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個人跑到我跟前,我感覺自己被他從地上給拽了起來,然後被灌了一股清涼的東西。
我頓時覺得精神一震,立即甦醒過來。然而看到眼前的人之後,不由吃驚萬分。
閆至陽!
“你怎麼來了?”我吃驚道,立即站了起來。這猛一站起身,眼前有點暈,閆至陽立即上前扶住我:“怎麼樣?”
我穩定了心神,皺眉道:“你怎麼會來?”
閆至陽說道:“我總覺得不穩妥,放心不下,於是趕緊處理完寧思讓我幫忙的事情,就連夜坐飛機趕了過來。然而你跟道長沒有住我訂的旅館,我查了一陣子才找到你。在這墓門外看到乾脆面君,才知道你是進這地方來了。你爲什麼不住安全的地方,要跟道長住外面?”
我被他問得尷尬,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纔好,於是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用手電筒照了照,發現周圍的“眼睛”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粗壯的藤蔓。這些藤蔓上長着一隻只不小的漿果,漿果的形狀倒是跟眼睛很像,但是是紅色的,不知是什麼玩意兒。
我瞧見簡君白拄着劍坐在藤蔓邊兒上,似乎腿都發麻了,一動沒動。
“這都是什麼東西。”簡君白嘴脣似乎都不太利索了:“腫麼能麻醉人。”
我聽了他說話,感覺頓有萌感,便笑道:“閆至陽,也給他點解藥吧。”
閆至陽於是將手中的瓷瓶扔了過去。簡君白由於身體發麻了,擡起手卻沒接住,那瓷瓶便滾落到一旁去。
簡君白嘆道:“尼瑪,同是認識的人,待遇這麼不一樣。”於是我好笑地看到他蹭過去撿起瓶子,自己將藥喝了下去。
“話說,這植物是什麼東西,像是有生命一般。”我皺眉道:“居然還能麻醉人。”
閆至陽說道:“這是一種半動物半植物的東西,所以能動。名字叫什麼,我給忘了,但是俗名好像是叫死人眼。”
“死人眼,臥槽真是夠形象的。簡君白唄,說在這地方有把兇劍,就給拔出來。結果着玩意兒就活了。”我無語道。
閆至陽說,這是雲南地區比較少見的,從地下長出來的一種藤蔓,這種藤蔓通常生活在至陰之地。估計兇劍鎮壓着那半植物半動物的東西。而剛纔簡君白拔出兇劍,藤蔓冒出來,漿果的汁液噴出,讓人產生幻覺,讓我跟簡君白看到一雙雙眼睛長在地下。於是我們動手去砍,然後漿果的汁液噴出,汁液有麻痹作用,就讓我們失去了意識,神經麻痹。
封土堆上的
枯樹吸收了藤蔓的靈氣,於是成長爲一種寄生體,那些“血雨”其實就是漿果的汁液,同樣能夠攻擊我們。
等簡君白恢復正常,我們仨才從這古墓出去。出來之後,瞧見老道站在門外,看到我們安然無恙,老道鬆了口氣:“怎麼守墓守到裡頭去了?”
於是我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跟老道說了一遍,說裡頭還有滿墓室的寶藏,簡君白說是鬼蜮組織留下的。
“鬼蜮組織?”老道有些驚訝。
簡君白說道:“我們獲得的消息是這樣的。裡頭也確實有一墓室的寶藏,但是不知道是誰留下的。如果你們要就拿走,反正我只是要把這把兇劍帶回去封藏。”
“寶藏怎麼辦?”我問閆至陽跟老道:“你說我這守墓的一直守着這麼多寶藏,萬一有大批人來偷,我了個去,我對付不了啊。”
老道笑道:“這寶藏是不是鬼蜮組織的,然而大家都不知道,也不能確定。簡君白的消息可未必就是真的。既然留着這墓是個麻煩,那就乾脆把墓室裡的寶藏上交給國家。現在不是流行麼,上繳國家。”
我一聽這話,猶豫道:“可是那老婆婆臨走前讓我幫忙守墓,我卻直接‘盜墓’?”
