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狂太過於自然的動作,讓自己發愣,爲什麼,她感覺,被他握着手心的時候,有那麼一絲安全感呢?
爲了不讓自己擴大對那一絲安全感的胡思亂想,子汐用盡所有力氣,衝邢狂甩了過去。(閱讀最新章節首發.bi.)
很成功地將邢狂的手給甩開,然後她就理所當然地從他身邊走過去。
邢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將目光落在徑直往前,沒有任何要回頭的子汐身上。
“木子汐,你站住。”他衝她命令。
子汐當聽不見他的話,繼續往前走着:“木子汐,我給你說話啦,你聽見沒有?”
身後邢狂的聲音很大,子汐依然當自己聽不見。
在酒店餐廳吃過早餐之後,邢狂道:“機票我已經定好了,走吧,現在我們就去機場。”
子汐四下張望了一下,衝邢狂道:“你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事兒,十分鐘,十分鐘就好。”
在邢狂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的時候,子汐用最快的速度從他的身旁遠離。
在離開的時候,子汐覺得,她該蘇里告一個別的。
欠着蘇里的錢她都還沒有還,而蘇里對她還特別地仗義,安撫她,並且帶她去派出所報案。
雖然和蘇里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子汐覺得,蘇里是個好人。
她往蘇里的房間奔跑着,衝到門口,然後伸手用力地敲響房門。
可敲了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
就在她焦急要大喊的時候,客房服務員衝她道:“這房間的先生,一個小時前已經退房了。”
“走了嗎?”子汐有些失落。
她在蘇里的房間門口站了會兒,低落的情緒開始好轉,反正,她有蘇里的電話號碼,要找蘇里應該不難。
等回去之後,她就給蘇里打電話,還他的錢,爲了感謝蘇裡,還該請蘇里吃一頓飯。
子汐想着自己對蘇里的感謝計劃,想得有些入神,以至於邢狂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發現。
“這房間裡面住的人是誰?”邢狂聲音冷冰冰的。
讓子汐有着一種從七月流火的天氣一下子就跌入到了寒風冽冽深冬裡的感覺,她顫抖了下肩膀,回頭,看着冷澤筠暗沉的臉色。
“一個朋友。”如實相告。
她是很誠懇的,一開始擔心蘇里會是壞人,但現在,她將蘇里當成朋友。
一聽朋友一詞,冷澤筠就控制不了地情緒激動了。
他才離開幾天,她竟然就有朋友了,而且還是這種她陌生的地方,竟然就有朋友了,這事實已經擺放在他的面前,可他卻有着一種不相信的感覺。
“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他滿是介意。
子汐盯着邢狂,覺得面前的男人可真的是幼稚到家了。
她反問他:“男的又怎麼樣,女的又怎麼樣?老闆,這好像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吧。”
從邢狂身邊繞過,安裡迅速地往前走着。
邢狂眉頭擰成了一團,看樣子,他是對木子汐太過於放心了吧,對她不採取強硬措施,是希望她能夠感受他的真心。
可這下子,她竟然揹着他交朋友,看樣子,好像那所謂的朋友還是個男人。
邢狂的手拽成了拳頭,他三步並作兩步,迅速地走到子汐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木子汐,你給我聽好了。”冰冷的聲音,恨不得要將子汐給凍成冰塊,子汐盯着他,驚恐不已:“你怎麼了?”
“你聽好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交朋友,尤其是男人。”霸道言語落下之後,也不等子汐是何種反應,邢狂伸手將她的手拽住,扯進了電梯間。
“邢狂,你很過分。”子汐冷着臉衝他吼。
“作爲你的男人,我覺得,這些是我理所應當該管的,談不上過分。”不搭理她的反駁,他的聲音冷冰冰的。
“不就是發生了一夜關係嗎?你還真以爲你是我的誰呢?我告訴你,在我的心裡面,你誰都不是,只不過是個****而已。”
“****?”那麼難聽的詞語,子汐竟然那麼自然得安在了邢狂的頭上。
邢狂特別不舒服:“我是你男人,請你端正你的態度。”
子汐白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她真覺得邢狂太過分了,上飛機之後,她就沒有和邢狂說一句話,邢狂似乎也在生她的氣,她不說話,他也不主動說話。
兩個悶葫蘆就這樣回來了,剛一下飛機,就看到了孫助理的身影。
孫助理一臉凝重地衝到邢狂的面前,先是將一疊文件遞給邢狂,然後語速飛快得分析着目前的形式:“老闆,照目前的形式,股東大會需要重新開,洛老那邊,暫時沒有任何的行動,但這形勢對於我們來說,一點兒都不秒,我們不能夠掉以輕心,該警惕……”
孫助理衝邢狂說了很多,子汐一直都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後。
上了孫助理開來車之後,邢狂率先拋下恩怨,衝子汐問:“你現在可以進入工作狀態了吧?”
玩兒了好幾天了,按理說是該進入工作狀態的,可是天知道,這幾天,她可是一點兒都不輕鬆自在呀。
每一分鐘都在煎熬,再加上又坐了飛機,她覺得很是疲倦。
見子汐半天沒有說話,邢狂衝孫助理命令:“先送木子汐回家吧。”
沒有想到,一向冷漠的邢狂,竟然懂得體貼,子汐很感激他看懂了她此時的心情,是的,她很想回家,回家去睡個三天三夜,將這幾天的煎熬全部都給拋棄,讓自己好好恢復精神。
誰知道,她剛剛纔讚賞邢狂的體貼,很快邢狂就又將他的冷漠給展現了出來:“你現在回家,抓緊時間休息,晚上我會來接你,進入工作狀態,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
看邢狂臉色凝重,再看孫助理也很緊張的樣子,看樣子,形勢似乎很是嚴重。
但這和她木子汐有什麼關係?就算邢狂的位置有危險,會被人擠下臺,那也和她沒有關係,相反的,她該高興。
是的,她該高興的,邢狂被拉下臺之後,就不會是她的老闆,既然他不會是她的老闆的話,那麼她也就不用再受他的折磨了。
子汐大腦活躍地轉悠着,半天沒有搭理邢狂。
邢狂冷冷地問她:“木子汐,我說的話,你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