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真是麻煩!”貝爾徹咒罵了一句,車子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車子也變得平穩了一些,最後看並沒有警車追我們,貝爾徹直接把車停在了一個很少有人看到的衚衕裡。
“快點!”
貝爾徹催促着穿白大褂的大夫,神色有些緊張,握着方向盤的手都有點哆嗦。
“你幹嘛?這個時候怎麼開始緊張了?”我好奇的問道。
“要是在平時我非打你一頓不可,這是哪?是中國,而且是北京,這地方就是中國的心臟,咱們在人家心臟裡面亂搞了一氣,他們非得把咱們撕成碎片不可!”貝爾徹咬牙切齒的說:“這要是在馬路上我不怕,可在這破衚衕裡面,他們兩面一夾,咱們誰都跑不了啦!等死吧!”
“哈!”我笑了一下,說:“原來你這傢伙也知道害怕啊,剛纔我看你撞那幾輛豪華跑車還有警車挺來勁的啊!”
“嘿嘿,說不怕那是騙鬼的,中國可是大國,不僅僅是他的經濟雄厚,他的國力也是不敢令人小覷呀,特別是中國那些有名號的特種部隊,個個都是精英,拿到外面來,不比那些排名靠前的傭兵隊伍強!”
“哦?你和中國的軍人交過手?”我好奇的問道。
“幹嘛,間諜打探情報啊?哦對了,你真是間諜!”貝爾徹訕訕的笑了笑,盯着前後並沒有人後,這才說道:“三年前我帶着手下去老撾賣‘麪粉’,沒想到碰到一箇中國退伍軍人,雙方因爲一點摩擦起了爭執,三個人,放翻了我手下七八個,他們三個只是擦破了點皮,要不是後來我把槍掏了出來,估計我那幾個手下都廢了!”
“怎麼,你沒被放翻嗎?”我心裡挺希冀的。
貝爾徹瞥了我一眼,撓撓頭,有些心虛的笑了笑:“那怎麼可能,我是誰?我是貝爾徹,世界上最毒的毒蛇,我怎麼會被他們放翻,真是笑話!”
看他那有點心虛發紅的臉,要不是地方不對,我真想大笑一頓,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中國退伍軍人把傭兵放翻了!看來,中國軍人也不是像暗地裡那麼慫包啊!
“誒呀,你快點!”
貝爾徹見大夫終於把子彈取了出來,正在包紮,催促了一聲,然後觀察了一下前後,見沒人,但還是有點緊張的搓了搓手,他拍了拍方向盤,嘿嘿笑道:“這臺奧迪檔次太低了,發揮不出我的實力來,等有機會了,我給你看看我在真正賽道上的表現,那纔是真正的賽車啊!”
“你挺愛玩車嘛!”我笑着說,後面的大夫已經包紮好了。
車子再次發動了起來,引擎轟鳴,車子緩緩的開出了衚衕,在大街上行駛,見沒有警車發現我們,貝爾徹這才鬆了口氣,對我笑道:“我年輕的時候可是參加過F1比賽的,電影裡的特技我都會,電影裡沒有的我也會!”
“你就吹吧!”
我撇撇嘴,同時不忘了向四周打量有沒有人發現我們。
“你不信?”
貝爾徹一挑眉頭,緊接着一腳就把油門踩了下去,我一不留神,腦袋一下子磕在了後面的靠背上,雖然是軟的,可這一下也把我磕的夠嗆!
“你瘋啦?”我吃驚的大叫着,同時把安全帶死死的勒在身上,手攥住車門上的把手。
“讓你看看什麼是特技!”貝爾徹嚎叫了一聲,嚇的後面的大夫臉色慘白慘白的,渾身打哆嗦。
轟鳴聲中,奧迪A6瞬間幾秒鐘的時間飆到了一百三十邁,周圍的車輛都驚恐的向兩旁躲避,前面的車輛更是死死的踩住剎車,並快速的向後面倒車!
在我的叫罵聲中,貝爾徹突然把方向盤向左一轉,車體‘嗖’的一下打橫,可由於車速太快,車子還保持向前衝的慣性,左排的輪胎一下子離開了地面,升到了上頭,只剩下右側一排的兩個車輪支撐着車子繼續向前面滑行!
‘刺啦’‘刺啦’的鐵皮在地面上刮動的聲音刺的我耳朵生疼,我死死的踩着副駕駛的車門,驚恐的看着被我踩在腳下,眼看着就要撞碎玻璃闖進來的油漆路面,嚇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跳!
“怎麼樣?”貝爾徹用手拽住車門上方的把手,滿臉興奮的居高臨下的衝我大叫道。
“你這個瘋子!”
我咬牙切齒的罵道:“快弄好,我不想沒被槍斃,反倒出車禍被砸死!”
“切,真沒意思!”貝爾徹見我根本沒有欣賞他這手絕技的意思,撇撇嘴,有些不滿的把油門踩了下去,同時方向盤向又一打,緊接着我就感覺車子‘忽悠’一下,像整個世界都翻轉過來一樣,‘彭’的一聲砸在了路面上。
車子,終於正常的行駛在路面上了!我的一顆心也一下子放回了肚子裡,我有些後怕的向後看了一眼,剛纔車子翻轉,留下兩道長長的劃痕在地面上,足有二十多米長!這個瘋子!
“把大夫放下車,咱們走!”我看到有兩輛警車打着警燈已經發現了我們!
‘嗤!’
