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秘老者

午後的陽光明顯比晌午少了弱了許多,也把所有東西的影子都拉得長長的。

這個時間茶樓酒肆的生意都非常火熱,因爲大家都來這裡飲酒喝茶聊天,小憩放鬆。

“我感覺正陽昨晚被綁架的事情不簡單!”白袍男子神色凝重半猜半疑的說。

“白羽,你的意思是說昨晚正陽被抓這件事,跟最近城內鬧得人心惶惶的少女連續失蹤的事件有關?”對面身穿水藍色衣衫的女子就是和白羽一起送正陽回家的冷月。她一聽便知道白羽話語中的意思。

“嗯。那個黑衣人最後一招雖然精妙,但卻沒能把劍招的正真威力發揮出來,所以我想那劍招應該是他人所授,而那人才是幕後指使者。”

白羽若有所思,輕輕的答了一聲並認真分析着。然而這些都只是他憑自己的感覺引發的猜想,並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話題也就戛然而止。

此時,氣氛略顯尷尬。

“出去,出去!”

店小二那刻薄不耐煩的驅逐聲引起了酒樓大部分客人的注意,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其中就包括白羽和冷月。店小二正像趕鴨子一樣,用力甩擺着雙手驅趕一位老者。

像酒樓、飯館這些能管飽肚子的場所,平日裡總免不了有些流浪漢或者乞丐上門乞討。

若是好運遇上好心的老闆,倒是能讓肚子裡那幾日不進油水的小饞蟲大飽一餐;但若是碰到吝嗇如鐵公雞的,那隻能吃閉門羹了,就像現在這個老者。

而類似這種情況,大家也是司空見慣了,所以也只是擡頭看一眼熱鬧,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小哥,我確實是因爲忘了帶錢。你就先給我打點酒,回頭我雙倍價錢還你!”說話的人是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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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竹竿子,另一隻手手裡拿着一個土黃色的酒葫蘆。乍一看灰白的頭髮有些凌亂隨意還有一小撮鬍子,感覺是個不修邊幅的糟老頭;但仔細觀其面容,卻是個五官端正,慈眉善眼的老者。

他在和尖嘴猴腮的店小二糾纏時,語氣間雖然有些老頑童般的賴皮但也算是誠懇相求。

“雙倍價錢?嘁,就你這窮酸樣!”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頭,不屑的說道。

“我們這裡每天都有人來裝有錢想吃霸王餐,不過最後都是爬着出去的。要不是看你是個老頭,早就叫人把你趕出去。走吧走吧,別妨礙我們做生意。”說完,他把肩膀上剛擦完桌子還有些溼潤的白色布條一扯,用力一甩。

那老者猝不及防的被眼前突然泛起的水汽一驚,向後趔趄了一下。

就在老者似乎就要摔倒時,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掌拖住了他的後背後,低聲問:“老人家,您沒事吧?”

“呵呵……沒事沒事。多謝少俠相助,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就慘了。”老者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老人家,您這酒葫蘆能裝多少酒?”一個身穿水藍色衣衫,外披白色紗衣的冷豔女子指着老者手中的葫蘆問。

那冰冷而又溫柔的聲音好聽得簡直能讓男人的耳根子酥軟。

這一男一女正是剛纔和其他客人一樣被店小二的聲音引來的白羽和冷月。只不過他們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看一下而已。

“不多,一斤半左右吧!”老者看了一眼手中的酒葫蘆,大概估量了一下。

“能借我看看嗎?”冷月輕聲的問。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老者連忙把酒葫蘆遞給冷月。冷月微微點頭。

“麻煩你往這酒葫蘆裡打一斤半上好的女兒紅。”冷月轉身對店小二說並把酒葫蘆遞過去,語氣再度冰冷。

店小二歡喜的應允着並雙手接過酒葫蘆,就在他剛要離去時。冷月又輕飄飄的補充了一句:“酒錢算在白羽公子的賬上。”

“這……”店小二有點難爲情的看着白羽。

此時白羽瞪着眼睛看着冷月,表情瞬間有些僵化。冷月看到店小二站在那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知道他是在等白羽的回覆。

於是,她緩緩轉身望着白羽,那雙秋水明眸充滿着一種期待。

“呃……就按冷月姑娘說的,酒錢算我賬上。”白羽哪敢與她對視,瞧得冷月轉過身來便立馬收起那錢袋大出血的心痛表情,爽快的對店小二說。

然後他朝冷月尬笑了一下,不過意外驚喜的是冷月居然也對他淺淺一笑。

那笑容就像冰雪中盛開的梅花,純潔美麗。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直以來都是以冰冷漠然的態度待人的冷月第一次向他展開笑容。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冷月對白羽也是有了一些瞭解,而這一笑更是一種認可。

