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似乎這纔看到那狼身邊還有一個黑衣服的男人。
頓時被他陰冷的臉嚇了一大跳,反射性的就往後退了一步。
墨子駿冷笑了一聲,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春玲。
薄脣間嚴厲的訓斥之言,就已經脫口而出了,“不要以爲你是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鬟,就可以無法無天,目中無人,這裡是名林山莊,不是你們江南梅家,到了這裡就該守這裡的規矩,夫人寬厚,優待你們這些丫頭婆子,不過也不要以爲就可以爬到夫人頭上去,主子站在這裡說話,輪得到你這個丫鬟來插嘴嗎?”
墨子駿這話可以說的是火藥味十足,明朝暗諷之意,更是呼之欲出。
按說名林御風還在場,他就算再不滿意這個大嫂,也是不該如此說話的。
只是誰讓這個梅欣柔是個禍害也就算了,更帶了一個沒眼力見的賤丫頭進門?
更不該的是這個賤丫頭,竟然辱及他的月兒。
這三項一結合,他不乾脆罵上一通,如何能解氣?
名林御風似乎也沒想到一向穩重不已的二弟,會直接口出如此重話,隨後視線落到風向月身上後,便也多少理解了。
只是,說出這般話來,還是未免顯得太過重了一些,不由輕聲的含着警告道,“二弟,你太嚴厲了,春玲究竟是個丫頭,膽子小些也是正常的,乍然看到一條狼,驚慌尖叫,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便不要計較了!”
聽到名林御風這麼說,墨子駿也知道他是來打圓場的,同時也是給梅欣柔挽回幾分面子,墨子駿何嘗不知道自己說的太過了一些?
畢竟梅欣柔如今也算得上是名林山莊的當家主母了,自己身爲二莊主,身爲大哥的二弟,是沒有資格這麼嚴厲的對當家主母說話的,雖然他名義上罵的是春玲那個丫鬟,卻也是僭越的行爲。
是以聽到名林御風這麼說,墨子駿頓時躬身道,“是,大哥。”
而此時,一臉蒼白,在這大夏天居然還圍着冬天才批用的,厚實雪白貂毛斗篷的梅欣柔,終於柔緩而輕柔地道,“夫君,二弟責罵的是,都是妾身管教不嚴,往日裡太寬宥春玲她們,弄的她們不懂規矩,惡語傷人,你就不要因此再責怪二弟了,春玲,還不跪下給二莊主賠禮道歉?咳,咳……”
說完,就開始咳嗽了起來。
那種咳完全不似一個裝病的人的咳嗽,而是真真正正的咳,雖然咳的聲音不響,不過卻讓聽的人都忍不住替她難受了起來,彷彿要把五臟六腑的東西,都從嘴巴里咳出來一般。
聽到她這樣咳嗽的名林御風頓時就把手掌貼上她的後背,把真氣緩緩地輸進她體內,同時那春玲也頓時快速的從懷裡摸出藥瓶,倒出一顆黃豆般大小的藥丸要給她吃。
但是梅欣柔卻更咳了兩聲後,用手推開,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嘴巴里吐出兩字,“跪下!”
春玲似乎急的眼淚都要出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抓緊藥瓶,就轉身對着墨子駿和風向月他們磕頭道,“二莊主,奴婢錯了,奴婢以後不敢了,奴婢自願領罰!”
說完就把頭在草地上用力的磕了起來。
看的墨子駿當場就微蹙起了眉頭。
而風向月從看到咳成那樣的梅欣柔時,就已經心裡不落忍了。
別說她本身什麼過錯也沒有,是她的下人出言無狀,便是她本身有過,她都決心不去追究了,這樣的人,活着遠比死去還要痛苦和麻煩吧,何必和她過不去呢?
那青白的面孔,半點血色沒有的脣,便是姿容絕代,看在風向月的眼裡,也太過單薄和沒有生命力了。
但是這樣的女子,纖細的身軀裡竟然蘊藏着高傲和堅持,從她非要丫鬟下跪,否則自己也不肯吃藥的情形來看,就可見一斑了。
要說不佩服那肯定是假的。
所以此刻看到那個丫頭磕頭磕的很響,風向月第一個反應就是走過去,輕輕地用自己的右前腳去阻止那個丫頭。
也好趕緊讓梅欣柔把藥給吃上。
卻沒想到,風向月的腳不伸過去還好,一伸過去,頓時把那丫頭嚇的尖叫後退,然後臉色一白,竟然當場嚇的暈了過去,手裡的藥瓶和藥丸自然也掉落到了地上。
而這一變故,把墨子駿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弄的當即更不好看了起來。
快速的走了過去,把那藥瓶撿了起來,放進了剛撤掉的輸內力的名林御風的手中,也顧不得往日的尊敬和持禮了,頓時就對着風向月道,“月兒,我們回去吧!”
“喂,墨子駿——”
風向月沒想到墨子駿會被氣到這種程度,竟然說走就走,完全不顧被留下來的名林御風和梅欣柔該如何的難堪,不由叫了一聲。
而墨子駿卻頭也不回的就繼續往前走去。
對此,風向月也只有無奈地跺了跺腳,快速的在梅欣柔面前的草地上,用爪子重重的抓上幾個字後,追着墨子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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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更來了。。。。。偶繼續寫,看看能不能在12點前,再給大家更新一章。明天就寫風向月變人。。。大家不要着急撒。。流白比你們還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