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了。”
若蘭回到別墅,便看到醉倒在臥室的喬與非,眸間一閃,忙不迭走過去將她的酒瓶拿走,臉上帶着幾分嫌棄——
“與非,你這樣……我當初幹嘛幫你。”
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女人自從沒了張蘊就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本來想着是不是還有一點用,可是現在看,這個女人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若蘭,我已經沒有前途了……”
喬與非靠在牀邊,酒瓶散落一地,看到若蘭,喬與非一改往日的囂張,淚水滑過兩頰——
“秦雙雙要醒過來了,張蘊死了,我會被喬家趕出去的……”
喬與非害怕。
害怕被趕出喬家,但是現在在喬氏集團自己已經被架空了,而秦雙雙要是醒過來,自己就完了。
現在張蘊已經死了,所以自己肯定會成爲衆矢之的。
“與非,你害怕什麼,張蘊已經死了,你完全可以吧責任推到那個死人的頭上,可是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失望。”
若蘭本就在商場憋了一肚子氣,看到喬與非這一副樣子,眸間劃過一道狠厲,驀得拽起眼前的女人,把她推到鏡子前——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當初我幹嘛幫你,你現在應該振作起來。”
振作?
“我怎麼振作?”
喬與非眸光閃爍,看向若蘭,總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不一樣了,自從這個女人幫自己砸死了張蘊以後,就變得……讓她害怕。
“如果秦雙雙醒了,秦家一定會找喬氏集團的麻煩,到時候你覺得老爺會不會保護你?”
不會。
答案是否定的,喬山哪怕是疼愛自己,但是這種時候也會把她推出去,喬與非很清楚,深吸一口氣,目光滿是忐忑。
“所以,你一定要自保。”
若蘭的語氣很輕柔,可是卻帶着幾分威脅:“如果你拿到了喬氏集團的話語權,到時候,喬山不想幫你,都不行。”
“什麼?”
話語權。
喬與非心裡一顫,看着若蘭的臉,心臟陡沉:“若蘭,什麼意思?”
“老爺是有一枚私章的,這一枚私章可以越過喬鳧寒簽署文件,如果你拿到了,到時候……不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吧?”
若蘭拂過喬與非的髮絲,挑眉。
開什麼玩笑,如果讓父親知道了,她就完了。
“不行,這東西在父親的手裡,要是我拿到了,被發現了,我就完了……若蘭,不可以,絕對不行……”
喬與非雖然囂張,但是也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自己如果拿了私章被父親發現,她就徹底不能翻身了。
若蘭見喬與非這麼堅決的拒絕,臉色沉了幾分,眸色一閃,鬆開了眼前的女人故意道:“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如果警察要是知道你是殺死張蘊的兇手,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老爺又會不會保全你?”
若蘭一句話讓喬與非的臉陡然變色——
“不是我乾的,張蘊是你……”
“誰能證明?”
若蘭勾脣,看着滿臉煞白的喬與非,笑容越發的明豔,彷彿一個陌生人一般居高臨下看着眼前的女人。
“與非,你這個時候應該聽我的,聽我的準沒錯,不過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只能……大義滅親了。”
這個女人……
喬與非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若蘭。
她記憶中的若蘭,溫柔賢惠,根本不會威脅自己,看着眼前這張精緻的臉,她突然有一種窒息的錯覺。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條騰蛇,已經用尾巴繞住了自己的脖子,漸漸地拉緊。
“若蘭,你……你一直都在算計我?”
喬與非不是傻子,若蘭爲什麼要自己偷私章,是爲了她自己,甚至是幾次的事情,她都覺得是這個女人在牽引自己向前。
“你一直都在算計我!”喬與非推開了若蘭,尖叫了一聲。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一直都再幫你,不是嗎?我可是幫你做了很多事情,張蘊和你在一起……我還幫你隱瞞呢,否則你以爲秦雙雙這麼晚才發現是爲什麼?出雙入對,我都幫你瞞着……”
若蘭已經無所謂了,索性在喬與非的面前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挑眉一笑,目光難掩諷刺。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你……”
喬與非的心一沉,沒想到自己和張蘊的事情都在若蘭的眼皮底下,虧自己還一直把若蘭當然知心人。
“張蘊……秦雙雙,若蘭,你害我!”喬與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甚至是上次張蘊的死,她也覺得和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張蘊的死,和我可沒有一點關係,那是你害的,別忘了,我只是幫你,到了警察局,也不能證明我在現場,而且我沒有殺人動機,你有,秦雙雙……你也有。”
一句話,讓喬與非的臉徹底的白了,她顫顫的向後退了一步,酒徹底的醒了,後背一片汗溼,冷風掃過,一陣寒意。
“我……怎麼會這樣……你騙我,你……”
“我沒有,我只是幫你,我一直都再幫你,現在也在,你拿到了老爺子私章,我還會一直幫你,你難道不想拿到喬氏集團?”
若蘭輕聲蠱惑,步步逼近,每一個字都牽動着喬與非的心。
“我是爲了你,你要是得到了喬氏集團,你還怕被老爺趕出去?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證明你比你大哥強嗎?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拿到了私章,到時候,喬氏集團就是你的。”
沒錯。
喬與非被說動了。
現在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
“秦雙雙可是快要醒過來了,如果秦雙雙醒過來,到時候一定會指證你,就算我不說,你也完蛋了,不是嗎?”
若蘭故意加了一把火,一句話讓喬與非徹底的動搖。
與其被動,倒不如主動。
“可是私章在爸爸的書房,他的書房是不給任何人進去的……”
“你母親可以,喬夫人可以進去,不是嗎?”若蘭微微一笑,目光帶着幾分銳利:“所以,這件事,關鍵還要看你,看你怎麼勸得了喬夫人。”
“不可能的,媽咪不會幫我的,就算她在疼我也不可能幫我做這件事……”喬與非毫不猶豫道。
“會嗎?喬夫人最近自己也是焦頭爛額的,因爲方家的事情和老爺子置氣,你說如果現在有辦法,讓方家鬆一口氣,夫人會不會幫你?與非,做事情的事情一定要用腦子,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