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來的變故再次讓人們驚慌失措。
雖然只剩下了半截的巨蟒身體,但是這種巨大的威力仍然讓不少人都無能爲力,有幾個人失足落入水潭之中,頓時被絞死。
程宇乘混亂,一掌把小五郎推入了水潭。
“小五郎!”
田中一郎看到自己的兒子掉進了水裡面,頓時有些瘋狂,拿過一把自動步槍,瘋狂地對着水潭之中的那半截巨蟒身軀進行了狂轟濫炸。
很快,現場平息了下來。
被巨蟒纏住的小五郎無力地癱軟在了水池之中,而那巨蟒,似乎也已經死了。
但是人們不敢掉以輕心,仍然小心翼翼地保持觀望態度,雖然這裡有成百上千噸的黃金,但是再也沒有人貿然地前去哄搶。
事實上,程宇早就發現了,這巨蟒已經死透了,剛纔的掙扎不過就是肉體表面下的神經反應,這就跟人體的屈膝應激性反應一樣。
田中一郎再顧不得危險,瘋狂地衝入到了水潭當中,僱傭兵老大來不及阻攔,只好帶着幾個人一起衝了下去。
如果田中一郎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們剩下的那一半工資酬勞就只能打水漂了。
“父親……父親大人,我的腿……”
田中一郎看着臉色蒼白虛弱不堪的小五郎,頓時心疼不已,但是他已經習慣了把心情埋藏在心裡,所以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表情。
小五郎被蟒蛇纏住的雙腿因爲失血過多,神經已經壞死,所以很有可能導致癱瘓。
田中一郎明白這一點,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把小五郎放到了岸上,然後開始着手安排黃金的運輸方案。
有了這批黃金,就能夠極大緩解國內的經濟疲態,因此,天生具有高度責任感的田中一郎不允許自己現在因爲兒子的情況而有任何的分心。
“快去搬運黃金,在這站着幹嘛!”
一個僱傭兵在程宇背後吼了一句,後者急忙跟着衆人搬運黃金去了。
現在局勢已經平復了下來,程宇可不敢動手了,被人發現是小事,大不了統統殺光,但是這裡的黃金可就運不出去了,到時候就是個大麻煩了。
田中一郎的心情是複雜而失落的,雖然如願以償得到了黃金,但是自己這邊卻損失巨大。
家族的生意本就走向了下破路,現在又折損了這麼多的優秀人才,當真是損失巨大,而且更讓他痛心的是,自己的兒子很有可能以後就只能在輪椅上生活了。
低落的田中一郎木訥地一旁指揮着黃金的搬運。
雖然損失巨大,但索性他們的準備是充足的,數量足夠的車輛,還有一輛完好無損的坦克能夠保證黃金的運輸。
“田中先生,所有的貨物都裝運上車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田中一郎看着這滿地狼藉的山洞,頓時心緒有些不穩,怒火中燒之際,咬牙命令道,“把這個山洞給我炸了!我要用那條蟒蛇來祭奠我兒子的雙腿!”
“……是。”
這些僱傭兵一邊熟練地安排好爆破炸藥,一邊小心地在心裡暗罵田中一郎多事,這山洞雖然不大,但是也絕對不小,要爆破這樣一個掏空幾十米的山洞談何容易。
真是吃飽了撐的!
隨着一聲巨響,山洞轟然崩塌,但是最終也只是崩塌了一部分,山洞後方因爲跟後面的山體連接,所以並沒有倒塌,但是這樣的結果也能夠讓田中一郎滿足了。
對於山谷裡發生的大爆炸,守在洞口的劉強二人頓時打起了精神,因爲程宇先前跟他們交代過,若是聽到了山谷裡面發生的爆炸聲就是要行動的時刻。
而他們兩個人的任務則很簡單,只要拿着狙擊槍守住洞口就可以了。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走!”
田中一郎大手一揮,一行人開始有序撤離。
林中之路多艱險,但是讓程宇驚訝並且佩服的是他們的手段多樣,在應對那片極易下陷的荒漠的時候居然找到了高科技的空氣墊來鋪路,其堅韌程度足以讓汽車甚至坦克通過。
在叢林裡的時候,程宇沿途看到了不少樹木被灼傷成一片焦黑的情況,那些不可一世的食人樹和食人花同樣沒有避免被燒死的情況。
就是用着這種野蠻粗暴的方法,田中一郎這支部隊才得以找到寶藏。
“媽的,這些倭國人總是能夠找到有黃金的地方。”
“呵呵,誰讓他們是流氓呢。這下,連美國那些人都被矇在鼓裡了。”
“不得不說,這些傢伙們還真是玩兒陰謀詭計的行家裡手啊!”
大難之後的氣氛和緩了很多,程宇身邊的幾個人已經開始互相調侃了起來,看來他們這次的任務可以得到不少的酬勞。
很快,正在衆人放鬆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前排尖兵走到洞口的時候,突然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眉心一個血洞!
“狙擊手!臥倒!”
