墓碑面前,他看着墓碑上面的那張熟悉的照片,那個小平頭,王贏緩緩的坐了下來,把鮮花放在墓碑邊上,隨即,他擡手就摟住了這個墓碑,似乎再摟着自己這個出生入死十幾年的兄弟一般,他少有的放下了一切一切的僞裝,摟着這墓碑,這麼長時間的所有思念之情,轟然而出,淚水浸溼了眼眶,他放聲痛哭,像是柔弱無助的女子,亦像是一個無能爲力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哀傷至極,邊上的守墓老人看着這一切,內心的情緒也被王贏感染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這狼巢的主人,就這樣默默的看着,許久許久,夜幕緩緩的降臨了。
上一次王贏離開這裡的時候,就徹底踏上了復仇的征程,前後時隔半年,他回到這裡,復仇結束,這些日子,他奔波勞碌,整個人的體力,早都已經透支到了極限,回來之後,他只是讓灰血他們先回狼巢,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八角衚衕,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就是想他了,想來看看他,這一頓哭泣,王贏也是真的疲憊了,他靠在墓碑邊上,緩緩的睡着了,老人看着這一切,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許久之後,他知道,這裡面的每一個墓碑,都和這個王贏,有着脫不開的關係,他也清楚,狼巢王贏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都是墓碑上面的這些人,給他一個一個臺階鋪好的路。
他看着王贏睡着了,也沒有叫醒他,只是回到房間,拿出來了被褥,給王贏蓋上了,隨即他回到了房間裡面,靠在牀頭,順着窗戶,盯着那邊熟睡的王贏,後半夜的時候,他迷糊的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被褥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起身推開門,看向墓園的時候,發現了那個穿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手上拿着一塊抹布,邊上拎着一盆水,正在一個墓碑一個墓碑的擦洗,他擦洗的十分的認真,跪在那裡,一點一點的,不漏擦任何一個位置,守墓老人猶豫了一下,他並沒有上前幫忙,他就這麼看着。
王贏擦了整整一夜,次日清晨,太陽升起的時候,王贏站在了八角墓園正門口的位置,他看着墓園裡面所有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三個躬,隨即他再原地駐足觀望了許久許久,他這才轉身緩緩的離開,他最先去了王書茂家,拜會了王書茂,後來猶豫思索再三,又去了佘東家,拜會佘東,畢竟這一次追殺荊棘,有這麼強大的信息情報系統的支持,如果佘東不暗中點頭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王書茂和王贏之間,一直都是稱兄道弟的,毫無間隙,王書茂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佘東相比起於王書茂,就要古板的多的多,一言一行,充滿了當官的做派,王贏也都理解,不管如何,說到底,這兩個人,都是再幫着自己的,再凡驍的這事情上,王贏對於他們,都是心懷感激,只不過在王書茂家裡面,是兩個人稱兄道弟的大醉一場,再佘東家裡面,是聽着佘東給自己傳道受業解惑,聽得王贏幾次困得快睡着了,還得振作精神,規規矩矩,有板有眼!
再要回狼巢之前,王贏的最後一站,選擇再了龍薇的家中,好長時間沒有看見龍薇了,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怎麼樣了,但是王贏心裡面清楚龍薇對於他的感情,他只是想遠遠都看看龍薇就好了,但是沒想到,王贏再龍薇公司對面的一幢公寓房間內,拿着望遠鏡正在觀察辦公室的龍薇呢,他的身後就有人敲門了,王贏皺了皺眉頭,從兜裡面就把槍掏出來了,他這會兒,可是一個下屬都沒有帶,結果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音的時候,王贏聽出來了狼刺的暗號,王贏轉念一想,隨手就把房間大門打開了,一個有些熟悉,卻叫不出來名字的男子雙手抱拳“狼王,龍薇小姐有請您過去看。”
這個曾經的狼刺成員,現在也是龍薇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