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煌大劍,被唐林握在手裡,此時他已經站到了衆人的最前面,先前的那道劍芒,就是唐林劈出去的,只是在場的所有,竟然沒有一個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就連那不墜修爲的島主,如果不是唐林主動站出來,他都不知道,那劍芒是誰劈出來的。
一個太虛修士,一劍將不墜修士震退,這種情況,在修真界,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因爲它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太虛修爲再逆天,頂多也就是戰戰合體修士,但一劍將一名不墜修士震退,還廢了人家的法寶,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的。
此時,那名不墜修爲的島主,已經愣住了,自己與對方相差兩個大境界,一個是不墜、一個是太虛,本來應該隨手可滅的太虛修士,竟然一劍將他震退,還毀了他的法寶,這要怎麼解釋?這還需要解釋嗎?
不,不需要解釋!
交手一招,那不墜修爲的島主就知道,眼前這個太虛四層的修士,實力一點也不必他差,回想起剛纔那道強悍的神識,此時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些人能夠有恃無恐的來到澎湖島,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人家根本就不懼怕他,有一個可以隨時對抗不墜修士的人,還用懼怕他嗎?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唐林說的那最後一句話,纔是讓這島主發愣的原因,對方殺過比他還要厲害的不墜修士,如果這句話在沒有動手之前說出來,恐怕所有人都會笑對方是個瘋子,癡人說夢一樣的瘋子,可現在,他卻一點也不懷疑對方的話。
好不容易回過了神兒,那島主一臉忌憚的盯着唐林,冷聲道:
“閣下好手段啊。邢某佩服,原來閣下是來我澎湖島立威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邢某甘拜下風,但是如果閣下想要肆意辱我澎湖島,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此刻在場的人還沒有從驚駭中反應過來,哪怕就是唐林他們這邊的人。在明知道唐林有同不墜修士叫板的實力後,也不禁愣住了,尤其是風邵,他自以爲很清楚唐林的實力了,可是在親眼見過後,才知道。現在的他,與唐林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唐林的那一劍看似簡單,實際上卻並非如此,那一劍他剛纔可是用上了全力,威力雖然不及劍皇破邪斬、也沒有融合雷火雙劍元,但那一劍威力,也着實的相當駭人了。所有劍意、殺勢,都凝聚在那一道看似簡單的劍芒之中,如果不是對方的那面青色小盾品級極高,剛纔那一劍,很有可能重創對方,這也是爲什麼澎湖島島主忌憚唐林的原因。
對方震驚,唐林自己也被震撼到了,之前。他就斬殺過不墜修士,楚天白、還有那個南望州的白袍修士,這兩個人都是不墜修士,可以說,在與楚天白的那場對決中,由於雙方都有傷,實力大損。唐林能夠擊殺楚天白,完全是撿了便宜,因爲楚天白的傷勢,要比唐林嚴重的多。如果不是修羅之瞳,唐林絕對不是楚天白的對手,同樣,在之後與那白袍修士的拼鬥中,唐林也是靠着修羅之瞳,再加上對方輕敵、偷襲等一系列的情況下,才得手的,這就讓他產生了一個錯覺,那就是自己在面對不墜修士的時候,也有一站之力。
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當然不是,唐林高估了他的實力,同時也低估了不墜修士,就拿剛纔的那一劍來說,唐林認爲即便是對方能夠擋住,也定然會受一些傷,實際上,對方只是付出一個法寶的代價,就將他的那一劍給擋了下來,別說是受傷,人家只是倒退了幾步而已。
現在,唐林完全明白了過來,自己與不墜修士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沒有修羅之瞳這個殺招的話,那在面對不墜修士時,他只能選擇逃走,或許拼盡全力的情況下,能在對方的手中走幾招,但最終還是隻有兩種可能,逃走或被斬殺。
想明白了這一點,唐林不由得冷汗直流,暗罵自己太狂妄了,殺了兩個人就以爲自己真的能夠抗衡不墜修士了,這是在玩兒火,以衆人的性命爲代價,太狂妄了、太無知了。
此時,唐林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幸虧對方沒有繼續動手,否則的話,他豈不是將跟隨他的衆人帶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沒錯,修羅之瞳是厲害,也是他最大的殺招,但是,修羅之瞳並不是無敵的,它也是有弱點的,識海對於修士來說,那是最重要、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對方有了防備,修羅之瞳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建功的,修爲差一些的還好說,面對同樣是太虛修爲的修士,唐林在施展修羅之瞳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壓力,哪怕是合體修士,唐林也不費什麼勁,但是到了不墜修士這個層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當初他之所以能夠那麼順利的斬殺那個白袍修士,那是因爲對方輕視了他,如果再來一回的話,對方甚至都不需要出手,只用領域壓制他就可以輕鬆的斬殺他。
有人會說,不是還有天耀九陽那嗎?沒錯,天耀九陽的確可以破開對方的領域,別說是不墜修士,就連當初那個虛仙對唐林的束縛,天耀九陽都能夠破開,可是施展天耀九陽對精神力的消耗太大了,以唐林目前的精神力強度,施展了天耀九陽,就不能再施展修羅之瞳了,反之也是一樣。
這一劍,讓唐林徹徹底底的瞭解了自己的實力;這一劍,讓他幡然醒悟,將他膨脹的內心一瞬間打回了原形;這一劍,也讓他知道了,即便他是雷系劍修,在真正的境界差距上,他是多麼的無知與狂妄。
看着唐林臉色難看異常,澎湖島的島主還以爲唐林不肯善罷甘休,冷哼了一聲道:
“閣下看來當真是來我澎湖島找茬的,我邢某雖然不是閣下的對手,但你們想要在這裡肆意妄爲,那也癡人說夢!”
