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繡。”
我輕聲招呼,藉着打招呼,緩解自己的尷尬。
“劉小溪。”
忽然。一個身影從苗繡的身後走出來,大聲和我打着招呼。
個子很矮,身體瘦小,以至於剛纔被苗繡遮擋着,我又被苗繡面前的爆滿吸引,一直盯着苗繡看,把他忽略掉。
“馬連福?”
我被他嚇了一跳,失聲叫了一句。
一個村有十幾個生產隊,幾百戶人家,平時基本都見過,要說全部記得,還真的有點難度。
但是,有些人,註定是讓人過目不忘。
不如好色的馬長青,漂亮的村長女兒餘敏惠,還有眼前這個比較矮的馬連福。
雖然比我大好幾歲,個頭全只能到我的下巴,站在苗繡身邊還矮了很多。
村裡給他外號武大郎。
據說是十幾歲生過一場病,基本上就停止了生長。
這樣的人,自然是村裡的焦點之一,沒有人不記得。
馬連福的條件,在我的印象裡,根本討不到媳婦,但他站在苗繡身邊,我立即想起那天晚上馬長青和李玉花在小樹林裡偷情時候的對話。好像說過苗繡是馬連福的媳婦。
當時只是關注那兩個人的激情,也沒有細想。
不過。即使細想也不會想到馬連福竟然會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兩人站在一起,第一感覺就是真正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你小子又長高了。”
馬連福倒是不在談論高矮,對着我笑了笑,似乎想要套近乎,擡手拍我的肩膀。
可他個子矮,拍起來顯得很不協調,揚了揚手,又收了回去,向苗繡身邊靠攏一下。、
似乎在顯擺,自己也能找個好老婆。
媽的。
我有一種把他一腳踹飛的衝動,他這哪是討媳婦,而是糟蹋美好事物。
“說正事。”
苗繡見馬連福一副顯擺的樣子,立即用胳膊肘抵了一下馬連福。
“正事,正事。”
馬連福從顯擺老婆的狀態清醒,連聲說着,把臉轉向我爹:“劉叔,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
“賠禮道歉?”
老爹皺着眉,一臉驚訝。
剛纔還和我爭吵,爲到馬長青家道歉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還沒有結果,竟然有人上門賠禮道歉。
只是,苗繡和馬連福似乎和我們沒有發生什麼過不去的事情。
我看了看馬連福手中提着的禮品袋,裡面是兩瓶包裝精美的酒,還豎插着一條香菸。
看樣子不是開玩笑,充滿誠意。
“我是替我三叔馬長青賠禮道歉的。”
馬連福笑着解釋了一句,我們才恍然大悟。
馬連福的父親和馬長青是親兄弟,排行老大,估計是馬長青怕再被我打,不敢過來沒讓侄兒代勞。
“滾。”
我立即冷下臉,擺出不依不饒,誓不罷休的架勢,不接受道歉。
“劉小溪。”
老爹瞪了我一眼,大聲何止,很有家長的威嚴。
外人面前,我自然給點面子,哼了一聲,扭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我家是三間瓦房,鍋屋獨立,門朝東,我的房間和鍋屋連在一起,坐在牀上,透過不大的窗戶,剛好看到門前的情況。
“東西你帶回去。”老爹一臉笑容地和馬連福推攘着:“劉小溪打了馬長青,是我們賠禮道歉纔是。”
“劉叔,您可不能這麼說,是我三叔的錯。”
馬連福很堅持,把禮品放在地面上。
“這樣吧,禮品你帶回去。”老爹退了一步:‘劉小溪和你三叔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不行,不行。”馬連福接連擺手:“三叔交代,這禮品一定要送到,難道劉叔是嫌少。”
“不是,不是。”老爹也接連擺手:“我們家小溪砍傷了你三叔,我們已經過意不去,怎麼還能要你三叔的禮物。”
馬連福的意思很明顯,我們家必須手下禮物,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禮物收下,我自然也不好再找馬長青的麻煩。
不收,似乎事情還沒完似的,馬長青肯定得提心吊膽。
可老爹是個老實巴結的人,我砍了馬長青,他都已經準備上門賠禮,這禮品他也是鐵了心不會收。
一個堅持送,一個堅持不收。
兩個人不斷來來去去推讓,沒完沒了。
“我去問問劉小溪的意思。”
苗繡似乎想到了重點,關鍵人物是我,不是我爹。
和馬長青的事情,只要我不追究,就會風平浪靜。
說着,她扭身走向我的房間。
見她過來,我立即倒在牀上,顯得很生氣的樣子。
“劉小溪。”
苗繡走到牀前,輕輕叫了一聲。
“幹嘛。”我白了她一眼,冷聲說道:“我可是個強姦犯,你進我屋,是不是不太好,還是快點出去吧,免得人說閒話。”