貝爾徹踩住了剎車,輪胎在地面上頓時冒出燒焦的味道,車子停下後,我從貝爾徹的中間的‘手抽’裡掏出一沓錢扔給了大夫:“謝謝你了,大夫,你可以回家了,希望沒能讓你受到驚嚇!”
“啊!啊?!”大夫已經被剛纔一連串的事情嚇傻了,直到我把錢扔在他臉上他才反應過來,推開門就下了車,然後不要命的向遠處跑。
“給你的錢!”我衝着大夫大叫道,誰知他理都不理我,像瘋狗似的跑了。
“你給他錢,他也不敢要啊!”貝爾徹見狀哈哈笑了,同時踩下油門,車子再次跑了起來。
“在平時,這些大夫們不給錢都不給看病的,在醫院裡你有時就能看到想要急救的病人因爲無法支付住院費和手術費,被擡出來交給家屬,甚至直接扔到太平間裡去!給看病也得有紅包纔好好給你看,要不然你就等着三天兩頭犯病往醫院跑吧!”我撇嘴道。
“還有這種事?看來你們中國的醫生們也知道創外匯嘛,跟傭兵有一拼啊,不過咱們是給錢殺人,他們是不給錢才殺人!”貝爾徹哈哈笑道。
“對,這就是中國醫界的現狀!”我點點頭,充滿了無奈。
路過前面那些車輛時,我這才驚訝的發現,他們誰都沒有鳴笛,都一副吃驚的樣子,睜大了眼睛看着我們,看來他們也怕狠人呀,這要放在平時,早就喇叭按個不停了,哪像現在這麼消停!
“唔!”
這時,後座位上傳來痛呼聲,我狠狠的一拍腦袋,怎麼又把他給忘了!
“戰狼!”
我急忙從副駕駛艱難的跳到後排座位上,然後把戰狼從下面扶到座位上坐好,剛纔多虧了他一直在下面呆着,要不然非把他從車子裡射出去不可!
“上些止血粉!”貝爾徹從前面扔過來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白色的粉末,我接過來後打開瓶子把裡面的粉末均勻的倒在戰狼的傷口上,然後又替他包紮了一下。
“不行,得找個安靜的地方,他需要休息!”我拍了拍戰狼的肩膀,但他依然毫無反應,臉色煞白煞白的,我擔心他就這麼死了,於是轉頭對貝爾徹喊道。
“這可不行!”貝爾徹直接否決。
“爲什麼?!”
“Redback他們還沒脫險呢!”貝爾徹說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後面追上來的三輛警車,還有從前面和左右兩側等着攔我們的警車,說道:“你以爲我是真發瘋了,在大馬路上給你表演特技啊?那我就該進瘋人院了!”
“他們還沒脫險?”我心裡一沉,希望他們不要有事呀!
“你以爲這是哪?隨隨便便惹禍,隨隨便便就走了?”貝爾徹恥笑我說:“你還是中國人呢,就這麼希望把我們這些外國人放走?”
我一下子啞口無言了,臉上有些發燙,是啊,剛纔因爲一直惦記着逃跑,完全忘了我是這個國家的子民了,現在貝爾徹一提起來,就讓我有種愧疚感,好像我做數典忘祖的事情似的!
不過貝爾徹沒有讓我有多餘的愧疚時間,油門踩到底,車子再次飛了起來,這一次顯然來的更狠了,一輛輛警車和高級的豪華轎車被貝爾徹擦了邊,撞翻了,轟隆隆的砸在地上,成了一堆鐵皮。
但我們這輛車也大變樣了,車前臉直接撞癟,前後左右的轉向燈都碎了,要不是貝爾徹的車技好,我都準備跳車了!
“換車!”
貝爾徹眼睛發亮,把車停了下來,下了車直接跑到一個敞篷四座跑車面前,直接把染成紅色頭髮,正對副駕駛一個漂亮的女人上下其手的富家子從車裡拽了出來,同時不忘給那個富家子的老二一腳,疼的那個富家子在地上跳起二十多公分,之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捂着褲襠無力的呻吟。
至於那個和富家子苟且的女人則被貝爾徹一把撕碎了上衣,頓時露出豐滿挺翹的胸脯,貝爾徹獰笑着在豐滿的胸脯上又掐又擰的,疼的那個女人叫個不停,等貝爾徹停手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胸脯上已經留下一堆黑手印,還沒等女人停止尖叫,貝爾徹又在女人的胸脯上吐了口黏痰,這才把那個嚇的呆住的女人推下了車!
“哈哈!”
我坐在這輛貝爾徹新搶回來的豪華跑車裡,想起剛纔貝爾徹的舉動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貝爾徹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那個女人!”我捂了捂肚子,剛纔笑的有點快岔氣了。
“哦!那女的被嚇傻了!哈哈!”貝爾徹以爲知道我說什麼,也跟着笑了起來。
“不是,我笑的是,這樣的女人,真應該找幾個土著人,****她們!”我從副駕駛上站了起來,大笑着喊道,心裡發堵,我想到了劉成雙還有蔡瑩,想到了他們對我的所做所爲還有他們對其他男人的樣子,和剛纔的女人簡直一模一樣,也許認清他們的本來面目,是我這次回來,最大的收穫吧!
等我再次坐下去的時候,眼淚已經被風吹乾了,和貝爾徹相視一眼,我們兩個都笑了,也許,男人只有經過不斷的挫折,才能越來越強吧!
‘啪’
我和貝爾徹一起伸出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緊握的手掌,給了我充實的安全感!還有從來沒有過的信任!
“我欠你們一次!”我鄭重的對貝爾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