老道笑道:“她靈魂不散,只是因爲沒有完成這個使命。現在把任務交給你,你怎麼處理都行了,老太太不會回來找你。而且她說的守到月底也對,現在已經二十二號了,等我們通報給靈調局,他們派人來查,然後把寶藏運走,處理善後,差不多這個月也過去了。老太太算的沒錯。”
我思量了片刻,覺得也只有國家罩得住這麼多寶藏,這也倒是個好事。
於是我立即告訴了靈調局。
簡君白表示,今晚自己已經完成了使命,要告辭離開。老道一把拽住他,笑道:“這可不行啊親,你這也算是盜墓。”
簡君白皺眉道:“怎麼,你還不讓我帶走這東西?!”
老道笑道:“帶走可以,然而你必須幫我徒弟守墓。不然我就告訴國家你盜墓。”
簡君白無語道:“你這老頭——”
老道笑道:“你看,你在雲南都能開那麼大的店,說明也有不少人在這。派來幾個心腹高手看着也沒什麼問題吧,這附近人跡罕至,也沒什麼人來。”
簡君白捂住鼻子皺眉道:“好好我答應你!你趕緊鬆手!”
老道這才鬆開手。
簡君白說道:“我告訴你啊,我答應幫你們,不是我怕你,而是道長你特麼太臭了,我怕我不同意,你就拉着我
不放。”
老道笑道:“那也行啊,這也是我一大特點,是我的標籤。”
簡君白苦笑不得,只得連夜喊了幾個手下在附近守着,然後才離開。
我跟老道和閆至陽,抱着乾脆面君往住處走。
路上,看着閆至陽,我心中有點尷尬。無論虛情還是假意,人家匆匆趕來也是救了我一次,我卻在之前各種懷疑人家。
我們走出這片荒地,走到騰衝邊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多了。
本想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去,就瞧見遠遠地,一輛110巡警車停了下來。
這時候,一個年輕警察走下車,順便牽着一個小偷也下來。大概是小偷,因爲這貨手上銬着手銬。110巡警抓的,也多半是小偷小摸的貨色。
就聽小偷對警察嘿嘿一笑,說:“警察同志,警察大哥!你看我煙癮犯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那邊小店買包煙就回來,行不?”
年輕警察說道:“你把我當成傻瓜啊!你是想在買菸的時候偷偷跑掉吧,這樣吧,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買菸!”
小偷吃驚地看着他,就瞧見警察真的往路邊小店走了。
等警察進了店面,雖然小偷手腕上還帶着手銬,然而此時不跑何時跑,這貨便四下賊溜溜地看了一眼,拔腿就跑。
我見了,立即喊道:”站住,你這小子!“說着,立即追了上去。
沒想到勞資這陣子的訓練很有效果,迅速地追上了這小偷,立即給他拽了回來。
小偷一路上罵罵咧咧:”有病吧你,老子跑不跑關你什麼事,你是警察啊?!“
”我不是警察,然而我也不能看你這小賊跑了。“我啐道。
我將小偷拽回來的時候,瞧見那年輕警察也追了過來。看到小偷之後,才鬆了口氣:”這小子,差點兒給他跑了!“
我瞧着年輕警察的神色,心想這警察還挺負責任。一般的警察,小偷小摸的貨色跑了就跑了,以後再說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反正每天都有這種事出現。
警察看了看我們,問道:“你們幹什麼的?”
“我們是來雲南旅行的。“閆至陽說道:”但是好像迷路了。正在路邊等着打車呢。“
謊話信手拈來。
警察看了看我們揹着的旅行包【其實是用來裝法器的】,估計當真信以爲真以爲我們是驢友,於是笑道:”打車?這時候出租車也少,而且這地方可真是偏,你們怎麼走這來了?反正回市裡我也順路,帶你們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