前排探路的僱傭兵老大發出一聲怒吼,只見所有人都臥倒在地,不敢輕易動彈分毫。
程宇知道,這是守在外圍的劉強等人開始動手了。
田中一郎臉色鐵青,這次的計劃是他親自制定的,而且這裡的寶藏只有自己知道,怎麼可能會受到伏擊呢?
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田中一郎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有內鬼,但是他回頭看了一眼,所有人都乖乖地趴在了地上,而且其中還有不少的傷員,此景此景讓田中一郎放棄了這個想法。
家族裡的子弟都是最優秀的,他不相信會有任何人會背叛自己。既然已經出了問題,那就只能先解決問題了。
“田中先生,咱們遇到大麻煩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遇到大麻煩了!
田中一郎對僱傭兵老大的話相當反感,“保羅先生,我希望你能儘快解決問題,畢竟,我們是付了酬勞的。”
看到他把責任丟給了自己,僱傭兵老大有些不樂意,“田中先生,我希望您能正確認識到目前的情況,這次埋伏的人可能已經事先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我想,您應該先從內部調查……”
“你的意思是我的問題了?”
兩個人開始了無休止的辯論,而程宇見狀,也悄悄開始了在自己的行動。
“哈嘍!”
最後一輛運輸車的司機看到一個帶着防毒面具的傢伙敲了敲車窗,然後指了指自己嘴巴里叼着的香菸。
司機以爲他是想要打火機,所以降下車窗把自己的打火機遞給了他。
熟料,窗戶剛剛降下來,一根銀針已經直直地刺入了那司機的脖子上,轉瞬之間,司機無力地趴在了方向盤上。
看上去就像是睡覺一般。
前面的五輛運輸車,程宇都如法炮製,一一被他給解決了。
當他走到那輛坦克面前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這時候總不能打開坦克蓋子吧。
程宇心裡默唸,對不住了,就送你們一副棺材吧。
掌中真氣環繞,一縷清氣升騰,程宇一掌打在了坦克的裝甲上,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裡面的人卻早已經七竅流血死亡。
程宇說的沒錯,這個坦克真的成了他們的免費棺材,當然,這棺材裡還有不少的陪葬黃金。
僱傭兵團裡有不少的好手,因此對封鎖在出口的人並不介意,但是當連續被射殺了三個人之後他們才幡然醒悟,這些狙擊手並不比自己差,而且還要高出不少。
程宇心裡暗道,不愧是國安局的,到底要比這些僱傭兵強上一大截。
看到這些花大價錢請來的僱傭兵竟然只能被壓制在一旁,田中一郎吐血的衝動都有了,但是眼下的情況可不允許他亂了陣腳。
“我記得這裡還有另外一條出去的小路,你先帶人去找一找。”
混亂之中,田中一郎想起了在國內的時候得到的一條信息,雖然還不知道真假,但是卻值得試一試。
程宇從屍體上扒下來的這身衣服上有專門用來通訊的耳機,所以他聽到了田中一郎說的話。
想不到他還留了一條後路。這個老狐狸!
程宇看到田中一郎帶着兩個僱傭兵朝着他的方向走來,他順勢走向了一旁。
“你過來。”
田中一郎對着程宇招了招手,程宇沒辦法,只好走了過來。
“把防毒面具摘了,這裡已經安全了。蠢貨!”
田中一郎現在心情極差,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如此貪生怕死,自然是要罵上兩句的,而當他走到運輸車面前的時候卻看到了趴在方向盤上睡覺的司機,頓時心頭怒火中燒。
“蠢貨!起來!”
田中一郎狠狠地踢着車門,但是裡面的人卻毫無反應。
“田中先生,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旁的僱傭兵小聲提醒道,後者立刻明白過來,直接一槍打在了車窗上,然後反手打開了車門,一把將那司機拉了出來。
早已經死透的司機就這樣被扔在了地上。
有內鬼!
田中一郎立刻想到了那個仍然戴着防毒面具的傢伙,但是他當他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了地上已經躺着三具僱傭兵的屍體了,包括跟自己一起過來的僱傭兵老大。
田中一郎吃驚地發現,到現在位置,這支隊伍已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田中先生,這次你真的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田中轉身,看到了一張年輕的過分的面龐,然而,也就是這張面孔,已經被列在國防自衛隊的必殺名單的第一位上了。
“是你!”
程宇呵呵一笑,“沒錯,就是我,哎呀,田中先生,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纔好呢。你放心,回去之後,我肯定給您刻一塊碑,上面就寫‘田中一郎之墓’,至於地點嘛,我看公共廁所旁邊就挺合適的。”
“小子,今天我就和你拼了!”
“唰!”的一聲,田中一郎腰間的*拔了出來,寒光閃閃,刀柄處印刻着一朵菊花。
程宇眼中寒光一閃,率先衝了過去,只一拳,就將田中一郎打飛了出去。
田中一郎掛在腰間的那把刀尚未拔出,人就已經奔赴黃泉了。