上次在河裡聊天之後,苗繡見到我似乎有點躲,估計是家裡交代,就沒有和我說過話。
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她不說話,我也不搭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倒是比我和村裡其他女人的關係還要生分。
“劉小溪,我、、、、、”
苗繡被我冷冷的態度搞得有點不自在,臉色微紅,還有點委屈:“我也沒辦法,馬連福家對我管得比較嚴,平時和年輕男人說話都要小心、、、、、”
“別說了。我理解。”
我向她擺了擺手,翻身坐起,語氣緩和一點。
她那委屈的樣子讓我有點心軟,同時也是真的理解,我似乎有點誤解了她。
看到馬連福我纔想起,不是她不願意和我說話打招呼,而是,像馬連福這樣的人,討到如花似玉的女人,家裡自然看得緊,擔心被別的男人勾走。
馬連福實在沒有競爭性。
一般年輕男人都不允許苗繡靠近,何況我這個剛剛釋放出來的強姦犯。
“你真理解我?‘
苗繡看着我,微微張嘴,一臉有點特別的期待。
“當然。”我向着她笑了笑,想起那天在蘆葦叢中,躺在水裡的情景,心中溫暖了一下:“我們還是朋友,不管平時見面你說不說話,我們心裡清楚就行。”
“行。”苗繡笑得很燦爛起來,明顯開心。
被人理解,本來就是很開心的事情。
同時,我也感到高興,高興苗繡對我那種信任,似乎對我沒有任何偏見。
只是、、、、、
“那天在水裡,你聽說我是劉小溪,怎麼忽然就跑了。”
我盯着苗繡的臉,笑着問。
“當時大家都傳得厲害,說你不是好人。”苗繡倒是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立即回答:“聽到你報出名字,自然有點害怕。”
她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很舒服,我心中微微盪漾,看着她嬌羞的臉頰,忍不住帶着點調戲的語氣說道:“那、、、你現在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知道。”苗繡輕聲笑起來,沒有直接回答。
“三叔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記在心上,好嗎。”
苗繡進入正題,說起她來到我家的正事。
“沒問題。”我微微點頭,本來就沒打算把馬長青怎麼着,乾脆送個順水人情。
“太好啦。”苗繡高興地在原地旋轉一圈,臉色因爲一種特別的興奮而更加嬌豔動人,看着我微微呆了一下。
“我現在就去告訴馬連福。“
苗繡一邊說着,一邊轉身向外走。
只要我答應,外面的馬連福和我爹的交談就毫無意義,苗繡算是圓滿完成任務。
“等一下。”我心中微微一動,脫口而出。
“什麼事?”苗繡走到門口,立即停下腳步看着我。
“你這麼快就出去,似乎我很好說話似的。”我擺着手說道:“你再呆一會,就說好不容易說動我,也顯得你的功勞。”
“這樣啊、、、、、”苗繡看着我,微微猶豫,似乎覺得有點不妥。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和我這個強姦犯待在一起不舒服。”我看着苗繡思索的神情,故意板了一下臉。
“不是,不是。”
苗繡急忙擺手,走回到我牀邊,我都那樣說了,她再堅持離開,似乎真的是討厭我的身份。
“這樣吧。”我晃了晃在牀上伸直的兩條腿:“爲了表現你道歉的誠意,給我捶捶腿,怎麼樣?”
“這個、、、、、”苗繡瞄了一眼窗外還在和我爹說話的馬連福,點了點:“可以。”
她的身體向牀邊又靠近一些,微微彎腰,雙手握拳,在我雙腿上輕輕敲擊起來。
拳頭敲打在腿上,那種柔柔的感覺,真的很舒暢。
還有更舒暢的。
苗繡彎着腰,領口雖然很高,但是那兩個爆滿還是擠出一點,看出明顯的白皙,嫩如豆腐。
和那天在水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那天充滿水潤的感覺,眼前卻更有一種溫柔的滋味,看得我想要摸上一把,感受那種彈性細膩的溫熱。
女人,各有各的美妙之處,各有各刺激男人的地方,苗繡最誘人的,無疑就是胸前的爆滿。
那種美妙,讓我看一眼就捨不得離開,身體立即有了反應,變得蠢蠢欲動。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在發直。心跳在加快,嗓子眼乾得似乎冒煙。
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