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控制住的目光衝着那裡張望過去,她在期待着邢狂,在想見他。
可是當她懷揣着滿腔的期待,終於是等到了邢狂之後,才發現,見着的,可不僅僅是邢狂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那是蘇萌,蘇萌和邢狂手牽着手,子汐注意到了,他們甚至是十字相扣的。
看樣子,他們發展地挺迅速的。
邢狂在人羣當中一眼就看到了木子汐,大概她是心裡面很重要的人吧,所以不管人再怎麼地多,他始終能夠一眼就將她給看到。
看到子汐之後,邢狂立馬就收回了目光,她衝蘇萌有說有笑的。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說些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一旁的蘇里也看到了門口一塊兒進來的兩個人,她衝子汐說:“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畢竟是我的妹妹。”
子汐不想去,但她的腳已經不聽話地往蘇萌和邢狂的方向走了去。
蘇里衝蘇萌問:“你怎麼也來了”
蘇萌衝着他道:“哥,好歹我也有我自己的服裝連鎖店吧,這麼高大上的宴會我也是有參加的資格的,你看看,你這話說得怎麼這麼酸呢”
話說完之後,蘇萌瞥了一眼蘇里身邊的子汐。
立馬聲音尖銳了起來:“子汐,你也來了呀,是和我哥一塊兒來的嗎你們怎麼樣呀發展順利嗎什麼時候,我可以叫你大嫂呢”
蘇萌的話,讓子汐很是難堪。
畢竟她對面站着的就是邢狂,她自然是不喜歡邢狂聽見這樣的話,即使他們已經離婚了。
一旁的蘇里衝蘇萌嚴肅道:“別瞎說。”
子汐卻回答說:“我和蘇里很好的,如果哪一天你該叫我大嫂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她伸手拽了一下蘇里,蘇里會意,帶着子汐離開。
她不敢回頭,腳步走的很是迅速,恨不得要趕快將身後的那束目光給躲避,但是那束目光卻沒有一丁點兒要放過她的意思,盯着她,看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子汐衝一旁的蘇里問:“我們能不能夠提前離開”
蘇里問她;“你是在介意邢狂嗎”
難道她的難堪之色還不明顯嗎是的,她就是在介意邢狂,不但介意邢狂,而且還是非常非常,十分十分地介意。
她衝面前的蘇里,特嚴肅地說:“當然是在介意他。”
“你心裡面還有邢狂”蘇里問得很是直接,一聽他那直接的問話,子汐立馬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沒有答話,蘇里卻說:“要是你心裡面還有她,還裝着他的話,子汐,我會幫你追求他的。”
子汐詫異地看着蘇里,蘇里的神色卻是十分嚴肅的,他對她說:“我是認真的,真的。”
子汐一陣頭痛,她又不是傻子,千方百計讓邢狂和自己離婚,現在又去追求他,那不但是傻子,而且還是個白癡,這樣的遊戲根本就不好玩。
要知道,她自從和邢狂離婚之後,餓可是掉了不少眼淚的。
一旁的蘇里盯着她打量着,她衝蘇里揚起了一抹笑容,語調顯得有些悲傷,但是卻充滿了堅定。
她對蘇里說:“我和邢狂,再也不可能了。”
她舉起酒杯來,衝着蘇里道:“來,我們喝一杯,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是有可能的。“
現在的她,剛剛離婚不久,所以對愛情婚姻暫時沒有什麼期待,但是以後呢說不定呀,以後的事情誰又能夠說的定呢
蘇里有些詫異,和她的酒杯碰撞在一塊兒的時候,他看到邢狂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子汐看着,像是被強力膠是給黏住了一般,一秒鐘都不願意挪動開去。
蘇萌問邢狂:“怎麼你的辦法不起作用,是不是更加地傷心有沒有不甘心呢“
邢狂低頭看了一眼蘇萌,嘆了口氣道:“什麼事兒都沒有。”
蘇萌白了他一眼,然後道:“嘴硬。”
子汐找了個位置坐下,覺得挺悶的,蘇里去見他的朋友去了,她沒有興趣,想要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兒。
她剛一坐下,蘇萌就走了過來,毫不猶豫地在她的對面坐下。
子汐知道,在蘇萌和邢狂走進宴會廳來之後,她的身上就一直都被兩雙眼睛給盯着,一個是邢狂的,一個是蘇萌的。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蘇萌,她問:“有什麼事情嗎”
蘇萌問她;“你對我哥是認真的嗎”
子汐沒有回答,她覺得沒有必要和蘇萌聊些什麼,蘇萌卻一個人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她的語氣有些凝重,她說:“子汐,你知道嗎我和我哥哥從小就要好,他是個很體貼的人,認定了的人或者是事兒就會堅持很久,所以,如果你是真的喜歡他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珍惜她。”
蘇萌的語調很是凝重,甚至眼眶當中都有眼淚在打着轉兒
這樣的蘇萌,讓子汐詫異不已。
她看着蘇萌,然後拿了紙巾遞給她,輕輕地道:“蘇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喜歡蘇里的話,我一定會珍惜的。”
真是奇怪,幹嘛要和蘇萌說這樣的話呢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彆扭嗎不是處於一種很是對立的狀態當中嗎
蘇萌舉着酒杯,和子汐的杯子碰了碰,她誠懇地道:“祝福你。”
子汐微笑,喝了口酒。
剛要將手中的酒杯給放下,就看到邢狂走了過來,蘇萌也看到了邢狂。
她起身,對子汐說:“你們聊聊,我去見見我的朋友。”
邢狂在蘇萌剛剛坐過的位置上坐下,他握着一杯酒,不停地搖晃着他杯中的那杯酒,他的目光盯着子汐,她問子汐:“你就真的那麼恨我嗎”
被他這麼一問,心一下子就咯噔了。
她沒有搭理她,端着她的那杯酒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卻被邢狂一把給抓住了手,他充滿了焦急地衝着她懇求:“不要走,就陪着我坐一會兒,哪怕是什麼都不說都好,求你了。陪着我待一會兒,好嗎”
覺得邢狂有點兒奇怪,但子汐並沒有拒絕她。
她甩開他的手,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對面的邢狂沉默了起來,他安靜地搖晃着他杯中的那一杯酒,許久地不說一句話。
子汐盯着他看着,也是許久地不說一句話,這樣的狀態,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越是持久就越不是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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