說完,一盞金色琉璃燈就祭了出來。懸浮在他的身前,看哪個架勢,大有與唐林再戰之意,實際上,他還真的是高估唐林,剛纔那看似隨意的一劍,讓他認爲。唐林只是隨手一擊罷了,並沒有出全力,實際上,那已經是唐林的全力一擊了。
“慢,邢島主誤會了,我們來此是爲了向島主求得一份海圖而已。這一點,葉道友也是知道,澎湖島如此美景,如果因爲打鬥而毀掉那就太可惜了。”
要說王道真這個人的經驗和閱歷,那在場的人,真就沒有能比得上他的,他太瞭解唐林了。一看唐林的臉色,他就知道,出問題了,唐林有多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要比唐林他自己更清楚,眼看着在劈出一劍後,唐林臉色不對勁。王道真就猜出了一些東西。
王道真一說話,除了唐林以外,其他人皆是一臉的不解,以唐林此刻的強勢,根本就不需要跟對方解釋那麼多,澎湖島的修士數量是不少,但大多都是太虛期以下的修爲。除了島主以外,就剩下他身後站着的一個合體初期修爲的人而已,如果硬碰硬,唐林他們這邊的人。並不吃虧,起碼在風邵看來,自己對上那個合體初期修爲的人,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
不過衆人雖然疑惑,但卻沒有人質疑王道真,王道真在衆人中的年紀最大,也最具有威信,雖然他的實力不及唐林和風邵,但他的經驗閱歷,卻是超出衆人很多很多,所以王道真說的話,一定程度上,其分量還要超過唐林。
王道真說完,便看向了一旁的葉少楠,意思是讓他出來說幾句,畢竟他是澎湖島的人,他的話,也具有說服力。
葉少楠一看王道真看向了他,當即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開口道:
“島主,這幾位也算是我的朋友,如果沒有他們,恐怕此時屬下早已經死在紫海城張雄幾人的手上了,屬下身死不要緊,要是被紫海城得到了屬下身上的三十枚進入禁地的玉牌,那我澎湖島可就麻煩了。”
聽到葉少楠的話,那澎湖島島主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寒聲問道:
“少楠,你說紫海城的人再你得到了玉牌後,半路截殺於你?”
葉少楠點了點頭,臉色同樣難看的說道:
“正是,島主,那紫海城的張雄幾人,已經追殺了屬下三天了,要不是後來碰到這幾位道友,屬下早已身死道消,而我澎湖島進入禁地的玉牌,也就落到紫海城的手上了,說起來,這幾位道友對我澎湖島是有恩的,您看……”
“哼!他紫海城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截殺我澎湖島的人,莫不是以爲我邢九戰好欺負不成?來人,我們去紫海城討個說法,如果他杜向陽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哪怕就是玄水宮出面,這次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紫海城!”
說完,邢九戰又把目光落到了唐林的身上,但這次,他的態度就好得多了,對着唐林一抱拳,臉上擠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
“各位道友,方纔是邢某的小小試探,你們也知道,無邊海這個地方,到處都充滿着危機,幾位又是外來的修士,在下不得不謹慎一些,作爲賠禮,這是邢某手中所有的海圖,就送給各位道友吧,如各位不嫌棄,不如在我澎湖島小住幾日,等邢某解決了紫海城的事情後,在陪同各位在我這澎湖島好好遊玩一番可好?”
說着,邢九戰便拿出了幾枚玉簡,直接拋給了唐林,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瞬間消散一空,而他本人,更是一臉笑意的看着唐林,就好像先前出言要留下衆女的人不是他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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