“哈哈……老頭我今天真是運氣好,碰上你們兩個這麼好的年輕人。”老者眉飛眼笑的說。老者中氣足,笑聲十分清朗洪亮。

那驚豔絕俗的淺淺一笑已讓白羽一時失了神說不出話。此時老者的笑聲對他而言,簡直可以說是及時雨,讓他避免陷入了尷尬。

聽得老者清朗的笑聲,白羽說:“既然這樣,那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到裡面吃點東西吧!”

老者一邊摸着肚子,一邊樂呵呵的說:“那就多謝小兄弟和姑娘了!看來今天老頭我不僅運氣好,還有口福了。”

一會兒,店小二就把他們點的菜全部都端上來了。看着桌子上那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老者兩手搓了搓垂涎欲滴的說:“白切雞,青椒回鍋肉,水煮青菜還有魚頭豆腐湯。小兄弟啊!這麼豐盛的酒菜會不會把你給吃窮了!”

“哈哈,您儘管放心吃。我們能相遇說明有緣,所以這飯錢酒錢都算我的。”白羽慷慨大方的說。

他待人從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是品行端正的人,不管三教九流都願意成爲朋友,就像史一飛。

“那老頭我就不客氣啦!”他衝白羽和冷月笑了笑。

“白切雞皮爽肉滑清淡鮮美;回鍋肉香氣濃郁肥而不膩;水煮青菜原汁原味甘甜可口;魚頭豆腐湯營養豐富湯濃不腥。”

那老者一動筷子便旁若無人的吃起來,還一個菜一個菜的點評着。一會兒,他才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沒有動筷子,只是看他一個人吃。

於是便說:“吃啊,你們怎麼不吃?”

他們三人看向桌面,只見盤子裡的肉和菜都已被消滅殆盡,而那盤白切雞更是隻剩幾塊骨頭了。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說:“嘿嘿,太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沒關係的,老人家。剛纔我們已經吃過東西了。”冷月很是善解人意的說。

“客官,您的女兒紅!一斤半足,一兩不少。”店小二剛好拿着裝好酒的酒葫蘆過來,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今天感謝兩位的盛情款待,老頭我雖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好回報你們,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個小東西,或許對你們以後有幫助。”老者拿起酒葫蘆掂了掂說,然後從懷裡掏出兩個小木人遞給他們一人一個。

他們兩人拿過小木人後,都新奇的翻看着。

此時,老者又說:“你們要好好研究,這東西對你們有好處。還有我看姑娘的面相,近期會有血光之災。如果有需要可以到城西郊外小竹林找我。”

“老人家,這……”冷月擡起頭似乎要問什麼,可是老者的座位上已空空如也。

此時,白羽也擡起頭看向老者的位置,也是一臉疑惑。他們兩人都帶着疑惑的神情四處張望尋找老者的身影。

終於,他們看到了老者,而他已經無聲無息的走出酒樓門口,消失在街道的轉角處。

“這個神秘老人究竟是誰?”冷月喃喃自語,目光依然停留在老者消失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是誰,但他一定不簡單!”白羽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

“哦?”白羽的話似乎讓冷月有些意外。

“我剛纔拖住他的後背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體內那強勁的內力,就算我們兩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白羽看着自己的手掌緩緩的說。

酒樓裡每個座位上都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一邊享受美味佳餚,一邊唾沫橫飛的談天論地。只有他們這張桌子陷入一片安靜……

夜幕降臨,涼爽的晚風給在白天炎炎烈日中炙烤了一整天的人帶來了一絲絲的涼意。

皓月當空,繁星滿天。一個長相英俊身段修長的白袍少年,正斜倚在牀頭,愜意的眺望遠方的星空。

他回味着那淺淺一笑,臉上流露着陶醉的笑容,眼神裡充滿了愛慕之情。

他隨意的把兩手環抱在胸前,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挌到了手臂。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東西——那正是下午偶遇的老者離開之前,分別送給他和冷月一人一個的小木人。

他眉目微蹙,隨意把玩着手中的小木人,嘴裡嘀咕着。

“這神秘老者到底是誰?是否與這次黑石城女孩連續失蹤事件有關聯?是敵是友?”

一連串的未知問題在他的思緒中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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